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智商真的超出了南越塵的預料,就好像所有的陰謀和算計,只要算計的那個人是她,再可怕與困難的局面,都會被輕易化解.......
運籌帷幄這個詞,用在她的身上都是種玷汙!
原來,這便是血美人啊!
這就是他喜歡上的一個女子,不!是唯一輸過的女子:
不動便靜若神女,與世無爭,淡然以漠。
一動便天下皆輸!掌控全局,意念之間。
南越塵仿佛感覺不到心臟處那股痛意那般,他攥著衣角。
他抬著頭,目光渙散地看著九音的身形,他神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嘴唇慘白的嚇人,好像下一秒就會徹底地崩潰與死亡。
九音沒管南越塵那一副深受挫敗的模樣。
此時的她正朝著暮白的身形走去,然後半蹲下身,秀發伴著血紅色的絲帶散落在她的肩上。
“南越塵,我給你留著了。”微不可覺的聲音響起。
她那死寂空洞的眼底有著少許的情緒波動,隨後,九音緩緩站起身形。
他朝著暮白的身形微抬玉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暮白的身體懸空,哪怕是暈迷著,他的身形都是那麽地筆直,眉宇間會給人一種震攝天下的威壓,他嘴角那痞氣的弧度還未消散。
那神情,就好像在暈迷前,看到了什麽能令他安心的人.
這世間,能讓暮白安心的人只有一個。
也只有在看到九音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真正能察覺到笑意的弧度。
九音緩緩轉身。
朝著滿身是血的南越塵看了一眼,那眼底除了冷漠再無其它,隨後,九音收回了目光,那玉蔥般細膩的手指搭於暮白的上空,在她落下的那一刹,兩人的身形徹底地消失在了原地。
就連走的時候,她都沒有對南越塵說隻言片語,走的那麽地乾脆與狠心。
“從此以往,本王與你......就是敵人了嗎?”
虛弱到聽不出字意的聲音響起。
腦海裡仿佛有什麽記憶在漸漸蘇醒,南越塵艱難地掀了掀眼皮朝著九音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勾起苦澀自諷的笑意。
“嘭!”一地聲響。
南越塵傷痕累累地倒在血泊中,巷道內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都是屬於南越塵的,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他仿佛看到了......
記憶中也有那麽一個驚華絕豔的女子,好像也穿著一襲勝雪的白衣,她的周身也圍繞著數萬朵翩翩起舞的花瓣,不滿的時候她臉上會掛著妖異的淺笑,指尖喜歡拔弄著一顆白棋。
記憶中的那個女子也有那麽幾個小缺點,會挑食,不喜歡吃重複的食物。
有些高傲和自戀,卻令人覺得理所應當。
好像也是類似於今天的一個場景,那個女子高高在上地懸於半空,她手持一片血色花瓣,毫不猶豫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對不起......’
‘吾願用盡畢生法力,換取時光倒流。’
‘吾願承受心魔之苦,換她壁畫一副。’
倒下在血泊中的南越塵嘴角突然上揚起複雜的弧度。
因為在記憶中,他被刺入心臟的時候,在笑,笑的滿是淒涼與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