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芝和裴珩親自見了時俊傑一面。
不過具體說了什麽,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修崇在十三公主與許靖貞大婚之後第三日就起程要走了。
臨走,沒去見公主,只是去見了修逸。
“皇叔。我要走了。”修崇笑了笑:“此次來,還是很值得的。”
“回去吧,東離國好姑娘多得是,好好娶一個。”修逸笑了笑。
“皇叔想不想回去看看?看看再回來也好啊。”修崇早沒了一開始那種輕視,因為他知道,修逸在大晉,過的並不屈辱。
皇家,寧家,好像都沒有人看不起他。
“我生在那,可我並不留戀。老一輩的事,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他日要是有需要,我也會為了東離國做點事。可當年我來了這裡為質子,便已經是為東離國做事了。這些年,也沒人忘記我是東離國逸王。”
“好吧,皇叔……保重。想來以後,我也沒機會來了。”修崇笑了笑。
修逸沒說話,只是拍他肩膀。
臨出城的時候,修崇在路邊摘了一大捧的野花:“將這個送給公主,就說修崇祝她覓得如意郎君,一生快意。”
皎皎收到野花的時候,輕輕歎氣:“其實修崇也不錯,隻不是我喜歡的。”
不過,這份心意,她收下了。
接下來,便是時俊傑父子回泉州。
時加墨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不過他還是需要回泉州交接。
臨走,他也不知道跟公主說什麽,只是買了好多好多的小零嘴,托人送給公主。
還留下一句話,過些時候就來看公主。
臨出城,時俊傑看著頻頻回頭的時加墨,歎口氣:“好好走吧,等你到了江北,就離得近了。你小子,既然喜歡公主,就好好喜歡,要是敢半路不喜歡了。呵呵。”
“我會娶公主!”時加墨認真。
娶了回來,就喜歡一輩子。
“娶個屁!那是公主!你只能嫁!”時俊傑哼哼。
“……那就嫁公主!”時加墨一點也不在意。
“把你個沒出息的!”時俊傑氣的老臉都紅了。
身邊的小將軍們也都憋著笑呢。
不過皇帝都已經是女帝了,人家的獨女還不能娶個駙馬了?所以大家笑歸笑,也沒人瞧不起這事的。
畢竟時俊傑可是飛刃一手帶出來的人。
最是忠心不過了。
時加墨是真心不覺得娶嫁有區別,反正就是要跟公主一輩子在一起!
於是,他暗戳戳的到了泉州就給公主寫信。
因為不能直接給宮裡送,就暗戳戳的往修逸這裡送。
全不說當初還警惕修逸這個人來著。
修逸隔三差五收到信,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做個信差了。
把個寧蘊氣得不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勾搭野男人呢!”
“咳咳,蘊哥別瞎說,那是皎皎的野男人,可不是我的。”修逸笑著逗寧蘊。
最後被寧蘊狠狠收拾了一回,收拾的美滋滋。
這種送信的日子一過就是七個月。
七個月之後,調任江北已經有四個月的時加墨終於準備回京了。
而此時的太子府上,太子妃終於有孕了。
蘇青雉懷孕之後,就故意借著身孕勾著裴灼。
她本就有心思,又長得好,還鬼精靈的。
從進府其實就壓著那幾個側妃和侍妾。這會子懷孕了,更是光明正大的‘侍寵生嬌’。
她仗著太子心裡並沒有人,所以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喜歡太子的心思。
不過,她是這麽做,可是後院裡的事,她也做的滴水不漏。
所以太子妃該做的事,她都盡力做到最好。
她年輕,有無窮的精力,就是要太子喜歡她。
裴灼也是喜歡她的,可總歸沒到深愛那一步,但是太子妃這般做,這般付出,他也不是看不見。
很多時候,知道她耍花樣,也就默認了。
好在,蘇青雉心不壞,雖然壓著側妃侍妾,但是不會出手害人。
倒是一個側妃呂氏不老實,被裴灼冷落了。
不過,蘇青雉聰明就聰明在她做小動作的時候,一半不叫太子知道。一半卻明著叫太子知道。
她從不表現是個聖人,她就是有時候壞,有時候好。
這樣下來,裴灼果然對她的關注多了起來。
這孩子,來的也是順水推舟。
二十二歲,終於有了自己的子嗣,裴灼很高興。寧芝和裴珩也高興。
另一頭,時加墨也與公主表明心意。
皎皎已經無話可說了。時加墨就與她面對面,說這些時候十分想念她……
說想娶她,或者嫁給她也可以……
也許不愛說話的人寫信的時候就都能說很多話……
這七個月,他們兩個信裡該說的都說了,可這麽勁爆的,一見面就表白……
皎皎表示臉紅了。
她剛過了十七歲生日,到底還小呢。
但是被時加墨盯著,她恍恍惚惚點頭,還加了一句我回宮就跟我娘說。
於是,幾日後,寧芝在宮裡召見了時加墨。
寧芝都還沒問呢,時加墨就主動說了。
大意就是喜歡公主,對公主好,娶可以,嫁也行!
寧芝瞪眼:“你倒是直接!”
“臣真心喜歡公主。臣知道公主什麽都不缺,臣只有一顆真心,一輩子對公主好。”時加墨認真道。
寧芝笑著搖搖頭:“罷了罷了,再問你想是欺負你。既然你們兩個都願意,朕自然不攔著。”
這是個實在人,說什麽萬一你對皎皎不好我如何對你都不必要。
這世上人都該知道,皎皎是她和裴珩的心肝兒,對她不好了,他們不能忍。
何況,還有太子這個親哥哥在,皎皎這一輩子吃不了虧。
前些時候飛刃進宮也說了這件事,時家也靠得住。
寧芝最後點了頭。
不過,時加墨面對攝政王的時候,就覺得有點……怕。
攝政王對他很不友好啊。
裴珩看著這個要拐走閨女的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最後將他帶去了宮中校場。
“娘,您不攔著?爹累著怎麽辦?”裴灼瞪眼。
“累就累,回來休息。打一場你爹就舒服了。”寧芝笑了笑:“你爹的小棉襖要丟了,能不氣?”
“娘,您和爹偏心吧?我成婚不見您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