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琥珀酒
蘇學坐在客棧裡,看著眼前的幾人,他總感覺這氣氛有些奇怪,莫名感到有一股敵意,尤其是張銘身旁的那個人。
顧青山心裡想著,昨晚的事情蘇家絕對是知道的,只是這蘇學似乎還不知道那黑白老者的事情。
張銘取出腰間的葫蘆,倒了一杯酒出來,酒壺裡倒出來的酒隨心而定,而這次這酒是將軍行。
蘇學舉起酒杯,一股濃鬱的酒香衝入鼻腔,他不善喝酒,但只是有些了解,嘗了一小口,隻感覺喉間火辣。
烈酒!
還不是一般的烈酒,這樣的酒蘇家也未曾有過,這酒雖烈,卻別有一番風味,更多的則是好喝,就好像這酒不似凡間的一般。
美味至極,人間仙釀!
“這酒……”蘇學有些震驚,饒是他不怎麽了解就都不由得驚呼一聲。
張銘微微一笑,說道:“莫要驚慌,我這酒自然是有些不一般。”
蘇學愣了愣,隨即放下了心,說道:“這酒乃是人間仙釀,很不一般,有名字嗎?”
“將軍行。”公孫羽替張銘答道。
“將軍行,很不錯的名字。”蘇學喃喃道,就如將軍一般雄厚火熱,烈酒入腹,如感千軍萬馬。
只是有些可惜,他不怎麽喜歡喝烈酒,若是可以的話,他是喜歡喝一些清新一些的酒,這酒太烈了,不適合他。
“我覺得這酒不適合你。”張銘搖了搖頭,再次舉起葫蘆,重新倒了一杯酒,“嘗嘗這杯。”
蘇學一愣,這不是一個葫蘆裡倒出來的嗎,他撚起酒杯,仔細看了看裡面的酒水,不再是像之前那杯一般,反而是晶瑩透露,形如琥珀。
琥珀酒。
蘇學指了指張銘手裡的葫蘆,兩個種不一樣的酒從一個葫蘆裡倒出來,莫不是他眼花了。
公孫羽歎了口氣,說道:“張兄的酒葫蘆也不一般。”
他則是心中有些擔心,這蘇學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就這般一人來了,難道就不怕顧青山突然動手嗎,公孫羽也注意著顧青山,見顧青山不說話,反而是一個勁的喝著酒。
蘇學又嘗了嘗這琥珀酒,酒氣清醒,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他喜歡這種酒,味道獨特,喝完還有些微涼,對他來說,這酒要比將軍行好多了。
“這酒又叫做什麽?”蘇學問道。
“琥珀酒。”張銘答道。
“嗯?”公孫羽疑惑了一聲,就連一直沉默的顧青山也抬起了頭。
琥珀酒?
怎麽沒聽說過啊。
有這個酒嗎?
張銘見他們看著自己,於是便答道:“新酒。”
“張兄什麽時候釀的?我們怎麽不知道?”顧青山與公孫羽萬分疑惑,張銘抬頭跟他們在一起,怎麽還會有時間去釀酒。
“你們管這些做什麽?”張銘笑了一笑,繼續說道:“這酒二兩一壺,怎麽樣?要嘗嘗嗎?”
公孫羽看著張銘的笑容,撇嘴道:“越看張兄越覺得像是個奸商。”
顧青山點了點頭,覺得公孫羽說的很有道理。
“來一壺。”
“一樣。”
公孫羽與顧青山拿了銀子,張銘欣喜收下,隨後便給他們倒起了酒,看著公孫羽與顧青山期待的樣子,似乎都把一旁的蘇學給忘記了。
蘇學看到這一幕幕有些疑惑道,他們不是朋友嗎,喝酒還要付錢的嗎。
“這是……”蘇學很是疑惑。
有新酒在,公孫羽那裡還管蘇學的身份,於是便解答道:“張兄是賣酒的,自然是要銀子的。”
“賣酒?”蘇學挑了挑眉頭。
他從張銘身上聞到到一股很重的墨香氣,一般人是不會有這種味道的,蘇學一開始還以為張銘是位學子,更沒想到他居然是賣酒的。
公孫羽與顧青山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琥珀酒,酒體清亮,晶瑩剔透,跟那名字一般,就好像是琥珀一般。
公孫羽喝了一口,眼前一亮,點評道:“不錯。”
“確實不錯。”顧青山點了點頭。
“只是不錯?”蘇學反而是有些疑惑,這樣的酒只是不錯嗎,不見得吧。
公孫羽笑了笑,說道:“張兄釀的酒都是絕釀,比這琥珀酒要好的酒也有,與之對比,這琥珀酒只能算是不錯。”
“這樣嗎。”蘇學沉吟了起來,他對酒不理解,但他能明白,這酒絕對不凡,他倒是有些好奇其他的酒的味道了。
“喵。”小七跳到了桌上,它也想喝酒,說起來,它有幾個月都沒嘗過酒味了,還是有些饞的,只不過喝了會睡好久,它不喜歡。
張銘拍了拍小七的腦袋,說道:“沒你的份。”
“喵。”小七聽到這話鄙視了一眼張銘,直接趴在桌上,就好像是賴著不走了。
“它這是怎麽了?”蘇學問道。
張銘笑道:“它想喝酒,不能給他喝。”
蘇學笑了笑,喝了口琥珀酒,在他看來,這倒沒什麽奇怪的,這貓這麽聰明,想要喝酒也不奇怪。
“先前說張兄是賣酒的,我道覺得不像,反倒是張兄身上有股書香墨香,像個書生,卻又少了些稚嫩。”蘇學看著張銘說道。
“我就是個酒館掌櫃。”張銘笑道。
“這話不錯,張兄身上確實有股墨香。”公孫羽平日裡也聞到過。
“平時愛寫一些故事,有些墨香很正常。”張銘道。
蘇學隻覺得張銘這是謙虛了,他心想,或許張銘與他是一般人,或許他能夠解決自己心中的疑惑,只不過卻又不知該不該問出口,畢竟不過是才認識。
而且,他能感覺到,似乎張銘的朋友不是很待見他。
張銘見他蘇學似乎有些猶豫,於是便問到:“你是不是想問些什麽?”
“啊,確實遇到些難處,只不過不知道該不該問。”蘇學苦笑道。
顧青山扭過頭,看向了蘇學,注意著他。
蘇學感覺顧青山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是警惕,他有些不明白,不過是初次見面,為什麽會這樣。
“說來聽聽。”張銘道。
“我平日裡都在府裡讀書,到如今已有十余年,萬卷有余,起始心有所想,到了現在。”蘇學歎了口氣,“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讀書了。”
蘇家小院裡藏書萬卷,幾乎每一卷他都看過,白看不嚴,這不是什麽武功秘籍,不過就是些枯燥乏味的紙書,可他卻看了十年,不止一遍。
“為什麽讀書?”張銘給自己倒了杯酒,思索了起來,“我倒是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蘇學問道。
張銘看著他,沉吟許久,放下酒杯,卻搖了搖頭,答到:“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