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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我的江湖酒館》第254章 才入江湖
  第254章 才入江湖

  張銘抱著小七出了門,若不是小七纏著,他本是打算一個人出去的。

  主要還是小七太懶了,帶著它出去它也只知道睡覺,而且還重。

  張銘找了個早攤吃了碗面,長安城也不小,但消息流通的速度卻是飛快。

  在他左邊的那張桌上坐著幾個人正討論著什麽,好像是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銘嗦了口面,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昨晚又有人闖皇宮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嗎?最近好不太平。”

  “誰知道呢,據說那人還長的有模有樣的呢。”

  “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進去後就沒出來過。”

  “死了啊。”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吃你的。”

  街邊小攤總愛討論這些,倒也沒什麽畏忌,想說什麽便說,只是莫要像個傻子一樣大聲喧嘩便是了。

  “又有人闖皇宮嗎?”張銘心道。

  沒完沒了的事,倒是蕭乾這個皇帝做的還真是安穩,半個江湖來犯他都面色不改的,一點不懼,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當今聖上,誰還沒些底牌啊。

  “喵。”小七伸出爪子,抓向了張銘碗裡的面。

  “啪”的一聲,張銘將那爪子拍開。

  小七委屈巴巴的縮回了手,它也只是想嘗嘗罷了,嘗不到也無所謂,它吃過的好東西可多著呢,連酒都喝過。

  “走了。”張銘扔下了錢便抱著小七離開了。

  尋酒的任務完成了五分之一,再加上系統空間裡那一壇還沒開的,也算是很快了,張銘打算再去找找那個快樂寶寶,說不定還有收獲。

  有間酒館。

  張銘邁進了酒館裡,早間喝酒的人少,卻也只有寥寥幾人。

  朱掌櫃抬起頭,見是張銘,起身迎道:“公子來的早啊,今早可清閑的很。”

  “掌櫃,川流在嗎?”張銘問道。

  “在呢,就在樓上,公子這邊請。”朱掌櫃伸出手指引。

  張銘抱著小七上了樓,小七似乎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只是一進門的時候聞到一股酒味以為是回了江湖酒館,睜眼看了一下卻發現不是,又繼續閉眼睡起了覺來。

  走進隔間裡,卻見桌上擺著個酒壇子,而川流則是站在酒壇子面前沉默著。

  張銘走上前去,卻見川流眼裡滿是血絲,像是一晚上沒睡一樣。

  直到張銘到他面前的時候,川流才反應過來道:“你來了?”

  “來看看,你一晚上沒睡?”張銘問道。

  “嗯。”川流點頭,拉著張銘坐下。

  川流這才看見張銘懷裡還抱著隻白貓,“狸貓?你還有這閑情逸致。”

  張銘也只是笑了一會,接著看向了桌上的酒壇子。

  酒壇子上沾滿了灰塵,酒壇上貼著的紅紙都已退去,想來是藏了不少年了,最少也得有個五六年。

  “放個酒壇子在這做什麽?”張銘笑了一下,訕笑道:“不會是要請我喝酒吧。”

  川流卻是點頭道;“對,就是請你喝的。”

  “啊?”張銘愣了一下。

  川流上前去,伸手揭開了酒壇的封紙。

  “嘶。”

  塵封了十余年的酒壇開封,撲面而來的是塵封了十余年的酒香。

  渾厚中帶著猛烈。

  張銘眼前一亮,嗅著這酒香便知道這酒不一般。

  那酒香中的灼熱足以證明這是一壇烈酒。

  頂好的烈酒!

  這是一壇超越了凡品的酒,可入精品。

  “這酒,你哪找來的?”張銘問道。

  川流也就只有那桃花酒是他釀的最好的了,這酒必定不是他釀出來的。

  “喝了再問。”川流道。

  他取來了兩個碗,提起酒壇倒下了兩碗酒。

  酒呈微紅色,透亮,淡淡的香氣飄入張銘鼻稍。

  張銘端起了酒碗,仰頭喝下。

  烈酒,當是要大口喝。

  酒的炙熱,酒的豪爽,一點都不輸於他釀的將軍行。

  “爽!”張銘喝道。

  酒烈卻又震憤人心,像是策馬上了沙場。

  烈酒在喉劍在腰,策馬斬將十萬驃。

  這樣的感覺,也只有烈酒才能給的了。

  【宿主品嘗到【劍行(中等精品)】,品嘗進度:5%】

  【長安地域任務(3/10)】

  川流閉眼回味著,歎道:“果然不是凡品。”

  “你哪弄來的?”張銘問道。

  川流放下了碗,說道:“凌雲山給我的。”

  “這酒他從哪裡來的?”張銘思索道。

  川流低頭說道:“應該是他師父留給他的。”

  “師父?”

  張銘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川流今天似乎很不對勁,初次相見的時候張銘便覺得川流是個話癆子,是個趣人,可今天卻是話很少,很不對勁。

  “那……昨天的時候,是他的師父?”張銘試探性的問道,昨天去小院時,凌雲山拜祭的人應該是他的師父。

  川流微微點頭,確實是凌雲山的師父。

  “那他人呢?”張銘問道。

  川流頓了頓,卻是抬起頭看向張銘,沉默不語。

  張銘也發覺了不對勁,眉頭一皺,問道:“怎麽了?”

  “死了。”

  隔間裡沉默了下來。

  張銘懷裡的小七傳出鼾聲,他看了一眼川流,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酒。

  昨日才見的人一夜之間便不在了,卻留下了一壇子酒。

  張銘心裡很不是滋味,喝了凌雲山的酒,卻從未跟他道一聲謝,甚至都從未跟他的說過一句話。

  “怎麽死的。”

  “死於掌印大監劍下。”

  張銘手臂微顫,之前便聽人論起,原來那個夜闖皇宮未曾再走出來的人竟是他。

  隔間內再次沉默了下來。

  昨晚的時候,他曾想過阻止,但卻不知凌雲山去了何處,直到皇宮傳出了動靜,他趕了過去,卻終是晚了一步。

  凌雲山邁進了宮門裡,未能再走出來。

  “他師父……”

  “是洪輕羽。”

  張銘回過神來,原來是因為洪輕羽嗎。

  洪輕羽死於了太師孔悅劍下,凌雲山是洪輕羽的徒弟。

  只是張銘有些不明白,明知自己什麽都做不了,為什麽還要去送死。

  ……

  其實在凌雲山眼中,洪輕羽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亦是他在這世間僅剩下的溫暖。

  凌雲山從不怕死,怕的只是身旁再無人陪伴。

  若是他們都不在了,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守孝三日。

  焚香七十二。

  拔刀、破門,從此一去不返。

  才入江湖,便出江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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