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百年前抬指毀萬千軍兵於一息的人。

  “是她！”

  “除了她，還有誰，能受得起數萬生物的跪拜？！”

  “嘭！”地兩聲響。

  西涼王爺和東華皇帝都因為畏懼，直接摔倒在地面上，嘴唇害怕得控制不住地顫抖。

  完了完了！

  不僅僅是東華完了。

  而是他們剛剛不斷地去嘲諷九音，小命要掛掉了。

  一雙雙眼睛都朝著九音所處的地方望過去，她就在數不清的生靈中央，就需要那麽一眼，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撲捉到她的身影。

  那麽地清冷高貴，帶著點俯視萬界的壓迫。

  眼前是不計其數的飛禽走獸都匍匐於地面，就為了迎接這個女子！

  或許是第一次，眾人體會到了殿下這兩個字的含義。

  對了！

  她是傳說中的殿下，那麽懸在半空中的那個不男不女的人是誰？

  “那裡，那兒！他，他到底是什麽人，跟殿下是什麽關系？”

  “是男的還是女的？”

  “為什麽我看著像女的！！不，是男的，不，分不清！難道殿下突然出現在東華，就是跟這個人有關系嗎？”

  地底下眾人咽了好幾口唾沫，死死地盯著玉濁那抹黑色的身影。

  這些話，全都被九音與暮白收進耳內，更被懸於半空中的玉濁給收入耳裡。

  什麽叫，男的、女的？

  難道......

  暮白那一眼望不見底的眼睛略微朝著半空中撇了一眼。

  應是看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東西，眼底先是頓了一下，然後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那，那個人，小九，他這是怎麽了？”

  “哈哈哈！！”

  “不，不，不，這不是老子認識的玉濁。”

  女的！

  這個莫名戳中了暮白的笑點，你說，玉濁分不清是好是壞就算了，為什麽要在別人的面前展現出自己是女人的一幕？！

  不對不對，這身形怎麽跟樓影有點相似啊。

  不行了。

  笑死個人了。

  暮白在底下望著半空中的那抹身影，笑得不能自己。

  九音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一臉的淡定從容，好像從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一樣，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的驚嚇與錯愕。

  九音微抬著眸。

  一臉與世無爭的模樣，扶了扶自己的衣袖緩聲道：“本殿不知。”

  不知為何。

  暮白在九音那聽不出情緒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一種叫幸災樂禍的情緒。

  “小九，你再看看。”

  “是不是很像樓影的身形，不會是雌雄合體了吧！不行不行，不能笑......”暮白一隻手插著口袋，另一隻手像是沒有地方放似的，就這麽隨意地晃動著。

  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偏偏給人一種無形的氣勢。

  九音那如琉璃般清澈的眸子微抬。

  漫不經心地略了一眼玉濁，又看了眼那張似男似女的臉，然後面無表情地點頭：“應當是。”

  樓影已經徹底地消失了。

  但如果在救玉濁的時候，留下了一點關於女人的痕跡，那也是.......有可能的。

  可——

  玉濁卻在九音和暮白對話的那一刻，握著玉扇的五指收斂了一下：“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