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無所畏懼的九音，她正垂著眼拔弄著手指尖，像是在聽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胸膛一股怒火直湧而上。

  東華皇帝緊泯著薄唇，又將目光投向站於一旁的粉衣女子，看地粉衣女子雙腳發顫，猛地跪倒在地。

  “皇，皇上......”

  “臣妾也是無意間撞到了有人鬼鬼祟祟地行跡在皇宮內，今天是皇上壽宴，進宮慶壽的人何其多，臣妾是怕有人對皇上不利，臣妾是擔心皇上。”

  “所以....所以臣妾情急之下才找的侍衛大人，請皇上饒命。”粉衣女子被東華皇帝的目光嚇破了膽，手心冒起了冷汗。

  而心臟又是一陣陣地抽痛。

  若是今天這麽做的人，不是她，是鳳傾雲......

  想到這裡，粉衣女子便攥緊了指尖，神色極為不甘與憤恨，都怪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子。

  若不是黎九茵不答應與自己合作，她怎麽可能會擔心黎九茵將自己的話泄漏給鳳傾雲，又怎麽可能會想要借機除去這個人！

  大廳內突然安靜下來。

  “黎九茵，你好大的膽子！”

  “本王未曾想到你不僅心腸歹毒，就連品性也如此之壞，你太令本王失望了！”墨凌寒目光厭惡地瞪著九音，有一種他所屬物，突然不聽自己管轄的失控感。

  九音那雙漆黑發亮的眸子微抬。

  目光投向滿臉失望憤怒的墨凌寒，又停留在東華皇帝那有些僵硬的面容。

  在腦海中思緒片刻，才很認真地開口道：“本殿沒有拿國庫的金子——”

  隨後。

  九音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又語氣淡淡地補充道：“真的沒有——”

  東華皇帝：“......”

  墨凌寒：“......”

  在場的眾人：“......”

  能不能不要這麽耿直地說出來？很拉仇恨，很欠揍的知不知道？

  墨凌寒被九音那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給氣地胸口不斷起伏，目光陰沉，泛著濤濤不絕的厭惡與鄙夷，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意：

  “不過是幾日不見，你怎麽變地這麽貪慕虛榮的了！！”

  貪慕虛榮？

  九音眼眸一抬，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斜睨著目光冷看著墨凌寒。

  “本殿允你說話了嗎？”她微歪著小臉，抬高白哲的食指，直指墨凌寒的腦門，開口的字意要多狂妄有多狂妄。

  “你以為誰都與鳳傾雲那般.....”

  話到這裡，九音停頓了一下，微擰了擰眉角，似乎在想著用什麽形容詞比較好。

  “你以為誰都與鳳傾雲那般，低微到不要自尊也要為愛求全？你究竟是哪裡好？一個連本殿都打不過的人，從何而來的自信。”

  “欲擒故縱？一個軟弱無能的人也並與本殿並肩而論！”

  她說什麽？！

  竟然敢說自己儒弱無能？

  墨凌寒滿臉地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變化竟然這麽大，眼裡皆是厭惡、鄙夷、失望。

  就在墨凌寒準備再次開口之悸，那道冷入骨髓的聲音再次襲來。

  “你是不是覺得之前下手太輕了？”

  “還有！你的話似乎多地有點過頭了——”九音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眼眸斂動，收回指著墨凌寒腦門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