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之間的博弈看似複雜,但實際上往往核心都很簡單就是利益。
高盧雞在非洲那邊的確賺的盆滿缽滿,其他人就不眼紅嗎?
眼紅,肯定眼紅,誰都想把錢全都揣進自己的腰包。但國與國之間的博弈眼紅又想得到的前提是你要有這個實力。
高盧雞在非洲很賺錢,米國在中東也很賺錢,大鵝有自己頭疼的地方,華夏需要繼續默默發展。
所以在各自有各自訴求的情況下,很多眼紅的人沒實力和高盧雞動手,就好像很多人都眼紅中東的蛋糕卻沒人敢去挑釁米國一樣。
而有實力動手的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各自利益衝突還沒有激化到非要劍拔弩張的地步,因此大國之間自然不可能相互動手。
因此雖然現在很多人都感覺卡大佐要倒霉了,知道北非那一片未來一段時間有豐厚的利潤可以攝取。
但可惜的是這塊蛋糕是有主兒的,因此明眼人都知道沒事兒別進去瞎摻和因為這不是你能摻和起的。
至於那些自我感覺很牛掰,覺得自己能夠分一杯羹的,一小部分是真牛逼,但剩下的一大部分其實都是被忽悠過去的炮灰。
到時候去撿錢的願望沒有實現不說,自己反而被那些設局的人一起給收割了。楊東旭無疑是一個能夠認清楚自己的人,再說人家國家都沒想著摻和,你個人去摻和不是找掛嗎?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米國財閥,有著軍工複合體的實力啊?
“那我通知我爹那邊,把哪裡的訂單全都退掉。”對於楊東旭的判斷杜恆一直都很信服。
又或者說以前或許有一些不信,但在自己老爹沙包大的拳頭住下,心中那一點點的質疑早就無影無蹤,現在對於楊東旭那是無比的信服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
再加上和楊東旭相處這麽多長時間,腦子夠用的杜恆知道,眼前這位自家的東家,那是真的為了他們好,這個人是值得自己完全相信且奉上自己生命的。
“也不用全退。”楊東旭開口說道。
“怎麽?”杜恆愣了一下,顯然沒明白楊東旭的意思,明明不能摻和的事情怎麽又有要摻和的意思了?
“那邊訂單的價格最近肯定會大漲,有些人眼裡只有錢,你和他們說那邊危險不讓去,他們不會覺得你在關心他,而是會覺得你是在阻礙他們發財。
他覺得自己實力那麽牛逼,就算最後沒辦法對抗大國軍隊,但至少自保是沒問題的。所以強力阻止只會增加咱們自己的內部矛盾。
讓杜叔把裡面的厲害關系和那些人說清楚,有想要腦袋栓在褲腰帶上搏一搏的,讓對方去掉利刃安保公司的所有痕跡自己去參戰。
事情結束如果他們要是沒暴露,想回來咱們歡迎。但如果運氣不好留在了哪裡,那撫恤金等之前的待遇什麽的肯定就沒了。”楊東旭開口說道。
杜恆聽完楊東旭的話點了點頭,“明白!”
這不是想要清理刺頭,而是與其強行乾預,還不如讓他們自己選。因為你強行乾預即便是為了那些刺頭好,那些刺頭不但不會感激反而還感覺你事兒多。
所以與其這樣就讓這些人自己選好了,想要搏一搏的咱不阻止,但前提是你要暫時和這邊劃清界限,不阻止你發財你也別想讓這邊幫你背鍋。
如此那些刺頭能夠得償所願,自己這邊也能減少一些矛盾可以說一舉兩得。
“內部也整頓整頓,最近幾年是關鍵期別處什麽岔子。”楊東旭又囑咐了一句,杜恆目光頓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顯然對於去南非拓展的事情楊東旭心裡是不喜的,就像他說的那樣最近幾年是關鍵期,最好不要出什麽岔子。
但心中雖然不喜,楊東旭卻依然順了利刃安保公司中那些不安分的人心願,不說他想要暫時忍讓之後再秋後算帳。
而是他心裡也清楚,想要保持隊伍的戰鬥力,就不能把野性圈養起來。兩者是成正比的,你不可能得到一群戰鬥力彪悍的溫順綿羊。
但野性一旦過線,那麽原本因為戰鬥力獲得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也開始有更大概率傷到自己,這個需要保持一個度。
目前利刃安保公司一些人戰鬥力彪悍人的野性,無疑開始到了失控的邊緣。如果是以往最好辦法就是給他們找個類似於南非這種地方釋放野性。
而現在北非的騷亂無疑是個更好的去處,楊東旭不怕這些人不去,甚至都不用逼迫什麽,就有不少人主動申請過去。
因為這群人原本就是不安分子,過於安逸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只有在生死邊緣徘徊才能讓他們感受到生存的意義。
“讓杜叔把握一下尺度,一些還有一些理智的要去北非,就勸一勸把他們丟掉南非去溜達。至於那些已經感覺南非還不夠刺激,稍微安逸一些就難受的發瘋的就送他們去北非看看。”
“我知道的。”杜恆表示自己明白。
說真的在中東混了那麽多年,他也見過各種各樣的雇傭兵,以及雇傭兵老板們。像楊東旭這種有情有義的真的不多。
很多雇傭兵死了之後的撫恤金1萬美刀都不到你敢信?
大部分資本根本不拿雇傭兵當人,就當一個可以使用的工具,好用的時候就花錢用一用,不好用的時候就直接丟了,至於丟了之後雇傭兵的死活關他們什麽事兒?
而利刃安保公司這邊呢?只要你沒什麽戰爭床上綜合征,能安穩的在現代社會生活,那麽你退休之後的生活可以說是相當的安逸。
不但有養老金更有免費的醫療,基本上不出什麽意外都能得到善終,這在雇傭兵世界可是極為罕見的。因為在雇傭兵這個行業中極少有人善終。
“吳生說你交了個女朋友處的怎麽樣了?”
“那個木頭什麽時候這麽嘴碎了。”原本還想著如何和自己老爹溝通,把中東那邊不安分的人整頓整頓的杜恆,聽到楊東旭突然說自己的感情問題瞬間破防。
“什麽叫人家嘴碎?這是所有人都在關心的終身大事知道嗎?”楊東旭聲音不禁提高了積分。
現在他已經深刻體會到當年父母催他結婚的心境了,身邊有個這麽不結婚的大小夥子,總感覺心裡放著這件事兒不通順睡覺都睡不安穩。
“我們兩個都不聯系了!”
“這個不行,要不我再找人給你介紹介紹?”
“不用,不用,我會自己找,真的,我先給我爸匯報下工作,你出去忙你的吧。”說著不等楊東旭在說話,就把他從自己屋子裡趕了出來。
“這事兒你趕緊給我抓緊,不然讓你媽來魔都親自催你。”隔著房門楊東旭還是沒忍住對著屋裡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