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威脅本殿,你也配!”清脆如滴水的聲音夾著點涼意,從九音的周身擴散開來。
隨著話落。
九音那懸空的玉手朝著身後方隨意一揮!
城主瞳孔猛地瞪大,眼底布滿了鮮紅的血絲,他的心臟劇烈收縮,眼睜睜地看著那股氣流直隙而來,想逃,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實力逃掉。
他後悔了!
剛剛在房間內,他便用魂石為威脅......
他和九音站在同一條線上對付上面的人,而魂石的信息,就做為九音以後予他令人敬仰的身份,和九音永遠都不能殺他的條件。
“噗呲!”
房間內,唯這道響聲最震攝人心。
南越塵猛地驚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己經氣絕的城主,他胸口處流露出一個若大的血窟窿,裡面狂湧著鮮血。
城主的眼珠子突出眼眶幾分,他倒下的目光對著九音,似乎在死前看到極其可怕的事情。
做這一切的女子。
她正抬著腳朝著房門口走過來,那如血色的朱砂漸漸變淡,九音垂下的指尖夾著那紙畫,紙畫隨著她的步邁輕輕飄揚。
對於南越塵為什麽會在這裡,九音一點都不詫異。
“你,你沒事就好......”南越塵泯了泯薄唇,臉上露出幾絲釋然的笑意,開口的語氣似乎很平靜,熟不知,他那攥著劍柄的五指收斂的有多緊。
九音直接穿過南越塵的身側。
在南越塵話落的時候,九音那低垂的美眸輕輕掃了南越塵一眼,就是那漫不經心的目光,看得南越塵心臟被一隻巨手給糾住,痛的厲害。
立於房間外的守衛諸多,幾乎擋住了九音離去的腳步。
那個女子微頓下步伐,那攝人心魂的目光輕飄飄地落於守衛身上,九音那擰著紙畫的手指緩緩轉動,在一雙雙驚愕不己的目光下,映應出紙畫在九音的指尖化成了粉沫。
一點一點,從那纖美的指尖灑落於地。
“怎,怎麽辦?”
“城主他,城主他死了,三隊也己經死了。”守衛心底掀起一陣波濤,九音每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一步,守衛便控制不住地退後一步。
最後。
守衛紛紛面面相覷了一瞬,都從對方的眼裡找到了退意。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守衛的身體便極為配合地行動了,不約而同地落荒而逃。
九音輕揚好看的眉角:不是要殺本殿來著嗎?
“暮白是不是跟你說過,本王以前......做過的事情。”南越塵背對著九音,他沒敢轉身,而是聲音低沉沙啞地問道。
早在東華閣樓之內,暮白與他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想起來了?
是想起來了,卻己經晚了。
聽著南越塵那掙扎了好久才問出的話,九音唇角弧度變得有些淺,穿透大門的光線灑在房間內,拉長了九音的身影,長到南越塵只要微微垂眸,便可以瞥到地面上的那抹影子。
“所以呢?”不夾一絲情緒波動的話襲入南越塵的耳內。
所以,對啊,所以!
就算暮白對她說了又怎麽樣,結局如何,己經不能再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