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本月本卷最後一章,早點更新,希望大家一起訂閱頂一下魚兒。
黃鶴樓坐落於長寧區的天山西路,平日裡一到了晚上便人滿為患,因為有青幫看場子,所以生意是相當的火爆,在這裡你可以蹦迪,可以來唱歌,當然最主要的是喝酒泡馬子,這裡的女人也是三教九流,只要你有錢,便能在這裡釣到或是買到你喜歡的類型,而且你完全不用考慮會有警察來這裡清場,這裡不比其它小場子,動不動就有警察來查,這裡是青幫看的場子,誰來查?除非你真是吃飽了撐著,說不定你今天帶人來查了,明天你就倒霉。
今天晚上的黃鶴樓依然熱鬧,可少了許多女人,除了一些服務生之外,幾乎全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全是炳叔以及幾位兄弟帶來的人,門口擁了不下百十個看門的,嘴裡叼著煙,手上拿著酒瓶,蓄著五顏六色卻又奇形怪狀的髮型,如果有40歲以下的女性從這街道通過,最好要繞道而行,如果你非要從這裡過,沒事,也就是一大群流氓朝你吹風打哨噓聲一片而己,最嚴重也就是攔著耍點小流氓或是當著你的面做點猥瑣下流的動作。
偶爾有人本來準備進來消費,可一看這陣仗也就老遠便退了回去,很顯然今天晚上黃鶴樓有事發生,裡面雖然的士高還響著,卻聲音不大,大堂裡面也到處是青幫的兄弟,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啤酒瓶,偶爾還有人帶著自己的馬子進來,不過這些個女孩子也不是什麽好鳥,或許是經常出來一起混,在人群中倒也能夠從容自若,有人佔便宜便讓他佔好了,有人要吃豆腐,來吧,姑奶奶出來混就沒想過再純下去。
從門口到大堂,從樓梯到整個二層,全是青幫的兄弟,散在各處,吸煙的,喝酒的,真不是混亂兩個字能形容的。
二樓的某vip包廂內,炳叔手裡抽著雪茄,看著自己面前這幾位跟著自己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神色嚴肅的道:“各位兄弟,咱們當初進幫的時候可是在關二爺面前發過誓的,誰要是叛幫,那就得亂刀砍死或五馬分屍,可咱們不是叛幫,咱們是要替青幫清理門戶,想想老幫主將咱們青幫發展得多,而且他對咱們兄弟那是沒說的,夠義氣,夠兄弟,可他卻慘遭奸人毒手,這幾年,我是寢食難安啊,總覺得對不起老幫主,所以我現在就要站出來,找丁立峰問個清楚,老幫主的死與他脫不了乾系,這一點想來大家都是清楚的。”
炳叔頭髮已經花白,戴著綠扳戒指的右手有些激動的在桌子上一拍,整個人還是頗有精神和威性,而他這番話一講,下面的五位兄弟便一起轟然叫好。
坐在最下首的蛇頭最年輕,這又是在他管轄的區域內,自然第一個發言,一頭金黃的頭髮一甩,有些激動的道:“炳叔,你說怎麽辦,咱們哥兒幾個都是你帶出來的,你說怎辦就怎辦,我們聽你的。”
其余四位大哥也紛紛附合,坐在炳叔身邊的年輕人下頜的地方長了一顆黑痣,痣上面又長了幾根長長的黑毛,看起來整個人都徒增了幾分凶惡,此時將酒瓶往桌上一頓,冷冷的道:“炳叔,咱們跟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事情,咱們還是要走穩當一點。”
炳叔皺起眉頭,這阿虎的話是不錯,只是這個時候炳叔可不喜歡聽這種話,不是說他就不清楚時局,而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要的是勇氣,總不能憑自己一個人去跟丁立峰討價還價,他資格再老,這種時候也要講究實力,而炳叔現在就得靠這些鐵杆兄弟。
阿虎下面的那位年輕人頭上剃了個光頭,皺起眉頭道:“是啊,我剛才聽人說,阿龍好像回來了,那家夥是個瘋子,又是峰哥的心腹,要是峰哥真要對咱們動真格的,我怕——”
“武二,你什麽意思?”靠著他坐著的是個胖子,性情也有些粗爆,此時一臉的不高興:“我看你是被那小子嚇破膽了吧,不要說咱們不用怕,就算怕,那也不用像你這樣吧,這仗還沒打你倒先怕上了,那咱們還不如現在各自回各自的地盤去,全當這事沒發生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咱們要慎重行事嘛,你朝我吼什麽,我可告訴你,阿慶,別以為我怕你,要不是炳叔在這裡,我今天非得跟你算算上次你砸我場子的事情。”武二冷冷的道。
“夠了。”炳叔一聲吼,幾人這才閉上嘴,炳叔的威性還在,他一站起來,五人哪還敢頂嘴,想當年,炳叔可是親手**他們的,而且能成為十八羅漢中的一員,也未嘗沒有炳叔的功勞在裡面。
炳爺搖了搖頭:“看看你們,不是太衝動就是他媽的太膽小,這能成什麽事兒?要知道,咱們不做現在都做了,信也給丁立峰捎去了,明天晚上,咱們便在這黃鶴樓與他談判,怎麽,你們現在害怕了?那當初就不該摻和進來,我可沒有逼著你們跟我一起乾,操,我看你們也太沒血性了,想想老幫主怎麽對你們的,想想我以前是怎麽對你們的,這種關鍵時候,你們這算什麽?啊?”
