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這裡的手下都是對他忠心耿耿的，可莫九殤一出現，他們立即背主。

  莫九殤沒興趣和他扯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

  “你殺不了我。”

  男人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長。

  “陸湛北也該上場了。”

  盤旋在上空的飛機被拉開艙門，陸湛北綁著伸縮繩，一躍而下，落在了一小片空地上。

  “陸先生，為了引出我，你還真是不遺余力。”

  陸湛北唇角一勾，“你還想隱瞞身份到什麽時候？”

  他頓了頓，喊出一個人名。

  “慕戈。”

  刹那間，天地一片寂靜。

  啪啪啪……

  伴隨著一陣掌聲，慕戈踹門下車，掃過莫九殤，最後看向不遠處的陸湛北，臉上燦爛元氣的笑容絲毫不遜色充滿溫暖的陽光。

  他一副請教的語氣問道，“我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嗎？”

  “沒有，我詐你的。”

  見慕戈揚眉，似乎不信，陸湛北淡淡道，“從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懷疑你，可我調查了你的資料，沒有發現一絲漏洞，你的表現也堪稱完美，甚至不惜忍辱負重的去做了演員。”

  “停！”

  慕戈打斷他，表情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

  “這是我的黑歷史，求別提。”

  陸湛北繼續往下說道，“林灣灣給我說過一個套路，懸疑小說裡，最不可能犯罪的人往往就是凶手，這個套路同樣適應在你身上，直到莫九殤前腳剛離開帝都，你立刻也消失了，我才確定。”

  慕戈聳了聳肩，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想繼續瞞下去。

  只是他沒想到，陸湛北會這麽精明。

  他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陸湛北就將計就計，來了一招引蛇出洞。

  隻怪他棋差一招。

  “所以，現在是要開戰嗎？”

  陸湛北看著慕戈一如既往的陽光笑臉，“你贏不了。”

  “哦？”慕戈笑意略帶一絲諷刺，“所以，你要殺我？”

  “我欠你一條命。”

  “不，那是我和林灣灣的事情。”

  明明是一樣的臉，語氣也帶著笑意，但此時的慕戈卻像是常年蟄伏在黑暗中的帝王，神秘、優雅、強大，高高在上。

  陸湛北表情始終淡而冷，“等我饒你一命，你和林灣灣之間也算兩清。”

  刹那間，氣氛變得凝滯。

  慕戈的手下不自覺握緊了手裡的槍支，一副隨時出擊的架勢。

  陸湛北的人馬也是同樣的反應。

  這時，冷韶撥弄了一下耳朵上的無線電耳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他面色有輕微的變化，隨即壓低聲音，“少爺，山谷最外圍已經被陸湛北的人圍住了，要突圍嗎？”

  慕戈並沒有刻意壓嗓，“現在比人數，我們略遜一籌，陸湛北又佔據了地形優勢，如果我們突圍，即便成功，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可估計的。對吧，陸先生？”

  “對。”

  “雖然我不是什麽紳士，但我一直很討厭打打殺殺的，所以我比較喜歡用腦子解決問題。”

  “那你想怎麽做？”

  兩人語氣都是不鹹不淡的，像是一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