塗老師有些失望的道，“第五位同學就是我們班的莫肖揚！”老師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分，而且最後一個字還特意加重了一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靜寂下來。好像說的是和他們無關的話題。他們連起哄也沒有了。大家都低著頭，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塗老師站在這裡，似是已經預料到了會有什麽情景。她笑了笑，道，“莫肖揚同學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倒數，大家可能都知道，但是他一直在進步。這次考試是我們班裡的第五名。他是我們班進步最快的一個，所以你們的塗老師把這個入團的名額給了他。”

  塗老師理由說的充分而又正當，但是教室裡就是沒有人說話。

  “難道大家不同意嗎？”塗老師再次問了一句，道，“有誰有不同的意見和看法呢，可以說一下？”

  老師這樣說了，哪個學生會舉手不同意呢？況且這個可是莫肖揚啊？

  就在大家都沉默，全班陷入尷尬的時候。忽而賀晶晶站了起來，對著塗老師道，“老師，莫肖揚同學進步成績如此的迅速，理應給他。這是讓全班同學都學習的楷模，若是別人不服氣，也可以這樣的進步啊？”

  塗老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是在這個時候，教室裡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不知道是怕得罪賀晶晶，還是真的認可了莫肖揚，反正就是大家鼓掌了。

  顧小谷也跟著鼓掌，但是莫肖揚並沒有給自己鼓掌。

  而是在掌聲落下以後。莫肖揚站了起來，這是他在課堂上第一次站起來，這麽久的同學了，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他說話的聲音是什麽樣子的。

  大家紛紛轉頭看著他。

  “老師，我想為顧小谷說幾句。顧小谷的學習成績全校最好的，人品也和學習對等，不會的只是拉幫結派，不會背後搞些小動作而已。這個入團的名額給她，算是實至名歸。我在這裡，給她一熱烈的掌聲。”

  莫肖揚站在那裡，使勁地鼓掌。他剛剛的聲音低沉而又有些雌性。那些早早懷春的女同學恍若進入了一個粉紅色的夢中。大家竟然有些恍惚了。

  塗老師也站在那裡鼓掌，整個班級只有這兩個人鼓掌。大家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仿佛大家都看不到這樣的事情。

  教室裡瞬間的尷尬。

  就是在這個時候，賀晶晶快速的環視了一下整個教室，道，“為顧小谷喝彩、鼓掌。”

  此時，教室裡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對顧小谷入團的讚賞，還是對賀晶晶的支持。

  只是塗老師的臉上有些難堪。

  顧小谷坐在哪裡，手裡不停地在晃動著筆，她此時也有些坐立不安。自己什麽也沒有做，不知道教室裡的這把火是怎麽引到自己身上的。

  初中一年級，第一次入團的五個名額就是這五個，班主任公開在班裡提起的。後來倒是沒有人說什麽。當時那個公示，貼了好幾天。也沒有人去班主任的那裡說什麽。或者沒有舉報的材料或者是理由吧。

  沒有其他的同學說什麽。

  塗老師就這樣的訂了下來。第一次入團的名額就是這五個人。但是在塗老師提到這五個人的時候，聽到他們的掌聲，塗老師仿佛聽出了什麽，只是還不知道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