“炳叔,你放心,我一直是支持你的。”蛇頭趕緊點頭,有些討好的道。
武二也點點頭,冷聲道:“我是一片好意,只是要大家不心一點才好,阿龍可是個暗殺的高手,不要今兒個大家在這裡喝酒,晚上回去便見了閻王那可就冤了。”
“我他媽就是看不慣你,自以為聰明,有什麽了不起的,水來土淹,兵來將擋,我就不信丁立峰還真敢跟我們打?那天海市還不亂成一團?”那胖子站起身來,準備朝門外走。
“阿慶。”炳爺皺起眉頭,好像這阿慶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阿慶回過頭,有些鬱悶的道:“炳叔,我就放放水,你們談,你們談,反正你知道我阿慶的性格,我是堅決跟你一起乾的。”
“你們呢?還有什麽顧慮,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誰現在要退出,我允許,不過過了今晚十二點,大家就要齊心協力,就算輸了,也要輸得男人一點,怎麽樣?”炳爺冷冷的看了看面前這四個被自己一手**出來的男人,想想幾年前這些家夥還只是跟外面那些看門的小混混一樣的角色,可現在已經可以面對面跟自己叫板了,炳爺便有些感慨,看來真是長江後lang推前lang,前lang死在沙灘上,不過他雖然上了年紀,可依然還想做做真正老大,像丁立峰那樣,就算是陳辛的狗,那也是天海市地下皇帝啊。
“我跟炳叔一起乾,你們呢?”蛇頭第一個出聲。
武二跟阿虎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起點頭,那意思很清楚,跟著炳爺乾,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能當上一方大哥,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一直以來他們就是炳爺的親信,炳爺要是倒下了,他們就是丁立峰下一個要對付的人,所以大家都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除了同進退,其實並不像炳爺說的那樣可以現在退出,退出是可以,但對他們完全不會有任何好處,與其早晚被丁立峰除掉,還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最主要的是,炳爺在青幫的輩份最老,也算是碩果僅存的一位了,威性是絕對的,所以炳爺能帶這個頭,當然是件好事。
“阿軍,你呢?”
坐在另外一個角落一直默默喝酒的男人便是阿軍,也是青幫中出了名的狠角色,炳爺的得意門生,八歲便被炳爺養著,那個時候他只是偷雞摸狗,不過十三歲就開始跟著炳爺打江山的他,現在才二十五歲,可也算是經過大風大lang的人物了,平時沉默寡言的他一直是青幫中許多人的忌憚。
聽到炳爺的話,阿軍抬起頭,額頭的刀疤便清晰可見,讓旁邊的幾位大哥都有些緊張,阿軍冷冷的盯了武二跟阿虎一眼,這才道:“炳爺,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聽你的。”
“好,咱們幹了這一杯,兄弟齊心,必可斷金,相信明天的事情會很順利的。”炳爺舉起酒杯,其余的人也隻好一起舉起酒杯。
酒能壯膽。
酒也能讓人尿急。
走進洗手間,阿慶還在嘟嘟噥噥的抱怨,肥胖的身體一下子將廁所的門關上,點了根煙抽上,這才開始放水,可剛剛關上的門卻再次被人推開,阿慶頭也不回的道:“他媽的,誰這麽不長眼啊,沒看到老子在放水啊?信不信老子——”
阿慶的話隻說了一半便再也說不出來,雙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喉嚨,一根細細的鋼絲正緊緊的勒住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下面還在放水,人卻憋得滿臉通紅,拚命的想叫,可又如何叫得出來,到最後,那細鋼絲已經慢慢的陷入肉裡面,一股血水慢慢的浸了出來,順著花色的襯衫流得滿身都是,下面的水放完,阿慶已經斷氣,可他到死也沒有能夠知道是誰將自己送進了地獄。
突然,二樓有人從廁所跑出來,一路大喊著朝炳爺所在的包廂跑去。
“不好了,慶哥在廁所被人殺了,不好了,慶哥在廁所被人殺了。”那男子的喊聲讓二樓的所有人都驚慌起來,不少人跑向廁所看個究竟,而那年輕人卻趁人不備的時候破門而入。
“怎麽回事?”炳爺也聽到外面的喊聲,不禁皺起眉頭,將高高舉起的酒杯再次放下,而他一放下,余下的四人也隻好放下酒柄,這酒也就沒辦法幹了。
“阿慶在廁所被人殺了。”衝進的男子進門就撲向炳爺。
