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線的照射下,殷紅奪目,伴著她口中的字意漸漸轉淡:“好。”
她說好!
南越塵那提起來的心驀地松懈下來,那一身紅色的衣袍襯得他英俊逼人。
因為南越塵怕出現什麽意外。
所以大婚舉辦的並不隆重,直接就在皇宮內舉行。
他以為!他以為只要拜了堂,只要走了一個流程,就可以將那個女子栓在手心裡,一切都會成為定局。
“暮白,你到底在幹什麽鬼!”
重臨就呆在棋骨之內,眼睜睜地看著九音和南越塵布入了婚堂,衝著在遠處的暮白咆哮:“都要拜堂了,你還不趕快滾過來。”
“不行,不行,這個地方太可怕了。”
“我九啊,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挖了這些智障的眼睛。”
“暮白啊......”
不管重臨怎麽叫喚,都沒有等到暮白半點的回應。
重臨差點想要毀了棋骨衝出去,但是不能,毀了,那麽玉濁怎麽辦?
“九啊,你醒一醒啊。”
可以想象到,此刻的重臨一定扒在牆面上,一副要掛了要掛了的模樣,伸出手拍打著牆面,朝著九音悲催地開口。
不能嫁啊!
九啊,快醒醒啊,真的不能嫁啊!
皇宮大殿內一片鮮豔通紅,諸位大臣都用很複雜的目光看向那個一襲白衣的女子,壓低聲音議論著。
南越塵就這麽泰定自然地站於九音身側,面對那些異樣的目光沒有半點怒意。
可以看到!
九音那顆原來淡紅的朱砂痣,在不斷地閃爍,那就是棋骨要拚命扭轉著九音的思想。
在大婚典禮進行的同時。
而刑場那邊,暮白已經站到了執法台上。
暮白那含著邪肆笑意的雙眼就這麽投向通道處,不管是臉上、眼底、還是全身上下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找不到半點的畏懼。
執行死刑的法官就站於最高處,想到南越塵的吩咐,法官冷笑與嘲諷地詢問:
“你還在等她來嗎?”
“真是不自量力,皇宮內正在舉辦大典,你覺得她會拋棄王妃這個身份,來救你?”
“可笑!”
法官那冷然譏諷的聲音傳來,暮白只是抬頭,那略帶著血腥與暗沉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不管做了多少心理準備。
等真正到這一刻的時候,暮白還是會害怕:她會不會不來,會不會記不起他是誰,會不會聽到自己要死亡的消息無動於衷?
如果破局失敗,再來一次,暮白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麽心平氣和地承受著這一切。
毀了!
那麽棋骨就毀了,所以不能毀!
如若換成真正的九音在那裡,暮白可以斬釘截鐵地信任,她會來,肯定肯定會來!
可是現在......
他不敢確定,必竟那只是一個幻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哐當!”聲響。
“時間己到,執行!”法官那得意泛著殺氣的聲音敲落。
通道口依然沒有任何聲音,沒有突然冒出一道暮白想看的人影,暮白笑的很無所謂,就連語氣都顯得那麽滿不在乎:
“沒關系,這一次破不了局,那麽暮白就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