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家出走整整七天,不再像之前一樣,得來的不再是他的認錯和關心,而是質問,他在質問自己是不是背叛了他?
鳳傾雲退後兩步,紅著眼,難以置信地盯著墨凌寒。
“墨凌寒,你......”
“你居然在懷疑我?”鳳傾雲張了張嘴巴,發現心臟的那股痛意令她擠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力。
指尖緊攥,鮮血延著她的指縫緩緩滴落。
可鳳傾雲好像感受不到手心疼痛那般,眼神空洞,就像個破碎的瓷娃娃,搖搖欲墜。
“夠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竟然沒有本王的允許就擅離王府,本王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墨凌寒眼裡露出不耐煩地看著鳳傾雲,在抬頭的之際,余光瞥到那抹冠絕一世的身影,她就算靜靜地站在原地,都能令世間黯然失色。
這樣一對比。
墨凌寒更覺得自己是瞎了眼,覺得鳳傾雲特麽矯情。
“縱容我?”
“原來,你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在縱容我?”鳳傾雲目光帶著悲痛地看著墨凌寒,配合她下巴那駭人的傷痕,笑地比哭還要難看。
“好!”
“即然戰王府容不下我的存在,把休書給我!從今往後,我鳳傾雲與你再無瓜葛!”鳳傾雲每說一個字血液便涼一分。
墨凌寒眼裡更加不耐煩了:“鳳傾雲!夠了!”
“戰王!你也夠了!”
東華皇帝的怒斥聲突然緊隨而來,看到鳳傾雲那痛心疾首的模樣,東華皇帝心痛地恨不得抽死墨凌寒。
“現在是在議論國事,不要將家事帶到殿內之上,有什麽,你們私下解決!”
隨著東華皇帝的話落。
墨凌寒一揮袖袍,目光下意識了掃了眼九音,沒有說話。
大殿之內更沒有人敢說話,余光偷偷打量著一臉天塌了的鳳傾雲,再瞄了眼淡然自若的九音,連呼吸都壓到了最低。
“即然黎姑娘與戰王都同意出戰。”
東華皇帝看著沒人說話,事先開口打破了這個詭異的局面:“那麽,朕便在此等南陽大敗的好消息。”
“南陽大軍即將要攻破邊境,戰事緊急,三位可即日前往。”
忽地——
就在東華皇帝話音剛落之際。
九音兩指尖的白棋突然顫動了幾下,像是在預示著什麽。
感受到白棋異常的九音指尖微微收攏,漆黑發亮的眸子微抬再半眯,額間的朱紗痣在頃刻間變地殷紅奪目。
“何時去,本殿自行而論。”
依舊是這麽平靜的語氣,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會透露著高不可攀的氣勢,是那麽地不可一世。
隨著余音落下,九音驀然轉身。
沒有理會墨凌寒那鐵青的臉色,徑直離去,甩給眾人一個帥氣灑脫到了極至的背影。
就在九音身形消失在宮殿的那一刹。
鳳傾雲也調整好了情緒,瞥了眼大門處己消失的身影,目光再投向墨凌寒,看著他眼底對自己那難以掩釋的失望和不耐煩.......
瞧!
這就是那個說要許自己一世安好的男人。
她的眼睛究竟是有多瞎,上一世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裡,這一世,還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