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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第386章 紅傘
  第386章 紅傘

  他這鏡子分不出正反面,因為兩面是一樣的,玻璃鏡面,上面用紅塗寫著字,鏡子的邊框和把手是木頭的。

  玻璃鏡面寫滿紅字,那還能照清楚啥?

  我不由得好奇,想看看這鏡子怎麽用,威力如何。

  吳叔拿出鏡子,手腕一翻,將鏡子倒著握在手裡,那姿勢應該是標準的握乒乓球拍的姿勢。

  我看看車窗外的鐵頭仙人球,腦袋足有西瓜那麽大,吳叔的鏡子卻不足巴掌大小,他這是要幹什麽,用蒼蠅拍打西瓜,玩四兩撥千斤嗎?

  鐵頭仙人球一個發力,將車窗徹底撞碎,王叔說這是防彈玻璃,也就是說鐵頭仙人球的力量比手/槍大。

  它的腦袋撞進來,鉗子卡住車窗邊,想要爬進來,吳叔拿著鏡子,並沒有真的去拍它,而是從下往上照著它。

  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麽非要用這個角度,如果是拍照的話,這個角度顯臉大!

  鐵頭仙人球的腦袋本來就不小,鏡子根本照不全,但這把鏡子的用處應該不是為了照東西,當鏡面距離仙人球只有不到一掌寬的距離時,鏡面上的紅字像被仙人球吸走了一樣,從鏡面上浮起,全貼到仙人球臉上去了。

  看來王叔的電球、吳叔的鏡子,都是‘纏’身型武器,也算是近身武器,距離遠了不行。

  但效果是真的好,本來已經快鑽進來的鐵頭仙人球,被紅字纏身後,嗷的一聲慘叫,又跌回車窗外。

  那紅字像繩索,又像緊箍咒,死死纏在仙人球身上,我看那文字也不是咒語或符號,就是很普通的漢字,應該是首詩,我只看清了‘疑是地上霜’幾個字。

  我問包子知不知道是什麽詩,她特別詫異地看著我,隨即恍然,哦了聲說:“對對,你在山裡學的內容和我們不一樣,那是唐詩啊,靜夜思。”

  “啊,唐詩,威力好大。”果然文化傳承很重要……

  唐詩繩鏈越纏越緊,勒得鐵頭仙人球不斷哀嚎,原來它只有頭鐵,但身體不然,假如它的身體被勒成幾段,頭和鉗子再鐵也沒用。

  鐵頭仙人掌掉出車外,它不叫時看不到嘴,這一叫嘴巴的位置就暴露了,那是一口全鋸齒型牙齒的血盆大口,可以這麽說,它腦袋的二分之一都是嘴。

  長著這種牙齒的生物肯定不是食草型,它的軀乾被唐詩鎖鏈勒斷,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便徹底靜下來。

  雨越下越大,坑裡已經開始積水,我們不能再待在車裡,鄭叔從座位底下拉出一個箱子,裡面有一次性的雨衣,他拿出來分給我們,一人一件,穿上的人拉開車門先出去。

  王叔第一個穿上出去,他手裡握著短笛,沒有借助繩索,沒幾下就蹬著坑壁跳回地面。

  四人不愧是多年的搭檔,行動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語言交流,誰先上、誰後上,誰善後,全在無聲中進行。

  我和包子跟著他們爬出坑地,六個人站在馬路上左看右看,沒看到其他車的影子。

  有車人家也是走高速,何況現在又下著大雨,更沒人會走這條相對荒僻的小路。

  “再往前走一個小時,有高速服務區。”鄭叔負責看地圖定方位,他這話是對我和包子說的。

  “走吧。”我是沒問題,走一天都可以,包子這時候不行也得行,出來歷練就得有歷練的樣子,如果幾步路都不能走,以後乾脆就死了做外勤的這條心吧。

  她自己也清楚,用力點頭說好,我們一行六人,走入茫茫雨幕,這邊的路燈不怎麽亮,感覺要滅不滅的,但路面還是能照清,不至於讓他們深一腳、淺一腳。

  “吳叔,剛才那是什麽啊?”包子的臉上全是雨水,這也擋不住她的好奇心,就著雨水開口問。

  “沒見過,不知道是個啥。”吳叔搖頭說。

  “您也沒見過?原來世上真有這麽多怪東西。”包子嘖了聲。

  “你從小到大,聽說的還少嗎?”王叔打趣她。

  “那不一樣,聽說就像聽故事,沒親眼見過,沒真實感,不不,是沒有那麽……震撼。”

