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掌控季無涯離開金元石礦脈後,北河借助張九娘的那件土行旗法器,極為順利的就回到了當初的那間石室。
將石門開啟,只見石室內只有一團金甲老者屍體燃燒而成的灰燼,還有就是那張暗金色的石床。
北河轉身將石門緊閉,便龍行虎步向著石床行去,最終盤坐在了其上。
他並未像金甲老者那樣,在眼前的石室中布置陣法或者禁製。
在北河看來,深處地底的這間石室,本來就有著一層天然的屏障,若是布下陣法或者禁製,反倒是多此一舉了,極有可能讓高階修士察覺到波動。
盤膝坐下,他深深吸了口氣,接著便雙目一閉,陷入了打坐調息。
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後,北河便嘗試打通施展金遁術需要運轉的經脈,並且他利用的並非是體內的魔元,而是引導從坐下湧來的金靈之氣。
要施展金遁術,就必須激發金靈之氣,而他體內只有最為純粹的魔元,因此北河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能否成功。
不過在他看來,身具土靈根,身上也只有土屬性法力的金甲老者,都能夠借助金元之精修煉成功,他應該也沒有問題。
就在北河陷入修煉之際,只見他神情微微一動。他察覺到他打通運轉金遁術需要運行的經脈,過程也太順利了,可以說用水到渠成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只是念頭一轉,北河便猜測這或許跟他曾經是古武修士有關,因為古武修士的修煉,就是將全身經脈給打通的過程。
正因如此,當初他服下通脈丹後,才能成功打通數十條靈根。
自從成為魔修,他吞噬天地間各種氣息煉化成魔元,並不需要用到靈根,而是通過渾身無數毛孔的舒張就能夠做到。
諸多的氣息在沒入他體內,就會被他的天魔之體給直接煉化。
而這,也是魔修的一種強大之處。
所以在踏上魔修一道後,北河根本就不需要再繼續打通體內的經脈,將其轉化成靈根了。
就這樣,北河盤膝而坐就是整整兩天的時間。在此期間,他打通經脈的過程中,他體內的那一簇先天魔元,就像是先頭兵一樣,會在他的經脈中開路,這越發加快他打通經脈的速度了。
兩天后,北河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時的他,已經將需要運轉金遁術的經脈給全部打通。要知道當年初的金甲老者,僅僅是這個過程,便用了足足二十余年之久。
當然,北河可以猜到,那是對方經脈本來就全部處於封堵的狀態,跟他可完全不一樣。
可以說在這一方修行大陸上,單純比打通渾身經脈的速度,即使是元嬰期修士也比不上他。
北河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便再次閉上了雙眼。
第一步是打通體內運轉金遁術的經脈,而第二步便是運轉要施展金遁術的法決了。
而第二步,往往才是最難的。
隨著北河運轉金遁術的修煉法決,只見他身下的金元之精內,便有一縷縷金靈之力湧入他的體內,一時間只見他身軀表面,都有一股微弱的金芒在閃爍著,這一幕看起來極為奇異。
這一次,僅僅是一日過去北河就睜開了雙眼。
此刻他的目光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區區一天的時間,他當然不可能將金遁術修煉成功,但是他卻已經初窺到了此術的門檻。可以說他的修煉速度,比起當初的金甲老者,要快十倍不止。
北河暗道莫非他在修煉五行遁術上,還有不弱的天賦不成?
