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麗雅只是抬頭看著他，像是很不理解的樣子，或者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半響之後才緩緩地道，“不是家裡還有一套老宅子啊？”

  莫汗青聽到這裡的時候，馬上就站起來了。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若說這句話的是別人，他當時就會罵的，但是這是肖麗雅啊？

  不管現在和他們是什麽關系，或者是還有什麽關系。她畢竟是莫肖揚的媽媽啊？

  莫汗青站起來之後，罵她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對著她怒道，“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聊了。”肖麗雅支支吾吾的，像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這個時候正好有個老太太來拿鞋子。她的眼睛像是有些花了。在看到肖麗雅的時候，忽而眯著眼睛道，“很熟悉啊？像是在哪裡見到過。”

  莫汗青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前街那個曾經的‘單身王老五’的媳婦。”之後，莫汗青就不說話了。

  只聽那位老太太繼續道，“我覺著像是在哪裡見過。”

  莫汗青示意那個老太太坐下。肖麗雅只能尷尬的站了起來。她像是有話要說，還沒有說完的樣子，隻得道，“爸，肖揚上學了嗎？”

  “不知道。”

  之後那位老太太坐在她剛才坐過的馬扎上，而且莫汗青已經開始忙活著了，像是不再理她，她站在這裡，也覺著別扭。便叫了一聲道，“爸，您忙著，我走了啊。改天我再過來。”

  莫汗青故作沒有聽到一樣的繼續和那個老太太聊著。

  等到肖麗雅走的遠了，那位老太太忽而對著莫汗青道，“我現在的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聽著她剛才叫你什麽了？”

  “我也沒有聽到，應該是大爺吧，願意叫什麽就叫什麽吧。”莫汗青很隨便的敷衍了過去，沒有再說別的。或者是不想也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了。

  那位老太太像是記性不大好了，她只是重複了一句，搖搖頭道，“那個馬四就是靠老婆吃飯的。之前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現在車子、房子都有了，而且比一般人的都好。也不知道他這個媳婦哪裡來得那麽多錢。”

  莫汗青拿著她那雙鞋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老太太感覺好像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她感覺莫汗青的手在抖動。只是瞬間，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之後，兩人就隨隨便便的談論了一些話題，沒有再說別的。

  等他晚上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莫肖揚眼睛紅腫的坐在那裡看電視。問他眼圈為什麽是紅紅的，他說看電視被感動哭了。

  莫汗青沒有再問，這種感覺他是清楚的。每次去看莫大勇的時候，他不也是如此嗎？每次不都是哭著回來嗎？哪次不是眼睛紅腫著啊？

  盡管莫肖揚用一百個理由去掩飾這件事情。可是莫汗青就是不相信，他就是相信莫肖揚就是在見到莫大勇的時候哭了。

  他此時最關心的就是莫肖揚對以後怎麽打算的問題，他最渴望的還是他去上學。

  但是沒有用他開口，莫肖揚便直接對他道，“明天去學校報到，我要去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