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

  玉濁在聽到這簡單平凡的五個字時，心臟突然升起一股難以用言語去詮釋的窒息，就胸口正中心的那個地方，好像被一雙巨手給掐入一樣。

  這樣的感覺，玉濁平生以來從未體會過。

  悲傷，淒涼，難受。

  就好像......這並非平常見面時的親人擁抱，反而有些像離別的時候.......為了了解什麽人心願的，最後一次擁抱。

  這一幕隻發生在短短幾秒內。

  可玉濁卻恍惚過了幾個世紀，感覺到那清涼的氣息脫離自己的身側。

  離思緒回攏還有三秒。

  還有兩秒。

  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

  “重臨啊！君臣啊！我抱到九了，我抱到九了.......”

  “哈哈哈！”

  “你們兩個剛剛看到沒有，看到沒有？”玉濁閃身跳到重臨的面前，伸出雙手拚命地搖著重臨和君臣的肩膀，一副被億萬大獎砸中的模樣。

  不，怎可以這麽比喻。

  那是玉濁畢生加起來，都比之不及分毫的東西。

  看著玉濁那神色癲狂的模樣，像是得到了什麽至寶般，抱著旁邊的柱子不停地叫著相同的話，就連玉折扇都被丟在地面上被他踩了好幾腳。

  重臨：“.......”

  君臣：“......”

  兩人可沒有心思管他，疾步衝到九音的面前，兩雙眼睛打量著九音那張臉面色如常的臉。

  重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九音。

  確定無誤。

  這是他的九，沒有被調包。

  君臣面上是一副威嚴肅穆的模樣，可眼底卻滿是複雜，抿了抿嘴，良久才說出一句話驚世駭俗的話：“殿下，莫非你真的喜歡女人？”

  九音：？！

  誰說本殿喜歡女人！

  見九音微微擰著眉頭，卻什麽也不解釋的樣子，君臣語氣很是凝重地肅穆道：“殿下，你怎麽可以喜歡女人，尤其還是玉濁那般不男不女的人。”

  九音從容不迫臉。

  本殿如今該怎麽解釋？

  若是轉身就走，會不會更坐實了這個問題。

  聽著玉濁那‘放蕩不己’的欠揍笑聲，重臨強忍住想要弄死玉濁的心，眼睛直視著九音，不願意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可是......

  看不出來！

  哪怕是重臨，都猜不透九音的半分想法。

  但是重臨找到了一種直覺，心慌意亂且令人寒毛發豎的直覺，令他一句話脫口而出：“九，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你跟我們說啊，別嚇我。”

  “我膽小，容易心肌梗塞。”

  君臣：“......”

  九音靜靜地站在君臣與重臨的中央，是複雜的目光，可裡面卻夾著幾絲害怕，那種突如其來的驚慌感卷襲至全身。

  沒等九音準備說什麽！

  她那夾著白棋的指尖微頓！

  就在老人消失於寑殿的那一刹，她將上古棋局碎片放回原地，碎片上那幾個奪人眼球的字暴露在空氣當中，泛著晶瑩的光。

  而暮白正巧端著兩個菜碟，吊兒郎當一樣路過。

  忽地。

  就在路過殿門口之際，暮白那垂下的余光猛地撇到了桌面的碎片，僅需一眼，暮白便能認出來，擺放在上面的就是九片碎片溶合的棋局。

  “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裡？”暮白挑了挑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