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包辦婚姻
說起來李海長得個頭不高,也許是古代社會裡營養不怎麽豐富的原因,作為一個男人撐破天還不到一米六,被足足有一米八五出頭的凌霄勒住脖子後不得不踮起腳尖,才算是沒有下墜下去,即使如此也有些等同上吊。
凌霄看著這個長得算是比較小巧的男人,看上去長得還不錯,但感覺這位也太矮了點,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扔到一邊去,就手一下子把他給拖到自己前面。
她嘴角上翹著看看臉有些發紫,脖子部位有些要斷了,腳還在蹬著的李海,眼神中帶著說出來的冰冷,在外人看來這個道士整個人帶著幾分邪氣。
此刻的李海只有一個想法:感覺到死亡,這個發現讓他渾身開始發抖,開始忍不住要翻白眼。要不是剛剛去方便過,只怕會嚇尿了。
凌霄自然看出來李海已經到了承受恐懼的極限,要是再玩下去的話只怕他要整個人開始崩潰,也許會瘋了,就大發慈悲地放他一馬,有些人死了或者瘋了反而是便宜了那些作惡的人,他們還是留下來,慢慢接受報應就好。
而裡長他們看到這裡嚇得差點跪下,這位道長果然不好惹,這是打算滅了李海嗎?看到這時裡長原本還有心想要求情, 哆嗦著想要張嘴, 就感覺到自己的牙齒相互撞擊。
因為道長·武力值太過強大,輕輕松松搞定一個大男人,還有他的動作讓人感覺很是飄渺,最後的結果卻十分可怕, 不知道村裡人會不會因為求情也被勒住脖子?這種情況他們說不出來話來。
這些人不敢求情倒是可以理解, 但李石頭一家人作為李海的人,也不敢說話就過分了點, 合著只會欺負弱小, 遇到強大的人隻敢在一旁瑟瑟發抖,倒是明白宋氏夫妻過得日子很難, 這種欺軟怕硬的家夥很惡心人。
怎麽會有這樣一種人?想到這裡的她直接甩開了李海, 摔倒地上的他終於感覺到自己能夠呼吸,他也顧不得別的問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眼淚嘩嘩地流著。
凌霄看著縮在一處的李石頭一家人就上前了一步,對面的人簡直就是驚弓之鳥,忙不迭後退,她淡淡地說:“怎麽?以為貧道是宋秀才那個好脾氣的人,想P吃!貧道這人最喜歡整治那種沒有廉恥之人。”
說話她的目光看向李石頭現在的妻子——王氏,王氏此刻感覺不妙,那一眼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好可怕的感覺,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已經無法翻身的長媳竟然還有人出面撐腰。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不賣宋氏, 而是直接滅了他們母子三人,這樣子就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惜的是那時候小兒子一個勁的要錢,不典賣宋氏怎麽辦?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弄到那一筆錢,說這個都晚了。
正在想著這個時凌霄的目光對準了她, 讓她想要往李石頭身後躲, 她是心痛自己的小兒子, 但更加愛自己, 所以根本沒有想著看看小兒子怎麽樣。
李海終於感覺到能夠呼吸真好,連著大口喘氣中,活著真好!想到這裡的他一下子開始涕淚橫流, 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老道士這麽厲害。
他看向凌霄的目光裡帶著無比的恐懼,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從內心深處傳來的無比恐懼, 到了這個地步他看對方如同面對惡魔, 不得不馬上把目光轉開, 不想要看那個道士。
凌霄此刻根本就沒有想要把精力放在李海身上, 她正看著一對苦命鴛鴦:王氏和她的夫君李石頭,近處看看的更加清楚, 還真的是作孽啊!有些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傷天害理,不作不會死的典型代表。
就見她手指掐算了幾下後說:“怪不得你們夫妻兩個人明著說讓李涵好好念書, 一轉眼就想著方法糟蹋他們夫妻兩個人的名聲, 從你們心裡就不想要李涵能夠科舉成功,你們一直很恨張氏吧?”
作為當事人李石頭夫妻兩個人聞言後大驚, 這是因為他們知道另外一個當事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其他人也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道道。
有些事情是早年的他們私下做的孽, 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因此當初在做事時都是慎之又慎,生怕被別人發現,過去這麽多年後他們完全放心時, 又被這個道士一語道出。
這是怎麽一回事?老道士怎麽會知道?時間過去了好多年, 就連張氏的痕跡都被漸漸抹去, 就連他們自己都以為這個秘密再也無人知道,萬萬沒有想到會因為得罪了宋家人,這個事情被凌霄翻出來。
怪不得有人說過不要輕易得罪出家之人,李石頭、王氏嘴唇都在哆嗦,如果不是剛剛看過凌霄的凶殘舉動,只怕兩個人會哀求凌霄放他們一馬。
因為他們有些怕事情暴露出來,要是被翻出來只怕李家人的名聲就臭了,只是他們嘴巴翕動了幾下後沒有出聲,知道對方根本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對方就是為了羞辱他們夫妻兩人,怎麽會放過他們?
