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從不服輸
“喂,德叔。”蘇傾歌接通電話,點的兩碗螺螄粉被服務員短上來,勁爆的臭味強勢的飄進鼻中。
電話德叔沒有說話,她接過楊烊手裡的筷子,將碗裡的粉跟配菜攪動著。
“小姐,蘇憶夢跟澤野回集團了。”
蘇傾歌攪動的動作停下,慢慢夾緊,勾唇:“很好,我這就回來。”
這兩人回來在她預料之中,當初挾持她的時候,兩人沒有在警察面前露面,一個月內,所有對他們不利的證據都被銷毀,當然會光明正大的回來。
現在,她手持百分集團四十的股權,蘇憶夢他們持有百分三十的股權,剩下百分三十在那些老狐狸手裡。
兩人回來無非就是對她宣戰,要把她從總裁這個位置上趕下去。
這兩碗螺獅粉,她終是沒有時間吃,在最快的時間趕到集團。
車上,蘇憶夢側頭道:“哥哥,你在附近餐廳等我,我處理完就來找你。”
楊烊:“好。”
蘇傾歌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肆意的看,待他耳尖如她所願粉紅時,心滿意足的歪頭,痞裡痞氣的壞笑:“哥哥,要是擔心我的話,抱抱我。”
原以為他會更加的不好意思,下一刻,她被他輕輕擁入懷中,脖子被他頭髮扎得癢癢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旁,“擔心你是真的,放心你也是真的。”
蘇傾歌老臉一紅,抬手輕輕回抱住,聲音輕得跟蚊子一樣,甚至跟沒說話一樣,她卻知道,他聽見了。
“哥哥,我愛你。”
……
下車的蘇傾歌臉戴口罩頭戴鴨舌帽,把自己的容顏偽裝,這兩樣東西,還是她從哥哥車裡找到的,剛好給她派上用場。
當下,她的身份還不能公開,會給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剛走到富麗氣派的門口,保衛看到她的偽裝伸手欲攔,又因為從他身邊經過的男人,快速收手彎腰九十度。
蘇傾歌沒有說話,身後響起車子輪胎的摩擦聲,讓她心裡一緊,不舍的情緒在心裡暗然滋生。
來接她的男人一身西裝,五官普通,大概三十左右的年紀,皮膚也是健康的麥膚色,衝她微微咧開嘴陽光的笑,手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不過,他說話的聲音比較粗獷,面上尊敬的說:“請。”
蘇傾歌微微點頭,跟著他往電梯口走去,電梯也剛好停在一層,走出一個滿頭白色的老人,他的眼鏡像掃描儀一樣,從上到下的掃視她後,面無表情的走出來。
口罩掩蓋了蘇傾歌臉上的譏笑,他就是上次那幾個老頭為首的,雲淡風輕地與他擦肩而過,完全沒有念頭搭理他。
男人衝他微彎腰低頭,隨後進來,在數字鍵上按下最高樓層,電梯門緩緩關閉。
原本,她可以選擇總裁私人電梯,為了減少內部人員的猜測與非議,才選擇這個卻不曾想,運氣這麽差,一來就遇到那個鼻子看人的老狐狸。
電梯緩緩上升,她跟帶路的男人有身份差距,他自是不會主動搭話,她對沒有興趣的人,也沒有閑情逸致的開腔。
所以,電梯裡的氛圍太過於安靜,靜悄悄的有點滲人。
在這樣的氛圍中,電梯終於上升到最高層停住,電梯門緩緩打開。
蘇憶夢邁腳踏了出去,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電梯門在此緩緩合上。總裁室的門自動緩緩打開,剛走到門口,三個人的臉同時對著她這邊。
一人是德叔,另外兩人就是蘇憶夢和澤澤,三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
對關切她的德叔點了點頭,對目光鎖在她身上的兩人,冰冷無情的開口:“怎麽,今天來是想篡位啊。”這不是疑問的語氣,是斷定加絕對。
她對這心狠手辣的兩人,可沒心思和氣的演戲,坐在舒適度極高的總裁椅上,不在意的打量著兩人。
蘇憶夢還是老樣子,穿得永遠是那麽沒溫度,千篇一律毫無新意。
倒是衣著一身合身西裝的澤野,看著人模狗樣的,現實中活脫脫的衣冠禽獸。
“這麽久不見,你說話還是那麽的難聽。”蘇憶夢精致妝容的臉上勉強的笑著,眼裡是對蘇傾歌的輕視和嘲諷。
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一個東宮家,現在坐在這位置上的,一定是她蘇憶夢,這個樣樣不及她的蘇傾歌,不知道在哪裡乞討為生!
“是嘛,我說話難聽?”蘇傾歌忽然笑出聲,在桌上漫不經心點的手指,夾住一個一根黑色的鋼筆,指間運力,鋼筆如飛鏢似的飛向驚訝害怕的蘇憶夢!
黑色的殘影快要砸在她的臉上,蘇憶夢害怕下本能的閉上眼睛,三秒過後,想像中的疼痛沒有來臨。
她慢慢睜開眼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夾住了那根鋼筆,澤野慵懶磁性的聲音響起。
“百發百中,偷偷練習的不少吧。”澤野把玩著手上精致的鋼筆,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看獵物一樣的看著蘇傾歌。
“你不用擔心,我們來不是推你下台的,就算想,你也沒擔心的必要,手裡的股權可是比我們多,杞人憂天可不是你的作風。”
“呵,你管我。”蘇傾歌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看他就想看垃圾一樣的惡心。他們心裡打著什麽算盤,她尚且不知道,但不用腦子想,一定是對她不利,活著說要她命的陰謀詭計。
如果不是證據不足,她哪裡會忍著耐心,跟這兩個髒了她眼睛的人說話,隱忍不發是她眼下要學會的。
澤野微笑:“好,我不管你。”
他這抹近似無奈寵著的笑容惡心到她,忍住反胃的難受,冷笑出聲:“屁話少說,說出你們的目的。”
澤野:“董事長的位置,給我。”
蘇傾歌怒極反笑,好一個獅子大開口,再次拿起身邊的杯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杯子完美的砸在他的腦袋上,發出蹦脆的相撞之聲。
“你的見面禮,我榮幸的收下了。”額頭鮮血直流的澤野繼續微笑,不覺得額頭有多疼,嘴唇勾出一抹又深又長的弧度。
她的性子從不服輸這點,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都不會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