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白老爺子死了。
龍飛是從電視新聞中看到這則消息的,當時龍飛**了足足有五分鍾。
華夏國又一元老就這麽走了。
一代英雄最後難免一掬黃土掩忠骨的下場。
華夏國主流媒體,包括一些周邊國家都將白老爺子的死當作一件大事來報道,可見老爺子生前的確是很有影響力。
而老爺子的死,對華夏國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損失,一個國家總還是需要一些英雄活著的,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白老爺子生前曾經任職過的廣州軍區為老爺子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而廣東、福建、廣西一帶,不少人自發的為老爺子舉行了追悼會。
當天,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報道老爺子的死訊,而新聞聯播節目的兩位主持人也以沉重的語氣以頭版頭條的方式播報了這一消息。
一時,華夏國上上下下都興起了追憶英雄的活動,尤其是部隊,更是以此為契機展開了一番又一番的政治教育專題會,當然,專題會上自然是以懷念老英雄白老爺子的事跡為中心。
最為熱鬧的要數燕京,華夏國的重要領導人悉數到場,遺體告別儀式,接著便是隆重而莊嚴的追悼會,由政治局一位常委主持,也算是給足了白家的面子。
一個星期以後,關於白老爺子的新聞才慢慢少了下來,人們的生活複又歸於平靜,似乎這一代英雄的去世倒真沒有給這個世界帶來任何的改變。
如果真要說有改變,那倒是白耀武,年紀輕輕便再次向上提了提,二十多歲便在國務院某部任中層領導,可能三十五歲任副部級,四十歲任正部級,也並非不可能。
白老爺子走了,政治局常委便空出一個名額來,由天海市的市委書記陳良才暫時替上,只等年底的換屆選舉時正式任命即可。
有人歡喜有人憂,陳家暗自歡喜的時候,白家上上下下卻陷入一片恐慌,原先一直不為人所熟知的白玉虎高調出現在好媒體面前,又頻頻出現在白氏集團的各種會議上,很快,因為白老爺子的離去,燕京城上上下下反而記住了白玉虎,而在白玉虎的提議和要求下,白氏集團的股東大會終於要召開了。
白耀武因為身份的關系,不便太過涉入白氏集團的事務,可白玉成也不是傻瓜,與兒子一商議,在股東大會的頭一條晚上,在白家別墅設了家宴,宴請了公司的大大小小的股東共計五十余人。
其實這些股東全都是公司的內部人員,其中絕大部分都是白玉成的親信,可以說,白玉成的這一做法,簡直是一改往日白家的習慣,要知道白老爺子過生日的時候,一般都還不會設什麽家宴。
很顯然,白玉成感受到了危機。
好在提前找過許多親信談過話,確信自己的手上還握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後,白玉成的心裡才稍微安定了一下。
不錯,是稍微,要叫白玉成徹底放下心來,他做不到。
白玉成現在倒是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將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分送給白玉虎了,原以為兩人畢竟是兄弟,沒想到白玉虎現在卻要來奪權,而且是在白老爺子屍骨未寒的時候驟然發難,這就有些過分了。
白家的飯廳很大,擺上六桌也不顯得擁擠,而且白玉成調了下面酒店中最好的廚師請自回家操刀,本來有人建議直接到酒店宴請這些股東的,可白耀武卻極力反對,拿白耀武的話來說,在家裡吃飯,顯得親切,容易拉進彼此之間的距離,而這次宴請本就是打的感情牌,白玉成覺得這話有些道理,也就依了。
飯菜自是豐盛,發過請帖的人,幾乎全到了,將六桌坐得滿滿的。
酒過三巡,白玉成笑著周旋於各張飯桌之間,後面跟著的是劉先榮,這個白玉成名義上的兄弟,也是白老爺子的義子。
“白總,這一杯我敬你,要是沒有你當年提拔我,我也做不到現在的位置,更不可能持有公司的股份,我陳胖子沒什麽好說的,一定支持白總。”一位四十多歲的胖老人見白玉成到自己這一桌敬酒,立即借花獻佛。
“沒錯,白總平時對我們沒說的,白家對我有恩,我也是強烈支持白總的,一定不讓那些小人得逞,哼!”
“我也支持白總!”