  “近距離看到,怕不怕?”周叔問。

  “有點。”包子嘿嘿笑道。

  她豈止是有點,剛才鐵頭仙人球撞破車窗,她差點把我胳膊給掐斷,當然,我是說,假設我是人類的話,她那個力道可是不小。

  人只有在特別緊張的情況下,才會下意識地發這樣的力道。

  只不過其他四個人沒注意到她的動作,也沒感受到她的力道。

  我沒說話,不當面拆穿她,給小丫頭留點面子。

  其實她沒當場尖叫,沒有歇斯底裡地胡亂躲避已經不錯了,不添亂就是幫忙。

  邊聊邊走,約莫走了半個鍾頭,公路上前後都是一片黑暗,這一路段的路燈更少了,隔老遠才有一個,光線弱了許多。

  我們六個是分成兩排走,周叔吳叔和我走在前排、鄭叔和王叔夾著包子走在後排。

  雨下得很大,他們幾人的視線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我是最先發現前面有東西的人。

  我叫住其他人,自己也停下腳步,讓他們看前面,周叔打著手電,照向更遠一些的路面,地上沒東西,我讓他往上照。

  在公路中間,大約一人高的位置,懸浮著一把紅色雨傘。

  傘上面有沒有魚線吊著我們看不清,反正傘下是沒人,一隻雨傘就那麽懸在半空。

  公路兩邊沒有樹,它距離前後路燈也挺遠的,基本沒有可能是刮住了。

  “我去看看。”周叔讓我們留在原地,他要上前去查看。

  “等等,你別自己過去。”我開口攔住周叔,因為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把雨傘向我們移近了一點。

  那絕對不是風刮動的,而且風雨根本沒能撼動它,它在雨中立得穩穩的,像是有人正抓著它。

  “它過來了。”吳叔也發現了它在移動,雖然迅速不快,但確實是在向我們靠近。

  “啊——”站在我身後的包子突然驚叫一聲。

  我猛然回頭,看到她腳下出現了一個深坑,就她腳下有,幸虧鄭叔和王叔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才沒讓她掉下去。

  “大家當心,剛才車子掉下去的坑是它弄的。”周叔提醒道。

  雖然沒看到傘下邊有什麽,可它一出現包子腳下就出坑,不是它搞的鬼還能是誰。

  鐵頭仙人球或許只是它的合夥人,是打傘的東西先挖坑,仙人球才跳下去攻擊我們的。

  周吳鄭王四位將我和包子圍在當中,包子還沒開始受體能訓練,可能有點基礎,但反應速度不夠,根本不能參加戰鬥。

  嚴格說來,這次出來,只能算是她的試膽之旅。

  “姐?”包子的聲音變了調,方才看到鐵頭仙人球她也怕,但聲音很正常,緊張害怕的程度和此刻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我在。”

  “那、那是、是不是那個啥?”

  包子說話向來直來直去,只有一個東西,她不敢直呼其名,那就是阿飄。

  “什麽那個啥,別忘了,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那、那我們可以物理抓那啥嗎。”

  “別怕丫頭,有叔呢。”王叔性格特別開朗,他舉起短笛,笑著說:“不管是啥,叔都給它突突了。”

  “就是,怕什麽,吳叔那還有靜夜思呢。”我跟著王叔一起安慰她。

  紅傘在一點點靠近,同時地上的坑越來越多,鄭叔和王叔架著包子,在雨中跳來跳去,躲避地上突然出現的深坑。

  如果明天有人走這條路,希望他們不要發生事故,這邊又沒監控,一夜之間公路上莫明多出許多深坑的事,只能是未解之謎了。

  我背著書靈的遺體,所以周叔和吳叔始終將我擋在身後,可隨著地面的深坑越來越密集,我們三個沒辦法再集中在一處。

  我叫他們別管我,保護好自己先,我們往前跑,深坑跟著我們步步緊追,王叔倒是想攻擊紅傘,可它像是感知到王叔要對它不利,瞬間就在傘下開出一個大坑,王叔沒辦法靠近它。

  “你們往前去,我來。”喊話的是周叔,王叔和吳叔的武器我們見過,都是近戰武器,需要離目標很近才能使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短笛和鏡子夠不著目標。

  周叔從後腰抽出來的東西,著實令我大跌眼鏡,他動作炫酷、一個轉身,雨衣被風揚起,拿武器的動作像極了港片中的英雄。

  結果抽出來的是隻彈弓,五十多歲的人了,拿這樣的武器會不會有點沒排面?

