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告訴自己,她僅僅只是挖了舞姬的眼睛,沒有殺了她,這就是給自己面子了!
“多謝姑娘寬宏大量饒了舞姬一命,本宮來日必當重謝。”西涼太子壓抑住心底的怒意,陰陽怪氣地感謝道。
九音面無表情地斜了斜眸子:→_→
“只是...本宮還有一個疑問,望姑娘能解惑。”看著九音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西涼太子壓抑住心底的怒意,語氣生硬問道:
“舞姬在此之前,可曾何時得罪過姑娘?”
九音漫不經心地開口,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麽欠揍:“沒有——”
沒有!
無怨無故你竟然也對舞姬下手?!
西涼太子氣地胸口不斷起伏,狠狠地深吸一口氣,嘴角扯出難看的笑意:“即然舞姬與姑娘並無恩怨,敢問姑娘為何要對舞姬下狠手?”
“狠手?”九音抬了抬眸子,直直地看著西涼太子,看地他心底發慌。
對面那抹風華絕代的白影,她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眼底一片死寂黑暗,額間的那顆朱紗痣顯得那麽地耀眼奪目。
這個樣子的她,刹眼芳華,能令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宮殿內一片靜寂無聲,連呼吸聲都被刻意壓低,西涼太子的心跳都嚇漏了一拍。
良久。
九音才平淡地開口,明明是那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是那麽地不可一世:“難道我沒有說過,會忍住毀了令我害怕的東西嗎?”
就因為她害怕,所以就令舞姬再也見不到光明?
就因為舞姬看她的目光,她就毀了舞姬的雙眼?世間上怎麽會有這麽冷血狂妄的人?
西涼太子攥著折扇,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太子很想再開口質問,質問舞姬沒有得罪她,她憑什麽......憑什麽.....
一想到這裡,西涼太子的腦海裡又驀地閃過郡主斷舌...舞姬雙眼被撕裂轟破的一幕,可怕到像是一場噩夢,那麽地不真實,那麽地可怕。
可怕到西涼太子的心臟漸漸被畏懼爬滿,即不敢怒,亦不敢言。
空氣突然變地安靜起來。
眾臣被嚇地魂都丟了,目光空洞呆滯,看著中央的那抹白影皆是惶恐。
九音目光略掃了眼西涼太子,亦回到南越塵的身邊落座。
直到這時,九音這才發現,在場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如同見了地獄的修羅那般,布滿了驚恐畏懼,害怕地不要太害怕。
九音看著他們冷漠臉,揚了揚眉角。
這一動作,嚇地眾臣臉上的肌肉都抖了抖,動作格外整齊地縮脖子。
“......”他們為何要怕本殿?
九音緩緩側頭,看向影一與影二,那雙漆黑的眸子帶著難得的一絲認真,平靜地問道:“我很可怕嗎?”
影一呆愣臉來掩釋心中的惶恐:“......”
影二板著臉來掩釋心中的惶恐:“......”
眾人嚇地心跳都漏了幾拍:“......”
何止是可怕,簡直就是堪比無間的地獄!
不,比地獄還要更可怕!
就是這雙毫不波瀾的眼睛,眾臣連咽喉內的唾沫都不敢咽下去:來人呐!守衛死哪裡去了!快將這個殘暴的女人拖出去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