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互相羨慕
“我們這不收戲本。”
蔣正見眼前這人穿的亮麗,倒不像是個窮人,懷裡還抱著一隻白貓,總感覺這人怪怪的,便想著趕這人走。
張銘聽到這話便說到:“你能做主嗎?”
蔣正瞪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是在瞧不起他,高聲說道:“我怎麽不能了!”
“趕緊走,說了不收就不收,走走走。”蔣正擺手,想要趕緊趕這人走。
張銘被推出去好幾步,眉頭一皺,隨即便舒展開了。
張銘想了想還是算了,於是便道:“那行吧。”
這地似乎不是很歡樣子,那戲本放在這個世界照樣也是一篇佳作,既然不要,那就換一家就是了。
張銘抱著小七轉身離開了這處地方。
蔣正看著那人的背影,哼了一聲,繼續守自己的門。
一開始,張銘想著這戲本要是由那個名叫蘇檀的姑娘來唱的話,絕對是極好,不過現在想來是沒機會了。
“還是找公孫羽吧。”張銘歎了口氣,覺得有些遺憾。
這也不是銀子的問題,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看戲的心思罷了。
昨夜大雨少了些熱鬧,這建安城的人似乎覺得不痛快,街上擺攤的小販多了起來,整條街上全都擺滿了攤子,夜宵小吃都擺了出來。
張銘買了兩個炊餅,還是熱的,時不時掰一點給小七,自己也吃的津津有味。
要說逛,他也不知道去哪好,一個人一隻貓,能去那玩,頂多不過就是瞧一瞧這人來人往罷了。
迎面跑來了幾個小孩,最前面的小孩手裡拿著一隻風車,後面的幾個孩子追逐著,臉上滿是笑容。
張銘微微一笑,覺得這很有意思,他童年的時候,也如這群孩童一般,一隻風車也能玩一天。
一道目光襲來,張銘有些疑惑的望了過去。
只見他孩子群中一個身穿麻衣的孩子流著鼻涕,一邊跑一邊看著張銘。
那眼神之中充滿了羨慕……
穿著麻衣的孩子看了許久,這才收回了目光,繼續朝著前方拿著風車的人跑去。
“喵?”
小七抬頭,它見張銘一直盯著那群孩子離開的方向,似乎是愣了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張銘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小七,說到:“沒事,走吧。”
繼續朝前面的街道走去,一朵朵花燈照耀這個夜晚。
張銘腦海中浮現出那孩子的眼神,又回頭望了一眼,只是那孩子早就走遠了。
剛才那孩子的眼神中是羨慕……
應該是吧。
一個渴望長大的孩子。
他望著張銘,同時張銘也望著他。
兩人相互羨慕這對方,這便是你渴望的長大,這便是他渴望的童年。
張銘覺著自己有些神經大條,碰到些小事總能想到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看來,自己還是適合一個人呆著。
晃著晃著,張銘又來到了湖邊,那小河中間有好幾艘船舫圍成了一個圈。
透過狹縫望去,那裡面還有一艘大型船舫,各個船舫上掛滿了花燈,湖中央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是什麽活動。
這湖名為青陽湖,原是喚做山湖,只因為湖後面是座大山,便得了此名,是因為後來青雨樓將此處包下,於是便改名成了青陽湖。
張銘有些好奇,於是便打算過去看看。
“嗚。”小七打了個哈切,時候不早了,它也困了,打算在張銘懷裡睡去。
張銘走到了湖邊,見許多人都站在這裡,大多都是些書生學子,湖邊上則停著一艘艘小船,搭了船篷,等著人租下。
張銘聽到有許多人都在說什麽‘詩魁’這般的字眼,或許與這湖中間停著的船有關。
張銘找到一艘不錯的小船,上前問到:“船家,你這收多少錢?”
撐著船槳的老者手裡拿著個酒葫蘆,見有人上來問價,於是便笑道:“這位公子,老漢我這船可不便宜,得要三十錢。”
三十錢也不貴,張銘扔了錠銀子過去,便上了船,咱們開黑店的就是豪橫,不缺這點錢。
“嘿。”老者接著那銀子,在身上擦了擦,見張銘無所謂的樣子,便知道不用找銀子了,臉上笑開了花。
“公子坐穩了,老漢要開船了。”說罷,老者便脫解了船繩,翻動船槳,劃起了船來。
他盤坐在船頭,撫摸著懷裡的白貓,發絲隨風飄逸。
風吹過,衣衫作響,君子望,白玉郎,人間不勝美。
老漢摸出懷裡的酒葫蘆,喝了口酒,臉色有些紅暈,只是微醺罷了。
張銘抬頭看了一眼這撐船老者,開口問道:“船家,這湖中間是在做什麽?”
老漢笑著臉上露出了褶皺,說到:“公子你是外地人吧,今天可是選詩魁的日子。”
隨後,老漢便解釋了起來。
雙棲雙七,這柒日裡,最重要的是花魁,其次是詩魁,再者便是酒魁。
酒魁幾日前便已經評了出來,便是那遊人醉,只是不到最後一天青雨樓便不會公布結果。
當時那些富家子弟們倒會往外說說,便傳了出去,不過也只有小部分人知道。
花魁還為時尚早,得到雙七節那天,也就是最後一天,才能評出。
而這詩魁,卻是在今天,地點就是在這青陽湖。
張銘明白了這詩魁的意思,他朝一旁望去,見有許多書生學子或是公子,這些人都與他一般,乘著船隻往那湖中間行去。
一旁有一艘船隔的比較近,船上站身穿白衣的男子,見張銘看著他,便朝著張銘拱了拱手,算是打個招呼。
張銘拱手回禮,看著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招呼著船家靠近了張銘的船,他看向張銘,開口道:“兄台也是來參加這次詩魁選舉的嗎?”
張銘搖了搖頭,說到:“來湊個熱鬧。”
白衣男子喚做顏宇寒,他知道自己沒什麽希望,所以他與張銘一般,也是來湊個熱鬧的。
張銘的租的這艘船比較大,便邀他上來,兩人結伴朝著湖中間行去。
張銘開口問到:“你知道今年詩魁的題是什麽嗎?”
顏宇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每年的題都是現出的。”
“這樣嗎……”張銘嘀咕了一句,此時船已經到湖中央,不過只是在外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