  不過從距離上來說,彈弓確實算得上是遠距離攻擊武器。

  周叔沒看腳下,卻能清楚地知道現在哪裡能落腳,他踩著坑與坑之間的空隙移動,回身朝紅傘身寸出一顆子彈。

  ‘子彈’不是石子,我看好像是藥丸,反正是黑色的圓球,他的彈弓看材質就和普通玩具彈弓不一樣,自然發身寸力道也不同。

  藥丸彈出去帶著一股勁風,只聽‘嗖’——‘砰’,紅傘被擊中,爆起一團火光,然而當火焰散去,傘身依然完好,只是傘蓋展開,變成了平傘。

  沒有弧度的傘依然懸在半空,它變了個懸浮方向,圓型平面立起來,就像一張大餅立起來,上面隱約有模糊的五觀。

  所以這東西不是傘,只是外形像傘的生物,如果是普通雨傘的話,剛剛彈丸爆炸帶來的傷害,足可以將它毀掉。

  包子看到這一幕反而不怕了,不過她被架著跑出一段距離,回來戰鬥是不可能的,也不知她怎麽想的,嗆著風雨吼了一聲:加油,打它!

  周叔見第一發彈丸沒起作用,連續又發射了幾顆,可以說是百發百中,沒有一彈打偏的,而且是在那東西向我們追過來的過程中。

  ‘紅傘’追著我們飄過來,它左右飄忽不定地移動,周叔也在不斷變換位置,雙方都晃來晃去的,他還能彈無虛發,實力是夠的,只可惜爆破彈丸對紅傘沒用。

  鄭叔在四人中可能是偏‘文職’的存在,其他三個人輪番上陣,就他沒亮武器。

  團隊中分工不同,這倒不能強求,但眼看著紅傘靠近,王叔想回來幫忙。

  我想了想,把背包卸下來遞給周叔,讓他們別停留,繼續往前跑。

  周叔沒接,把背包推回給我,他脫掉雨衣,從兜裡摸出一顆白色彈丸,我看他的表情,這東西怕是威力更大,便沒和他爭,重新背上背包往前跑。

  跑了幾步我忍不住回頭看,只見白色彈丸打出去,並沒有發出火光、或白光,而是在半空中打出一個黑色漩渦。

  紅傘被黑色漩渦‘一口’吞了,接著漩渦消失,仿佛剛剛無事發生。

  周叔踉蹌了幾步,我趕忙折回去扶他,他擺擺手笑著說沒事。

  他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這還叫沒事?

  前面的人似乎感覺到什麽,回過頭來看,見紅傘不見了,周叔有些站立不住,鄭叔連忙往回跑。

  他們是多年的搭檔,鄭叔在看到周叔臉色的一瞬間,就擰著眉頭問:“你用黑彈了?”

  周叔點點頭,鄭叔的臉色頓時變得比周叔還難看,咬著牙,恨恨說了兩個字:“胡來。”

  我心說剛才發的明明是白彈,怎麽叫黑彈?

  雖然好奇,卻知道現在不是問的好時機,看樣子周叔因為使用黑彈,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鄭叔背起他往前走,紅傘消失,地面不再出坑,我們總算走到平坦的路面上。

  剛走了這麽一段路,周叔就‘倒下’了,夜還長呢,看來四面八方的古怪生物,都會慕‘靈’而來,早知道坐飛機就好了,起碼能避開陸地生物的圍追堵截。

  雨勢本來就大,折騰這麽一會兒,雨衣的作用已經沒了,六個人全都淋成了落湯雞。

  鄭叔負責帶路,領我們找到高速路入口,但他說的那個服務區有點怪,我們一開始沒發現它,因為路邊一片黑,沒有任何光源照明,服務區不應該是這樣的。

  “是不是停電了?”包子打了個寒戰,盛夏已過,夜上本來就帶著點涼氣,又下著雨,她穿著濕衣服走了半個鍾頭,現在凍得有點發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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