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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開掛了》第498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24)
  第498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24)

  瞿小金一臉睡意朦朧,略帶著紅潤,有些羞澀。

  她什麽都不知道。

  劉副官嚇得腿軟,一瞬間就做好了哪怕與這幫人同歸於盡,也要保護孟先生的決定,恨不能雙目灼灼地注視孟先生的蹤跡。

  可又擔心會被懷疑,萬一壞了孟先生的盤算,再連累他丟了性命,自己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只能萬分糾結,躊躇不安。

  “胖三郎,你怎麽在這兒?”

  孟以非一路暢行無阻,走到那日本人身邊,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開口用日語呼道。

  他的聲音同尋常一點都不一樣,略帶一絲沙啞,口音有些古怪,說是關西腔,卻不大像。

  “啊?”

  日本人猛地抬頭,手不自覺收縮,揣到口袋裡去,顯然是去摸什麽東西,但孟以非一出聲,他的動作就僵住,緩緩收回手,臉上露出客氣的微笑,腦海中拚命搜索記憶。

  口音不會錯,這是故鄉的鄉音。

  但是這人……

  孟以非似是極開心:“我是聽我家那口子說,三郎你不在國內,沒想到也到華國來,做生意?哎喲,上個月咱們那一片大火,燒毀了好幾家廠子,可把我坑慘了,在這邊的生意都受連累,越發不好做。”

  日本人蹙眉:“是啊,家裡也來信,說我叔叔失了業,要不是家裡還有兄弟們能依靠,恐怕更難。”

  “咳。”

  後面忽然有人咳嗽了聲。

  這日本人猛地回過神,孟以非好奇地張望了幾眼,便很有眼色地道:“行了,不打擾你,我下一站就下車,等你回去,咱們叫上那幾個一塊兒聚聚,還去老地方,我可想咱們常喝的清酒呢,那滋味,什麽地方都找不出來。”

  日本人的眉眼頓時變得十分柔和:“確實。”

  孟以非擺擺手,牽著瞿小金的手,擠開人大大方方地朝著火車門的方向走去。

  噗通,噗通。

  後面劉副官心跳聲自己都能聽見,然後一點意外都沒有,孟以非領著瞿小金順順當當地下了火車,漸行漸遠。

  這位日本人,所謂的三郎,繼續跟著盤查乘客,過了許久,他還是沒想起來跟自己搭話的老鄉究竟是誰?

  “哪個老同學嗎?”

  他上學的時候比較沉悶,老是低著頭做自己的事,現在仔細想想,老同學的音容早忘得差不多,竟然除了特別熟悉的幾個,全都不記得。

  “是有點眼熟。”

  “我的媽呀!”

  劉副官他們也順順當當被查驗過,忙不迭地下了車,一顆心緩緩放下。

  只是剛放下一會兒,抬頭就見四處張貼的通緝告示——上面那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分明是他們此次保護的目標人物孟以非。

  三天后

  瞿小金面無血色,踉踉蹌蹌地跟在孟以非身後,身上又是土又是泥,汗珠滾滾而落,腿磨得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樣。

  她抽抽搭搭地偷偷哭,第一次在心裡‘罵’起小叔,還有祖父。

  “我,我走不動了。”

  “那就休息一會兒。”

  孟以非倚著樹坐下,聲音低沉僵硬。

  瞿小金忍了許久,忍到現在,終於忍不住:“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哪怕是縣城也好,好好地休息幾天再走?”

  “不行。”

  瞿小金頓時被噎住,氣悶地閉上嘴,半晌又問:“劉副官他們呢?”

  說好的在城隍廟碰面,可是孟以非連去都沒有去,下了火車直接截了輛驢車走,之後又換了牛車,還跟著一家走親戚的鄉親蹭了一回手推車。

  再然後就是不停地走路,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只是跟著。

  鞋底都快磨壞了,腳指頭生疼。

  三天下來沒有洗過一個澡,沒有睡一個踏實覺,她現在是蓬頭垢面,哪裡還有瞿家小姐的風姿。

  瞿小金生下來的二十多年,從不曾受過這樣的罪。

  孟以非一蹙眉,忽然起身拉住瞿小金,整個人就地一滾,滾到旁邊的泥濘中。

  瞿小金的嘴巴被他堵住,一開始還瞠目要咬人,可隨即就聽到犬吠聲,緊跟著十幾個騎著自行車的黑衣短打裝扮的人匆匆而過。

  對他們視而不見,直接沿著河溝向東邊奔去。

  又等了好一會兒,孟以非才拖著瞿小金出來繼續走。而且轉了方向,並不去她剛才隱約看到的縣城城牆。

  瞿小金遲疑道:“是不是……一直有人追蹤我們?縣城裡是不是有敵人的眼線?”