其他人旁聽的人都十分驚訝,這是怎麽一回事?張氏是誰?為什麽李石頭夫妻兩個人一臉的驚恐,一副想要做什麽卻什麽都不敢做的樣子。
倒是裡長驚愕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石頭, 說起來他的年紀要比李石頭大一點,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李石頭其實還有好幾個哥哥,結果因為宗族的關系夭折, 這導致李石頭老爹和宗族鬧翻, 李石頭屬於那種老來子,才會比裡長小。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裡長還記得一些張氏的情況,張氏是李石頭親爹看中的兒媳,屬於那種農耕之家,家裡還有些錢念書,長得還行,當然也不算什麽大美人,還不如王氏長得好。
但李家老爺子曾經說過要找個讀過書的女子做兒媳,張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中選。張氏屬於那種讀過書的人家出來的女子,一直是知書達理,還十分聰明能乾,
嫁過來時張氏家裡沒有給太多的銀子,因為張家有人要科舉,並沒有太多的銀子,但把聘禮全部帶回來,還帶著兩箱書籍,讓公爹十分滿意。
張氏嫁過來後沒有多久就懷了孩子,在老爺子看來十分高興,只是張氏命薄,懷孕到了後期時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突然間早產。
當時正好時地裡的活比較忙,又不到預產期,家人都下地乾活,就沒有留人,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生孩子,等到其余人回來,她已經救不回來,隻留下一個初生兒。
沒有了母親照顧的孩子活得很難,男人照顧孩子不怎麽利索,那時候男人能夠帶孩子的幾乎沒有,他們更適合和孩子玩耍,而不是好好照顧。
李石頭就給親爹說了一下,為了孩子就沒有給妻子守孝,早早娶了王氏做後娘,時間久了之後大家都漸漸忘記了張氏。也就是裡長的爹還記得李涵另外有生身之母,村裡大部分就忘記了張氏。
畢竟張氏死得太早,她嫁進村裡還沒有來得及交結一下村裡的婦人,就開始懷孕,後來她主要是養胎和做家務,也就沒有機會和其他女子做朋友,自然沒有人還記得那個小媳婦。
裡長到現在才知道李石頭根本就不喜歡張氏,這有些過分,在他看來張氏也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會被他們夫妻兩個人記恨?不能啊!除非是那種關系早早
裡長想起來張氏的墳前就沒有什麽祭奠,逢年過節也沒有燒紙,更加沒有好好供奉一下供品,他看向李石頭的目光裡帶著幾分譴責,因為他有些認為對方會這麽做,這算是搞出來的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會這麽做?
凌霄看著李石頭,此刻的他扯著王氏,夫妻兩個人噗通一聲跪下,額頭上不停地冒著冷汗,眼睛裡帶著幾分哀求,想要不讓凌霄說出來,可又知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道士就是他們的對頭人,但還是跪下叩首求饒。
凌霄輕嗤了一聲,淡淡地說:“還想要貧道替你們保密?妄想!你們這一對奸夫YIN婦竟然好好活著這麽多年,反而張氏被你們氣得早產後死去。
你們還處處壓榨張氏之子,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麽報應,以至於你們心態膨脹,就忘了有句話:善惡有報,還肆意打壓算計張氏的兒子一家,以為老天不會給你們報應嗎?”
李石頭夫妻兩個人十分驚恐地看著凌霄,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他們夫妻兩個人一直刻意抹去張氏的痕跡,連李涵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親娘,這也是他們死活不讓他有出息的原因之一,他們不想外人知道張氏的情況,最好永遠被人遺忘。
一旁吃瓜的人差點驚呆,什麽?瓜怎麽這麽多?這兩個人還是勾搭成奸的?有年輕的人看了一眼王氏,就是一個皮膚黝黑,一臉刻薄相的老婆子,怎麽會和李石頭勾搭上的?
