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想跟你和離
景喜很鬱悶。
因為她在腦子裡搜刮了很久卻怎麽都找不到相關的記憶。
原主好像根本就沒和盛廷攤過牌,盛廷又常年在外很少回家,照理說他應該是不知道原主和狗表哥之間有段情的。
可看他剛才那個反應好像早就知道了些什麽……
但他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和原主攤牌,也不把原主給休掉呢?
他這麽愛戴綠帽子?
可他看起來也沒那麽慫啊。
他愛原主到不可自拔?呵呵,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景喜沉浸在這一些列疑問中,皺著眉往前去,完全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兩個人。
宣胤走在齊王府,除了齊王和齊王妃他就沒有給任何人讓過路。
但見此時景喜悶著頭走過來,完全沒有要停下來行禮的樣子,他狠狠皺起了眉頭,並且在間隔幾步路的地方就負手、高姿態的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見景喜的衣服上還有血,聽說她在盛廷身上動了刀子,衣服沾了血以後她竟然沒有換衣服!
太邋遢了!不忍直視!!
然而景喜並沒有意識到前面的人正是這座王府裡最尊貴的少主齊王世子,她余光瞥見他停了下來,還以為他是王府裡的某個下人。
所以她只是稍稍往旁邊偏移了一點軌跡而已,繼續朝前走,完全沒有要停下來見禮的意思。
站在宣胤身後的清風驚的張大了嘴巴,直到他吸了一口冷氣涼透了喉嚨,這才急忙低聲提醒。
“景大夫?景大夫!行禮,行禮!”
“什麽?”景喜忽然聽到有人喊她,忙抬頭。
心不在焉的她左腳一下子絆到了右腳,身子一歪就要往旁邊倒。
剛好,那是宣胤站定的位置。
那一刻,宣胤驚的瞳孔都圓了一圈,但他手比眼快,電光火時間竟然伸手扶了景喜一下。
下一瞬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又以最快的速度重重一把將景喜推了開。
還好景喜下盤穩沒摔倒,可她一站穩就看見宣胤找清風要了一方白的跟雪一樣的帕子,在那裡一根根的擦著他的手指頭。
景喜:“……”至於嗎?雖然他的手好看,雖然他擦手指的姿勢很迷人,可是至於嗎?
清風:“……”眉飛色舞的示意著景喜,見禮、見禮啊。
景喜這才朝宣胤彎了彎腰:“民婦見過世子,剛才冒犯了世子,請世子不要見怪。”
宣胤還在擦手指,眉頭緊皺著。
他擦完了最後一根才嫌棄的睨了景喜一眼,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人怎麽樣了?”
景喜知道他是在問盛廷:“一切順利,剛送了藥過去。”
“那你呢,去哪兒?”
“……去找我娘。”
宣胤面無表情的看了景喜一眼,然後忽然對清風說:
“給她打個地鋪,盛廷複原以前她必須得寸步不離的留在他身邊照顧。”
清風:“好的世子。”
景喜:“……”
“還有,如果盛廷出了什麽事,唯她是問。”
清風:“好的世子。”
景喜:“……”惡毒女配就算換了芯也要被男主討厭系列。
就這樣,景喜都不用自己動手,她來時帶的那個包袱就被取了過來,地鋪也給打好了。
等到清風忙完這一切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景喜忍不住問他。
“我知道齊王府不缺床,也不缺塌,為什麽我一定要睡地上呢?”
清風笑了笑:“盛護衛都那樣了,就算景大夫和盛護衛是夫妻,這段時間也不好同床共枕吧?”
景喜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給我搬一張榻,冬天地上寒。”
清風擰了擰眉毛:“……可世子的原話是打地鋪。”
“……是因為我剛才不小心撞到了世子嗎?”
“額……景大夫……上一個撞到世子的人已經死了。”
景喜張了張嘴,點了點頭:“哦這樣啊,那我先告辭了。”
……
盛廷最近一段時間一直被他那急性闌尾炎折磨,安穩睡覺的時候少,此刻睡的倒是很熟。
景喜翻著從慕容玉那裡借來的《神農本草經》,她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流逝。
直到天色漸黑,她這才起身去點蠟燭。
蠟燭燃起的那一刻,盛廷睜開了眼睛。
景喜自然而然的朝他露出個笑容來:“你醒了,餓不餓?”
她水盈盈的眸子在橘黃色燭火的照應下流淌著溫柔如水般的光芒。
盛廷一怔,這個女人,她的眼睛裡竟然還能流露出這樣柔和的目光來嗎?
呵,真是可笑。
“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麽?是怕照顧不好我被世子責罰嗎?”
“……我沒有,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
“呵,”盛廷冷笑,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漠的氣息,“還裝?戴著面具的你不累嗎?”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和原主之間的關系很惡劣,景喜無奈,但還是打算坦白了說。
“盛廷,這輩子我也是第一次做人,以前我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現在我變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正在努力的把自己變好。”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帶著過去的成見來看我,你養傷的這段期間我也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我們和平共處好嗎?”
“和平共處?”盛廷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可以問下你是為了什麽要和我和平共處嗎?”
“為了不被世子責罰?還是要我對你和你表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提到狗表哥的時候盛廷明顯是激動了起來,他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拳頭也攥的緊緊的。
作為一個職業醫生,景喜真的很擔心她縫的天衣無縫的刀口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掙開:
“盛廷你先別這麽激動,小心碰到了傷口。你聽我說,你現在要保證心情愉悅,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談,但不是現在。”
“所以我希望你哪怕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著想也別再發火了好嗎?等你好了我們再坐下來細細的說。”
盛廷扯了扯嘴角,他咬緊了牙:“不必了,我沒你說的那麽不中用。你盡管說吧。”
“不是,我沒覺得你不中用啊。”
“直、接、說、”
面對絲毫沒有耐心的病人,景喜深吸了口氣:“好吧你確定嗎?”
盛廷奇怪的看了眼景喜,語氣譏諷:“你好像是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會管我想不想聽。”
“……”景喜仔細觀察了下盛廷,她發現他的語氣雖然刻薄,但臉上的表情真的已經鎮定了下來。
或許,現在說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跟你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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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