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到達暮白身側的黑影,突然就頓下了身形。
然後眼珠子猛地突出眼眶幾分,再過片刻,整個巷道內,都被血腥味給鋪蓋,半空中鮮血四濺,場面驚悚人心。
“啊!”
“噗呲!”那歇斯底裡的衰嚎聲一道接著一道。
在九音那幽深的瞳孔裡。
倒印出血色花瓣朝著黑影的心臟處直刺而去,那麽地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短短片刻的時間,黑影便全部慘死當場,無一生還!
她在笑,可若細看,她的臉上卻找不到絲毫的笑意。
“憑你們?挺有自信的。”
九音微微抬高懸空的玉手,那數萬朵花瓣緊緊地貼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面殷紅的牆,然後朝著地面橫掃而去。
己經慘死於地面的屍體,在花瓣過隙之間......
肉身猛地腐爛開來,眨眼之間,便全數消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便是南越塵趕過來看到的那一幕場景。
夜色很黑,巷道略寬。
正中央屹立著一名白衣女子,她的身影環繞著數片花瓣,花瓣的邊緣滴染著殷紅的血漬,地面被鮮血暈染,可她那雪白的裙擺上卻沒有染上分毫汙漬。
“你......”
南越塵動了動薄唇想要說什麽。
那垂下的余光猛地撲捉到了地面上,那己經暈倒的身影,暮白倒下的地方背對著南越塵,令南越塵看不清楚正面。
隻隱約......感覺那個男子身影很熟悉,似乎在很早以前認識或者見過。
突然。
一抹冷漠死寂的目光驀地朝著南越塵射了過來,南越塵頓時驚過神來,抬頭一看。
映入眼底的那個女子正一步一步地朝著他走過來,她唇角微勾,迎著微弱的月光,伴隨她而行的還有那數萬片紅如滴血的花瓣:“南越塵?”
一道清冷疏離的聲音在南越塵的耳邊響起。
這麽簡單的三個字,卻令他的心臟驀然停止了跳動,慌亂的情緒直衝腦海。
醞釀了良久的字意終究隻匯成了一句話:“你都知道了?”
她那麽聰明,怎麽可能會猜不到呢?
有那麽一瞬間,南越塵突然希望眼前的這個女子愚知一點多好。
“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九音腳步停留在南越塵的十步之遙,她用那雙不夾一絲情緒的眼睛看著他,眼底很黑很冰,看地南越塵全身的血液都有一瞬間的凝固。
聞言。
南越塵抬頭,那深遂的眼眸掃了一眼暮白的身形,嘴角勾起苦澀的笑意。
似笑非笑,開口的語氣帶著自諷:“說?說什麽?”
“如果本王說這麽做都是為了你,你會原諒本王嗎?他在你的心裡就那麽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為他被噬魂釘鎖定,就連沉睡的時候,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說到這裡。
南越塵突然就笑了起來,他抬腳朝著九音的身形走近幾步,夜色很暗,可他那雙眼睛卻泛著暗光,全身帶著上位者的壓迫。
那鬼斧刀功的俊顏上布滿了寒意,南越塵笑的譏諷與自嘲:
“你告訴本王啊?跟本王說你心裡根本就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