“我持有的這百分之二的股分雖然不多,但都是白總的,一切以白總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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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諛奉承的話是一句接著一句,白玉成也來者不拒,這話聽著順耳,這酒喝得也就高興。
“好,感謝大家的支持,我白玉成還是那一句話,公司是大家的公司,不是我白玉成一個人的,所以,公司取得的任何成績,也是大家努力的結果,自然,有了好處也是大家的,有榮譽更該是大家的……”
白玉成看到大家表態,感覺心裡又篤定了一些,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不速之客卻突然闖了進來。
白玉虎是硬闖進來的,外面有人想要攔住他,卻被他很輕松的將那十多個保安給打趴在地上,幾乎都只是一拳一腳的功夫,那些身手不弱的大男人,便乖乖的趴在地上了,只差沒唱征服了。
“哎呀,大家好啊,看來挺熱鬧的!”白玉虎還是那般愛笑,笑得卻很陰,他一進來,不少人便自發的埋下頭,不敢看他。
“你怎麽來了?”白玉成眼睛裡有些血絲,父親的仇不能報,可這不代表他心中就沒有仇恨,而且這幾天白玉虎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刺激了白玉成的承受底線。
白玉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笑道:“我為什麽不能來?這裡是我的家!”
“笑話,這裡什麽時候成你的家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白玉成其實平時對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是很和氣的,甚至在不久之前,他還一直對白玉虎委以重任,他覺得不管如何,兩人還是兄弟,還是自家人,可現在他恨不得一刀殺了眼前這個一直以來都笑眯眯的男人,他覺得自己這個兄弟與自己太過陌生,好像,一下以來,都對他根本就不了解。
突然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白玉虎朝劉先榮施了個眼色,就待將這白玉虎攆出去。
文的不行,就來武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看到所有的人都或明或暗的關注著自己,白玉虎笑道:“你這可是在宴請客人呢,紳士一點吧,不要落了白家的臉面!”
“我勸你最好還是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劉先榮低聲對白玉虎道。
白玉虎眼珠一轉,哈哈一笑,卻又猛的刹住自己的聲音,整個人的氣勢也立即一變,驚得白玉虎和劉先榮都連退了好幾步。
“就憑你也配?!”白玉虎冷哼一聲:“老實說,要殺你,其實並不難,你們都跟我到書房,我有事情向你們宣布!”
見到白玉虎徑直朝二樓走去,白玉成和劉先榮互相看了一眼,都跟了上去,當然後面跟著的還有白耀武,只是他在離開這之前,先向這些股東們說了幾句客氣的話。
白玉虎現在的氣勢太過懾人,至少白玉成父子和劉先榮都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更是鬼使神差的同這白玉虎一起朝書房走去,而他們一離開,一樓飯廳中,眾客人都開始議論起來。
“白家兄弟要分財產嗎?”
“白總難道真的要將財產送到兄弟的手裡?那也太沒用了吧!”
“我聽說老爺子已經把家族全部交到白玉虎的手上了!”
“放屁,怎麽可能,白總可不是什麽傻瓜,這公司可是他一手創辦的呢!”
“可他也性白啊,我暈,這不是同室操戈嗎?太不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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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白玉虎高高的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持著一塊令牌,威嚴的道:“黃龍令牌現在在我身上,這是你們家老爺子傳給我的,以後你們誰都要不聽我的話,嘿嘿,可別怪我不客氣!”白玉虎冷笑道。
金光燦燦的招牌,沒錯,這就是黃龍令牌,他們以前都見過的。
而這黃龍令牌一出,三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白玉成,立即有些焉了!
黃龍令牌可是白家的傳家令牌,每一個白家人都要受到祖訓的約束。
所以白玉虎拿出這令牌,讓幾人心裡都是狂跳不止,白玉成父子一直都在家裡找這塊令牌,可惜根本就沒有找到,現在突然之間發現,可以想象心裡有多激動。
突然,劉先榮身子一晃,竟然衝了上去,手中發出一股強勁的掌法,很巧妙的穿到白玉虎的身邊,他的目的很明確,搶令牌。
“找死!”白玉虎雖然沒有料到劉先榮真敢動手,不過他的動作也是極快,反手一掌向劉先榮擊去。
“砰!”的一聲,兩人又分了開來。
(一會兒晚上再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