“炳爺小心。”阿軍幾乎是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酒杯便朝衝進來的男子砸去,可惜依然是慢了一步,一柄匕首已經扎進炳爺的左胸,正中心臟,炳爺圓睜著雙圓,滿臉痛苦和不甘的盯著面前的男子。
男子這才抬起頭,冷冷的朝他一笑,然後身子陡然一轉,一腳踢向阿軍。
“你是,你是,你是阿龍。”阿軍反應不慢,雖然被阿龍一腳踢中,卻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只是退到一個角落,死死的盯著正一臉慘酷笑意的阿龍,而另外一邊,武二哆哆嗦嗦的道,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扭曲。
阿龍眯著眼,額頭的那一縷黃發將他的右眼幾乎遮住,猛然拔出匕首,隻用左手一推,看也不看炳爺一眼,後者已經倒地,然後腿一蹬,掛了。
啊的一聲,阿軍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柄砍刀便猛的朝阿龍衝了過來,而武二跟阿虎以及蛇頭則嚇得連連後退,一時倒忘了逃跑或是去叫人。
阿軍的身手真不錯,不過與阿龍比起來又差得遠,僅僅隻交手了兩招,便一聲慘叫,握刀的手被齊碗削斷,胸前被阿龍連刺十三刀,見他依然沒有倒下,只是一隻膝蓋跪在地上,滿臉的仇恨,阿龍一轉身到了阿軍身後,然後匕首往對方脖子一抹,阿軍便坡撲倒在地,再沒有一絲動靜。
血。
流了一地。
“我去叫人。”蛇頭頭腦機靈,剛才還口口聲聲要跟著炳爺打天下,可現在只是轉眼間,炳爺死了,阿慶也死了,連炳爺最得力的阿軍也死了,蛇頭不是傻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大勢一去,原以為有炳爺的輩份在那裡,丁立峰不會做得太絕,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兒,所以蛇頭怎麽還會生出與丁立峰作對的心,現在說是去叫人,只不過想要跑路而己。
可惜蛇頭才剛剛跑到門口,手才扶上把手,阿龍已經手一揮,匕首哧的一聲便擲了出去,正好將蛇頭的右手牢牢的釘在門上,啊的一聲慘叫,還沒容蛇頭回頭,阿龍已經從阿虎跟武二的身邊一陣風似的穿過然後便抓住蛇頭的腦袋連連撞在門後,只聽碰碰的好幾聲響,蛇頭痛得想要慘叫,卻根本沒有慘叫的時間,隨著阿龍將匕首拔出,蛇頭人已經蜷成一團軟倒在地,阿龍還不放過,哧的一匕首下去,蛇頭的喉嚨便一股血箭飆出老遠,人也拚命的握住脖子,似乎還想要將那個血洞堵住,眼睛瞪得老大,盯著阿龍,那眼中盡是駭然和恐懼。
阿虎跟武二終於醒悟過來,敢情今兒個這阿龍是真要趕盡殺絕啊,沒有趁手的武器阿虎隻好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可能是怕驚動了阿龍,又或許是怕時間不允許,連著一瓶的啤酒一起朝阿龍擲來。
阿龍頭也不回,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腳將那啤酒瓶踢得粉碎,玻璃碎片反射回去正好一片**阿虎的臉上,只聽哎喲一聲,阿虎捂住眼睛,而阿龍早就撲了過去,一腳將阿虎踢翻在地然後抓住對方的身體平舉在胸前,膝蓋往上一頂,阿虎的哀叫聲便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沒容阿龍將阿虎再次往地上砸去,武二已經悄無聲息的從身上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槍,只聽到拉保險的聲音,阿龍不用回頭也知道武二馬上便要向自己下狠手,將阿虎的身體直接一下子輪了回來,毫無征兆的朝武二砸過去,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阿虎的小腹已經中槍。
沒等武二再開槍,阿龍已經一把抓過他握槍的手,然後一個致命的肘擊,武二的手腕骨便折斷,槍當然也掉在地上,看都沒看武二一眼,阿龍的匕首已經從自己的腋下穿過去,直直的插在武二的胸口,跟著,再次肘擊,狠狠的撞擊在武二的小腹,一口鮮血從武二的嘴裡噴出,阿龍身子一閃,沒有放開武二的手腕,趁機將他掄過肩然後一個過肩摔猛的砸在桌子上,咣鐺一聲,桌子上的果盤和余下的幾瓶啤酒全都灑了一地,那桌子竟被生生砸成兩斷。
轉眼間將五人再次秒殺,阿龍面色冷竣,將額前的一縷黃發一甩,露出一雙獵鷹般的眼睛,整個過程用時不到兩分鍾,外面依然吵吵鬧鬧,可誰也沒有料到,僅僅是一轉眼的功夫,青幫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