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風清揚，你有愧！

  “哈哈哈，”蘇衍笑起來，“這稱呼我喜歡！”

  令狐衝笑了笑，正待趁著蘇衍的興致，反過來套幾句話，卻聽風清揚輕喝道：“令狐衝，你平日裡的機靈勁兒哪去了？竟然隨便叫人祖師爺？”

  蘇衍收了笑聲，道：“你不信我？”

  風清揚背著手道：“隻憑幾句話反套出我華山派兩位祖師的名諱，便想當我們的祖師爺，閣下也未免太會佔便宜了些。

  其余且不講，而今乃據大明開國都一百多年了，而王重陽祖師乃是南北宋年間人，距今有四百多年。

  閣下便是祖師王重陽的師父，又如何能活這麽許久？莫非是長生不死的神仙麽？”

  蘇衍聽完輕笑了聲，道：“我是不是神仙，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但你不該以當世之眼界，輕視浩浩時間長河中的武道前輩們。

  你可知以你之實力，在當世武林可入前三，但若放在王重陽那時，連進入武林一流都很勉強，更別說與當時武林頂尖者相比了。

  武道修行，永無止境，你又怎知不能求得延壽、長生之法呢？”

  風清揚一甩衣袖，“往事俱已矣，自然任由你說道！”

  “哈哈哈，”蘇衍又大笑起來，像極了聽到徒孫任性話語的老祖，“好，既然你不信我所說的往事，那總該信我所說的現在事與將來事吧？”

  “什麽現在事與將來事？”風清揚與令狐衝都有點疑惑。

  蘇衍道：“令狐衝，林鎮南夫婦臨死前，是否讓你轉告給林平之幾句話，說他家福州向陽巷老宅房梁上有祖傳之物，讓林平之好好照看，卻千萬不可翻看，否則後患無窮？”

  令狐衝聽了大吃一驚，“你怎麽會知道？！”

  他記得很清楚，林鎮南臨終前，旁邊除了他沒別人。

  又或者，這自稱華山派祖師爺的人在那時便跟蹤他了？

  蘇衍笑道：“此事我不僅知道，還知道接下來整個華山派都將因此事陷入滅派的危機中。”

  “怎麽會？”令狐衝不願相信。

  風清揚也一臉懷疑，不過倒沒有再開口質問。

  “你們真就猜不出林鎮南所說的祖傳之物是什麽嗎？”蘇衍反問。

  令狐衝若有所思，卻不言語。

  倒是風清揚開口道：“怕是而今江湖上人人圖謀的《辟邪劍譜》吧？”

  “看來你倒也不是完全不問世事。”蘇衍打趣了風清揚一句，然後便道：“林家祖傳確實是《辟邪劍譜》，而今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以《葵花寶典》稱霸武林，有傳言說只有林家的《辟邪劍譜》可以匹敵。

  因此，從嶽不群將林平之帶上華山的那一刻，華山便已經處在了暴風雨的中心。

  況且嵩山派左冷禪有心並五嶽劍派為一派，對付了衡山、泰山兩派後，接下來便是華山、恆山。

  而今華山派既然收留了林平之，隱藏著《辟邪劍譜》的線索，他肯定忍不住要動手。

  不出意外，近幾日他就會以當年被驅逐的劍宗弟子為棋子，逼嶽不**出掌門之位。

  這種情況下，嶽不群不論交不交出掌門的位置，華山派都已陷入危機中了。”

  說到這裡，蘇衍停頓了下，然後道：“風清揚，你既認為我的話不可靠，那可敢與我打個賭？”

  “賭什麽？”風清揚問。

  “就賭我所說之事是否會發生。”

  風清揚冷笑一聲，道：“你所說的雖未發生，但卻都是依據情理推測所得，我又沒老糊塗，為什麽要與你賭？”

  聽風清揚不願意賭，蘇衍倒也不是很在意，轉而道：“你既然也覺得我所分析的華山之危將成為事實，難道還要袖手旁觀嗎？”

  旁邊令狐衝也不禁期盼地看向風清揚，道：“風太師叔···”

  “別勸我！”風清揚打斷了令狐衝的話，側過身不再面對他，“我早就說過，我是劍宗之人，然而今之華山派卻是氣宗的，便是有滅派之危，我為何要管？！”

  蘇衍道：“且不說華山派本就不該有氣宗、劍宗之分，便是如你所言，而今卻有劍宗之人卷入其中，你難道也不管嗎？”

  風清揚帶著怒氣道：“老夫就是劍宗之人，若劍宗此次能奪得華山派掌門之位，老夫巴不得呢！”

  蘇衍道：“你很清楚，此番上山的劍宗之人只是嵩山派的棋子。”

  “那又如何？！”風清揚一揮依舊，直接背對著令狐衝，“氣宗當年以卑鄙手段謀取掌門之位，更殘害劍宗同門，合該有此劫難！”

  蘇衍笑了，“卑鄙手段？你是說他們以婚假之事騙你去南邊娶親，卻在此期間與劍宗比鬥，進而謀取了掌門之位吧？

  那你可曾想過，騙你南去之事，若劍宗的人不配合，氣宗的人能輕易地騙走你麽？

  當年劍宗可是要推舉你去爭下一任華山派掌門，在進而坐上五嶽劍派盟主之位，你卻因不喜掌門之位與權利之爭而拒絕？”

  蘇衍當年也曾研究過笑傲的劇情，並看過其他高人的帖子，知道華山的事遠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現在既然有機會，當然要將研究所得以及那些高人的推測，拿出來一試。

  說這些話時，他便以神識緊“盯”著風清揚的表情。

  果然，風清揚眼中出現了異樣且複雜的神色。

  這說明他多半言中了。

  於是蘇衍又道：“你深知自己當年身為華山派武功第一人，若不是只顧自己稱心如意，不願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華山派便不會有玉女峰之禍發生。

  便是氣、劍兩宗最終難免分裂，也絕不會以那麽慘烈的同門操戈而收場。

  所以，你說什麽不願面對氣宗之人才避世隱居根本就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心中有愧！愧對華山派，愧對於當年玉女峰上死去的劍宗乃至氣宗同門！”

  蘇衍的這番話，仿佛讓風清揚變成了一尊石像，僵立在洞中。

  這時蘇衍又一歎道：“日前你與令狐衝交談時，曾說，‘大丈夫行事，愛怎樣便怎樣，行雲流水，任意所至，什麽武林規矩，門派教條，全是他媽的狗屁！’

  這話聽著固然是痛快，但何嘗不是你對自己的一種欺騙？

  你應該清楚，這世間沒誰能愛怎樣便怎樣，如此隨心所欲只是假瀟灑，更稱不上大丈夫。

  能勇於面對自己的錯誤，敢於承擔自己的責任，俯仰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心，那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話到這裡，蘇衍覺得能說的都說了，風清揚思想能否發生轉變，只能看他自己。

  隨即，他對一旁早就目瞪口呆地令狐衝傳音道：“令狐衝，今日之事你不要外傳。

  另外，你既叫我一聲祖師爺，華山之危我便會竭力破解。雖然我只是以神識遊歷此界，沒有肉身不便行事，卻也不會坐看華山衰落消亡。”

  囑咐完令狐衝，蘇衍覺得這邊他能做的都做了，又想到原劇情中寧、嶽夫婦在令狐衝離開思過崖前便對上了嵩山派及劍宗之人，便準備回到寧中則身邊，做第二手準備。

  於是他心念一動，神識便從令狐衝的紫府中離開，回到了寧中則的隨身玉佩中。

  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看”成就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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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