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殿下要，毀了又何防？”

  “只要我九要，毀了就毀了！”

  只要九音需要，就算是讓他們親手毀了玉濁的魂聚之地，又何防？

  女黑影眼底狠狠頓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面具下的那雙眼睛流露出以往不會存在的驚愕！

  暮白！

  重臨！

  君臣，他們三個都說著相同的話，沒有多絕然，可女黑影卻聽出來一種不會動搖的信念，她要，他們就給，哪怕是自己的命，都不曾猶豫。

  “瘋子！”

  “你們這麽對待她，可她呢？你們有想過她是怎麽對你們的嗎？”

  “暮白！”

  女黑影猛地衝到暮白面對，面具下的那雙眼睛與暮白對視，裡面除了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淵，還有著些許的懶意。

  他在看向女黑影的時候，目光是那麽地危險與黑暗。

  卻在偏頭投向九音的那一刹，堆積起了溫暖與寵溺，那麽刺眼，刺得女黑影心臟都頓了好幾拍。

  那藏於袖袍內的五指漸漸收斂，那還算冷靜的眼底掀起無數的波濤。

  就那麽重要嗎？

  這個對什麽都不在乎的女子，對你們四個人來說，就那麽那麽地重要嗎？

  就算得知她要你們的命！是要你們的命啊！

  都那麽無動於衷嗎？守護！

  這句話，女黑影不敢詢問出來，她怕......怕回答她的是那一句最不願意聽到的話。

  “怎麽對我們？”

  暮白低頭沉思了一下，過了會，才緩緩抬頭，露出那張巧奪天功的驚世俊顏，眼含笑意地說道：“小九能活著，就是對於我們來說，最好的事情。”

  這句話！

  猶如一根烙紅的刺，深深地、沒有半點前戲地刺入女黑影的心臟裡面。

  女黑影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更忍不住想起萬年前那一幕場景，那個端著清雅溫和的男子，就那麽站於她的面前。

  明明是那麽平易近人的氣息，卻有著一雙血腥殘忍狠戾的眼睛，與他的氣質是那麽不搭。

  ‘讓我跟在你身邊，哪怕當一個待女也好。’

  ‘為什麽要拒絕我，是因為殿下嗎？你們四個就因為她，連女子都不敢接觸了嗎？’

  ‘玉濁，你站住！’

  ‘如果萬千世界沒有她，你的身邊，哪怕心裡一點點，就那麽一點點，能容得下我一點點的位置嗎？’

  女黑影記得很清楚很清楚。

  當時！

  玉濁給她的回答很絕然，在回頭看向她的那一刹，身上泛著濃烈的殺氣，對啊......在她提及如果萬千世界沒有殿下的時候，他竟然對自己升起了濃烈的殺氣。

  女黑影連忙晃去腦海裡的思緒。

  因為帶著面具，所以暮白三人根本就看不到女黑影是什麽神情，只能透過面具，聽到那壓低音色的凝重字意：

  “呵！你不是最能看透人心嗎？對於自私自利的人最痛恨嗎？”

  “怎麽現在，在她的面前就這麽大方了？”

  不管女黑影怎麽說。

  暮白和君臣三人就是無動於衷，看著九音的目光不曾變半分，刺得女黑影眼睛有些點痛，有點不敢朝著暮白三人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