一念及此他便點了點頭,要知道當初的他可是古武修士中的元靈體,而且體內還有一簇先天真元,只是生不逢地,要是在古武大陸上,他絕對是天賦驚人之輩。
而古武修士的術法神通當中,同樣有五行遁術,因此他比起那金甲老者修煉速度更快,也就不是什麽讓人驚奇的事情了。
這時北河站了起來,離開了眼前的石室。
每隔三天他就要去驗收一批金元石,所以可不能在此地久留,不然要是耽誤了任務,那位元嬰期的張蘭必然會過問的。
平日裡,他只能夠借助閑暇的時間,來此地偷偷修煉金遁術,盡量不要被人給察覺到。
而他在此地還有四年之期的任務時間,要是能夠在四年內,就將金遁術給修煉成功,就再好不過了。
……
就這樣,時間飛逝,眨眼就是一年過去。
在這一年中,金元石礦脈風平浪靜,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端。
就連當初有兩位結丹期修士被襲殺的事情,也逐漸淡化了。仿佛這件事情的風波已經過去,駐守在此地的結丹期修士,也逐漸都放松了警惕。
這一日,北河處在七號礦洞的石室中。石室中他一連布置了兩座陣法,還有三層禁製,可以說費了不小的力氣。
這一年中,他除了魔化他的五子禁靈環這件法器之外,便是將大把的時間,都用來修煉金遁術了。
區區一年,他自然不可能成功,但他卻有著明顯的進步。而只要有進步,那麽便絕對有修煉成功之日。
此時的北河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潛入地底,借助那塊金元之精修煉金遁術,而是矗立在石室正中,低頭看著腳下的一物。
在他的腳下,赫然是那具聚陰館,而在聚陰館內,躺著用滅龍鞭束縛的季無涯。
只見季無涯牙關緊咬,口中發出了陣陣嘶吼。其目光當中,更是爆發出了讓人不敢直視的凶殘之意。
看到面前桀驁的此人,北河神色古井無波。下一刻,就見他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在他小腹的位置亮起了一道血光,隨著北河魔元的鼓動,這道血光直竄而上,張口被他給祭了出來。
仔細一看,這赫然是一枚血色的符文,其上閃爍著一股奇異的波動。
看著面前的此物,北河也極為好奇,近距離的打量著。
此物是他修為恢復後,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祭煉並溫養成功的一枚血契。
三殺血契此術,是他將季無涯給掌控的唯一法門。
“此物如何!”
只聽北河宛如喃喃自語的開口。
而他話音落下後,他腦海中便響起了擘古的聲音。
“很是不錯。”
沒想到擘古會給出如此高的評價,對此北河點了點頭,接著食指伸出,只見這枚血契就懸浮在了他的指尖一寸。
接著他俯下身來,將指尖這枚血契,緩緩向著季無涯丹田的位置指點而去。
就在血契觸碰到季無涯小腹位置的皮膚時,此物血光大漲,而後宛如一滴粘稠的血珠,融入了進去。
隨著北河的指尖抵在季無涯的小腹,那枚血契已經徹底融入了此人的丹田,而後“波”的一聲爆開,化作了濃鬱的血霧,充斥在丹田內,接著這些血霧在呲呲聲中,又融入了季無涯的丹田內壁。
北河將手指收了回來,此刻他能偶清晰的感受到,他跟融入季無涯丹田的那一道血契之間的心神聯系。
而且讓他滿意的是,在血契融入季無涯丹田的過程中,因為此物沒有對季無涯造成任何的影響,所以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抗。
北河舒了口氣,第一枚血契成功種下了,接下來還需要凝練出兩枚,就能夠將季無涯給徹底的掌控。
於是他將聚陰館一封,接著將此物給收了起來。
長長舒了口氣後,雙手倒背的踏出了石室。
他的時間頗為緊迫,現在要抓緊去修煉金遁術了。
……
就這樣,轉瞬又是三年。
這一日,北河還有其他常年坐鎮此地的結丹期修士,全部聚集在石殿中。
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另外還有十余人亦是在此。
駐守金元石礦脈的任務,每隔五年就輪值一次,另外十余人,便是來接替他們的。
而除了十余位來自張家的結丹期修士之外,還有一個身形矮小的老者,此刻正跟那位元嬰期的張蘭相談甚歡。
這一次不但是他們這些結丹期修士輪值,張蘭這位元嬰期修士也有人來替換。而頂替她的人,便是那叫做張元谷的矮小老者了。
北河站在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這時的他,神色看起來極為輕松,心情端是不錯。
因為在這幾年中,他成功將那枚五子禁靈環給魔化了,另外就是,他也凝練出了另外兩枚血契,分別種在了季無涯的識海還有胸膛,三枚血契連成一條直線,他便用三殺血契這種高階的魔道手段,將季無涯這具元嬰期的煉屍給成功掌控。
從現在開始,他的實力跟手段,絕對可以面對尋常的元嬰期修士。
唯獨遺憾的,便是金遁術這門高階遁術,他只是勉強踏入了門檻,可以將身軀緩慢的融入金石當中,但是想要在金石當中自由無阻的穿行,卻暫時還無法做到。
區區四年的時間,他的金遁術便有了這種成就,對北河來說已經是出乎意料了,畢竟當初的金甲老者,可是用了一百年,才能夠在金石當中穿行。
“那此地就交給張長老了。”
就在這時,只聽張蘭看向那矮小老者道。
二人又客套了幾句,張蘭就率領北河等十余位結丹期修士,從石殿中掠出。
接著十余輛輦車,浩浩蕩蕩的向著張家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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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