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危機即起時,一道‘哐當’的撞擊聲驀地傳來。
那麽地清脆,清脆到玄衣人眼底的殺戮都凝固散去,手中泛著寒氣的長劍停止了轉動,周圍靜地令人心慌。
“黎....黎姑娘....”
“你,你,真的是你....”
就在太醫看清楚九音的身形之悸,行動的腳步猛地刹住,眼裡布滿了畏懼與惶恐,面色煞白如紙,而手中那控制病症的丹藥,一個手抖便掉落在地。
沒錯的!
他們絕對不會認錯的,就是這抹尊貴清冷的背影!
我屮屮屮屮!
這個白衣女子,不是己經走了嗎?
怎麽會....怎麽會突然出現在皇宮門口?
太醫死死地瞪大眼睛,目光緊盯著那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白影。
此刻——
太醫隻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擊。
剛剛玄衣人吊打戰王妃的場面,剛剛九音一顆白棋能頂抗雷電的場面,還停留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不是人,她是惡魔。
是一個喜怒不定,殺人僅抬手之間的惡魔。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九音緩緩轉身,那淡漠平靜的雙眼驀然抬起,目光直視著太醫。
接觸到九音那雙死寂如水的眸子,還有她額間那殷紅奪目的朱紗痣,太醫心裡最後一絲期望都淡散了:
真的是她!
真的是那個徒手能與抗衡雷電的女子!
雙腳突然控制不住地發顫,太醫寧可染上百姓的病症,也不願意再看到面前這抹雪白雪白的身影。
早知道會見到九音!
打死太醫也不敢踏出皇宮大門一步。
在玄衣人離開皇宮之後,鳳傾雲顧及城外染病的百姓情況危極,硬是撐著傷勢慘重的身體,吊著最後一口氣將攜帶在身上的丹藥拿了出來。
戰王妃說:
這些丹藥只能在短時間內,控制住染病的百姓不會加重病狀。
戰王妃說病狀很詭異,想要治好城外的百姓,得等她察探好病症之後,才能研製出解藥。
可是現在.....
太醫隻想逃,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望著眼前嚇地瑟瑟發抖的太醫,拚命地抹著額間的虛汗,那表情,就像是見了鬼那般畏懼地不能自己。
九音冷漠著美臉:“.....”
瞧,無敵是多麽多麽地孤單寂寞。
“黎,黎姑娘....”瞥見九音的臉色突然冷上了幾分,太醫隻感覺心臟劇烈收縮,嚇地撲通跪倒在地。
“本官…不,我,我只是,只是來替百姓送解藥的。”
太醫頭低到了腰間,巍巍顫顫地開口。本想說是奉了戰王妃的命令來送丹藥,但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口。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
別說是語氣,就連一個字意都要斟酌良久。
而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子,是個一言不合就令秦小姐身死當場的人,是那個揮手間便能取人於性命的人。
送解藥?
聞言,九音抬起漆黑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了眼跪到在地的太醫,隨後,目光停留在地面的藥盒上。
被那抹不夾絲毫余溫的眼神掃過...
就像是被死神關注了那般,嚇地太醫的心臟都在撲通狂跳,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個不慎,就會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