也不知道李石頭是什麽眼睛,竟然看上她,眼瞎嗎?有人嘀嘀咕咕的。王氏此刻除了驚恐外,還有一些氣憤,因為她聽到村裡有人說她醜。
這個發現讓她無法接受,要知道李石頭對她算是真愛,一直對她好,但作為一個曾經十分水靈的美人,絕對不想被稱為醜八怪。
凌霄聽到這裡差點笑死,在她的眼裡王氏長得如何就不評論,因為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很多長得不錯的美人老了之後並不美。
不過凌霄唯一感覺就是王氏特別矮,怪不得她的親生兒子都是比較矮,裡長倒是還記得王氏年少時長得頗有姿色,屬於那種特別嬌小玲瓏的女子,像是一個小香扇墜。
要是光論姿色的話,王氏年輕時的確超過張氏,只是現在年紀大了,而且又沒有搖錢樹宋氏,錢財上少了很多,讓她的面相變得比較苦。
凌霄看著相依相偎在一起的兩人嘖嘖稱奇,“張氏和老爺子要是地下有知的話只怕會氣壞,李石頭也不知道你要是去了地下,會不會去十八層地獄?”
李石頭聽到這裡身體一哆嗦,因為說起來他比較畏懼自己的親爹,老爺子在世時隻敢暗中下手,不敢明著對著乾,等到老爺子去世後就開始放飛了自我。他一直不敢想萬一自己不行後去了陰曹地府,該怎麽辦?
聽到凌霄的話後李石頭的身體顫抖加劇,看到這一幕後凌霄接著目光轉向王氏,“之前我還奇怪,李海的年紀不大為什麽會報假帳,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王氏你自己也知道宋氏女繡品的價值,故意想要小兒子李海佔便宜對吧?拿到宋氏繡品換來的錢財,卻還是在外面說宋氏人懶,什麽活都不會去做。”說到這裡的凌霄看著王氏。
不知道為什麽凌霄平淡的聲音讓王氏十分氣憤,還感覺到無比的委屈,心裡發出來一連串的呐喊:為什麽她成為一個繼室,明明她認識李石頭比較早,她感覺十分委屈後想要哭。
最終她忍無可忍地爆發,“那又怎麽樣?一想到李涵是張氏的兒子,我就十分氣憤,明明我們早就在一起,但石頭他爹死活不同意,非要讓張氏進門,憑什麽?”
凌霄聽到這裡想笑,這要是換個時間點王氏的發言一定會贏得不少人的鼓掌,她的話可以得到不少人的歡迎,畢竟婚姻自由嘛!
說不定在後世某一類人看來,王氏的行為並不錯,完全可以塑造成一個反封建家長制度的女性,而李石頭和王氏就是反封建的標兵。現代社會裡想要結婚的話需要雙方當事人的讚同,包辦婚姻是違法的。
可王氏畢竟活在當下,有著三從四德的教育,還有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中父母所佔分量最重,這也是為什麽一旁的人看向王氏時一臉不讚同。
看著有些喋喋不休的王氏,凌霄就靜靜地聽著,看著王氏這人接著演,凌霄不知道說什麽好,合著說自己和李石頭是真愛時就不要什麽禮教,但等著她面對李涵夫妻時立場就變了,一再使用封建禮製束縛其他人。
從她的行為上看王氏依舊是感覺自己做的沒有錯,大概認為自己和李石頭屬於那種被壞蛋父親拆散的真愛,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配張氏對他們夫妻來說,根本才是第三者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她應該屬於那種反對封建禮教的戰士,那麽就令凌霄很不明白:她為什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長輩的特權壓製李涵夫妻?好一個反封建禮教的鬥士!?總之只要為了自己好,全然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合著等到封建禮製對她有用就態度變了,開始大肆使用封建禮教,還在面對別人指責時振振有詞,她就在反封建禮教和支持封建禮教中左右橫跳,
凌霄無法認同這個行為,如果她想要反封建禮教就一直反封建禮教,如果王氏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她能夠得到凌霄發自內心的讚同,因為她一直是反封建禮教。
事實上王氏並沒有一貫堅持自己的想法,那麽她根本就是一個雙標GOU,她自己口口聲聲說的真愛論,在這個奉行孝為上的時代裡就有些大逆不道。
王氏這種人的言論,給凌霄一種感覺:王氏的言談舉止中一直帶著我是天下最有理的迷之自信!這位不應該姓王,應該姓李才對,她說的話全是理,別人的話就全部不需要在意。
想到這裡的凌霄嘴角浮出來一絲冷笑,轉頭問裡長:“裡長,貧道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問,現在你們村子裡的婚事都像是王氏一樣自我做主?自我尋找?還需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直聽著的裡長有些發懵,沒有想到王氏會說出這等話來,聽到凌霄的話後醒過神來說:“道長,這年頭當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媒苟合者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裡長根本不看王氏,因為他感覺對方看上去很髒,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髒,只怕是早就勾搭上,作為一個女人趁著張氏快要生時找人欺負,讓張氏早產,差點一屍兩命,這兩個人心真的很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