  “對。”

  孟以非歎氣。

  “事情比想象中更急迫更糟糕。”

  他猜,可能是他平時亂寫的東西,終於讓識貨的人看到了一點。

  也是他太過著急,教導學生的時候過於急促,把他腦子裡模擬實驗的,略有些可怕的東西拿出來給人看過,因此才越發引人注目。

  一次又一次。

  瞿小金每一次都在絕望邊緣上跟著孟以非逃出生天。

  危險好像無處不在。

  她簡直要以為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走啊走,路永遠走不到盡頭。

  這日終於短兵交接,他們兩個剛在一小村子裡落腳,討了一碗水喝,村長忽然指著孟以非大叫一聲:“五百塊大洋!”

  村民們頓時一窩蜂地衝過來捉人。

  要不是孟以非忽然變得神勇無比,居然一人一揮手一踢腿就打飛了七八個,他們兩個恐怕真要被綁回去換五百塊大洋。

  “嗚!”

  瞿小金抽抽涕涕地哭,“我就值五百塊大洋?”

  孟以非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輕笑:“是我值五百塊大洋,你只是五百塊大洋的添頭。”

  瞿小金:“……嗚!”

  孟以非搖搖頭,見她本能地知道小聲,也就不多勸,只等她哭累了才道,“日本人的手,真是伸得太長了。”

  他們跑了三天,雖然體力都不足,磕磕絆絆的,還繞了許多彎路,遠路,可是也跑過好幾個城鎮,好幾個鄉村,愣是沒逃出日本人的情報網。

  這裡是華國,他們的地盤,到現在劉副官的接應人員都沒找到他們兩個,可日本人的情報人員卻追上來好幾次。

  瞿小金沒有多想,孟以非也沒來得及深入去想,卻已是毛骨悚然。

  “為什麽一定要走?呆在登州市,我伯父叔叔,還有祖父,都會保護我們,什麽事都不會有。”

  瞿小金自幼生活在家人的保護下,在她的心中,瞿家就是最堅固的保護傘,絕對沒有漏洞。

  “要不我們回去吧,祖父會趕走所有的壞人,什麽事都不會有的。”

  孟以非想了想,輕笑:“但是登州市太小,位置也並不好,我要建更多的船,更大的船,除了船,我還想造飛機,造坦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裡遊的,我都想要。”

  瞿小金瞠目結舌,若是如此,不光登州太小,華國也太小。

  美國很大,英國很大,很多國家不是都可以提供很好的條件,為什麽要吃這份苦?

  再是兩日奔波,瞿小金稀裡糊塗地跟著孟以非,闖過或明或暗七八道關卡,終於和劉副官他們再次接上頭,坐上了火車。

  這回火車沒買上二等座,先上了三等座,可瞿小金竟然也漸漸可以忍受,至少能歇歇腳,擠一點也無妨。

  安安穩穩地坐下,瞿小金才發現孟以非的鞋子上糊了一層血漿,他的情況也是十分糟糕。

  瞿小金頓時怔了怔。

  孟以非的身體素質,比起好吃好喝養大的瞿小金,也強不到哪裡去。

  瞿小金的滿腹委屈稍微收斂了下,忍不住迷惑。

  她看到報紙上說,孟先生是個特別有能力的科學家,美國好幾所著名的大學都邀請他去做研究,還會給他提供很多研究經費。

  為什麽他不去?非要吃這等苦。

  終於到了地方,瞿小金看著灰突突的,狹小的房子,特別樸實,說著一口聽不懂方言的鄰居,宛如被雷劈了一般,特別無力,不敢置信地看向孟以非。

  孟以非笑了笑:“我們即將開始新生活。”

  瞿小金看著這位蒼白虛弱的臉,想到這一路上吃的苦頭,再看周圍的環境,隻覺瞿家投資的這人是個傻子。

  孟以非先到造船廠看了一眼,廠子裡的老工人,還有劉將軍派來的人都有些訕訕。

  造船廠還在辛辛苦苦地建造中。

  機器大部分都在等瞿家運送過來,廠子裡目前有的都是國外早早淘汰掉的老機器。

  看到這一切,所有人都會有種感覺,劉將軍是個大騙子,把人家人才從安樂窩裡騙過來給他開荒,簡直太壞了。

  孟以非到是一點也不意外,而且也沒有抱怨。

  “先給我仔細介紹一下廠子裡的情況,尤其是工人們的情況,越快越好。”

