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如今可承認自己眼瞎了?竟然連自己側妃都認不出來。”九音側過身,垂下的眼眸驀然抬起,看地墨凌寒竟升起一股心虛的情緒。
眼前那抹耀眼芳華的白影。
她臉上再也到不到一絲怯意,找不到一絲對自己的愛慕,平靜,淡漠,看著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那般,沒有絲毫的漣漪。
“皇上,即然這白衣女子是戰王爺的側妃,身為皇室之人,理應要給皇上行禮才是。”看著墨凌寒落了下風,寧貴妃即刻出言刁難道。
“黎九茵!”
“你一不顧男女有別與攝政王一同出入。”
“二不顧禮節,身為東華帝國的人面見聖上竟然不行禮,戰王妃就是這麽教導你的?!”刻意拔尖的聲音從寧貴妃的嘴裡流露。
寧貴妃神情高高在上,目光狠狠地掃了九音一眼。
映入眼裡的那抹白影,她的臉上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寧貴妃美眸中閃過惱怒,心裡那股不甘與嫉妒更加濃烈了。
“黎九茵!”
“很好,本王倒是沒有想到是你!”墨凌寒看著九音連連冷笑,臉上布滿了厭惡,看著九音的目光如同在看卑賤的螻蟻。
九音扶了扶衣袖,側身。
她微抑起下顎,斂動著漆黑的眸子,那不夾一絲雜質的眼睛望著墨凌寒,嘴角有些淡淡的弧度,極冷極冷。
“哦,那現在知道了?”
九音伸手挽上面紗,語氣帶著超脫世俗的平淡,不留一絲臉面地懟道。
聽著與往日不同的語氣。
任憑墨凌寒怎麽找,也找不出那張臉上有著以往對自己的癡迷。
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地漫不驚心!
墨凌寒不禁眯起危險的眸子,目光停留在九音的兩眉之間,好看的眉峰蹙起:她被攝政王救走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變異為何會如此之大,額間為何會多出一顆朱紗痣?
“即然身為東華的人,那麽這禮數定然不能少,還不對皇上下跪行禮!”一道刻薄犀利的話打斷了墨凌寒的沉思。
延著聲音的起源處望去,見寧貴妃面色猙獰,扶著微隆起的肚子,看著九音的目光滿是惡毒。
下跪?
聽到寧貴妃的話,站在南越塵身邊的影一與影二乾瞪眼。
兩人面面相敘,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對寧貴妃同情,似乎己經在腦海裡腦補出了她死無全屍的下場。
“對,貴妃娘娘說的沒錯,應該下跪!”
“虧她還是戰王的側妃,竟這麽不知禮數,簡直就是丟了我們東華的臉。”
興災樂禍的聲音從眾官員小姐的嘴裡流出,眼裡都帶著憤憤不平,對南越塵的容顏有多麽驚豔,對九音便有多麽的鄙夷。
就在一雙雙嘲諷的目光之下。
面前的那抹白影卻突然輕聲笑了。
額間的那顆朱紗痣隨著她笑意的加深,刹那間變地紅如滴血,妖嬈奪目,令人移不開眼。
她緩緩抬眸,看著寧貴妃,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靜地滲人。
看著九音臉上超出意料的笑意,不知為何,寧貴妃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