  孟以非和幾個老工程師蹲在廠子裡一呆就是七天。

  瞿小金卻是傻了眼。

  孟以非不露面,她怎麽辦?
  一日三餐到是有鄰居家的大娘給她送,第一天,一盆白蘿卜,一盆炒豆角,一盆白米粥。

  第二日,一盆烤紅薯,很甜。一盆小米粥。

  第三天,一盆肥肉野菜疙瘩。兩張烙餅。

  瞿小金:“……哇!”

  她實在受不了,起身出門打算去找孟以非,最起碼也得找點正常食物。

  這會兒正是傍晚,瞿小金找到鄰居大娘家,正好看到鄰居家在吃飯。

  鄰居大娘手裡拿著黑乎乎的野菜團子,兩個孩子狼吞虎咽,恨不得把手上沾著的野菜汁也舔舐乾淨。

  每個人的飯碗裡的米粒,十根手指頭仿佛就能數的出來。

  瞿小金:“……”

  鄰居大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晚上吃得稀薄些,反正一會兒就睡,中午吃得可瓷實的很。對了,你來的正好。”

  大娘趕緊從屋裡櫃子中取出一包炒花生米,花生米上還沾了些白糖。

  “給,這是我老頭子去縣城時買的,你們年輕姑娘喜歡吃個零食,拿去吃吧。”

  眼看著好幾個小孩子眼巴巴看過來,卻閉上嘴絕不肯討要,瞿小金一時都覺得……硬被塞到手裡的糖花生燙的厲害。

  “……”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年複一年。

  瞿小金今天一早起來,利利索索地把頭髮梳起來,皮筋一咬,高高的馬尾辮,就聽外頭有學生喊她。

  “瞿老師,今天有攝影組到咱們學校拍電影,您可別忘了。”

  瞿小金推開窗戶,朝下頭搖了搖手:“拍電影歸拍電影,作業還是要檢查的。”

  一句話,一群小丫頭片子一哄而散。

  打發走了小孩子,瞿小金迅速把服裝廠最新款的套裝取出來穿上。

  泡泡袖,荷葉領,寬松的七分長褲,雖然簡約,卻絕不簡單,左看右看,又把她束之高閣許久的紅色半高跟皮靴拿出來換上,漂亮的腰帶扣好,左照一照,右照一照,曲之夢的牌子標識顯眼而又不曾喧賓奪主,很好。

  這回井州電影廠拍的電影叫海藍之夢,是為瞿家和劉將軍合辦的第五造船廠,造出來的第一艘民用豪華郵輪‘夢想號’打廣告用的。

  前頭四個造船廠那都是造的軍艦,神神秘秘了幾年,自從前年一經亮相,震得旁的國家聲氣都小了好些。

  反正那年過年,造船廠上下都分得厚厚的紅包,光是豬羊,就殺了一百多頭。

  造船的大事,瞿小金可管不了,那是孟先生他們那些人該管的。

  瞿小金現在就想著借一借‘夢想號’的東風,好把她和大家夥辛苦打造的自家品牌新式服裝給宣傳出去。

  光是周圍的省市,市場不說飽和,但終歸不夠大。

  瞿小金現在的心可大的很,在商業上,她甚至想同小叔,祖父較較勁,等和祖父團聚,要讓他老人家也誇自己一句女中豪傑。

  臨出門,瞿小金在鏡子裡照了照自己。

  不施粉黛,頭上更無釵環,膚色不可避免地稍稍黑了一個色調,可目光明亮,眼神自信,昂首挺胸,往地上一站,就透著一股子精氣神。

  如今再回顧以前,記憶中那個斯文秀美,只在小小的後宅彈琴讀書下棋便心滿意足的姑娘,仿佛已成了舊日的一場夢。

  一出門,瞿小金看到孟以非立在外面抬頭正看天,後頭他那些學生誰也沒敢出聲。

  孟以非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別管身在何處都是焦點,別管身體多麽瘦弱單薄,也是頂天立地。

  孟以非的思緒從漫漫長空中收回,看向瞿小金:“瞿正說他在軍校學到了很多東西,有了他的信仰和追求,過得非常好,你呢,過得好嗎?”

  “當然。”

  瞿小金笑道。

   ps:待捉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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