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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873.第873章 番外012罪名
  第873章 番外012罪名

  這些宗室王公們氣勢洶洶地進了宮,卻被攔在了重華宮外。

  “皇上說了,不見。”

  一個青衣小內侍下巴微揚,趾高氣昂地傳達了慕炎的意思。

  他覺得這些個王爺們真是沒眼色,皇上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閑下來,正在陪著皇后呢,他們偏要跑來打攪。

  禮親王、順親王等幾位王爺皆是一怔,怡親王的臉直接沉了下來。

  小內侍淡淡地掃了怡親王一眼,又道:“皇上說了,皇后娘娘都找到梳子了,人贓俱禍,幾位王爺就不用求情了。”

  這番話說得這些宗室王公們像是來給怡親王妃求情的一樣。

  “……”

  “……”

  “……”

  小內侍說完也不在意他們什麽反應,就直接轉身返回了重華宮。

  隻留下眾王爺在殿外面面相看,神情各異。

  有的皺緊了眉頭,有的露出憤然的表情,有的驚疑不定,有的若有所思。

  怡親王以及數位王爺都不甘就無功而返,怡親王給某個王爺使了個眼色,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王爺就忿忿地說道:“禮親王,皇上這也未免也太……”太偏袒皇后了吧!

  “我們總不能由著皇上、皇后亂來吧?”另一個王爺也是不滿地接口道。

  禮親王抬眼朝重華宮方向望去,沒說話。

  其他幾位王爺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對策。

  他們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後方,一個三十七八歲的錦袍男子突然步履匆匆地來了。

  錦袍男子對著禮親王揖了揖手,道:“父王,兒子剛剛聽說,京兆府要開堂了……”說著,他朝怡親王看了一眼,“要審理弟妹的案子。”

  什麽?!

  一眾王公們再次驚了。

  皇后還真是不留半點情面,這麽點事居然鬧上京兆府了!

  而且,歷來皇家的事有皇家的處理法,從來都沒有鬧上京兆府的,這不是讓外人看了皇家的笑話嗎?!

  不但這些宗室王公們驚了,連京兆尹何於申都驚了。

  聽程公公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何於申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分明就是皇后與內廷司的一場博弈。

  但是,他能怎麽樣,當然是堅定不移地向著皇后娘娘啊!

  何於申是個果決的,乾脆心一橫,對師爺道:“吩咐下去,馬上開堂公審,請百姓聽審。”

  師爺有些猶豫,但還是領了命,趕忙退出了廳堂。

  程公公笑眯了眼,笑呵呵地地說道:“何大人,一切照規矩來就是。”

  何於申瞧程公公這副滿意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做對了,冠冕堂皇地說道:“程公公放心,本官自會‘秉公處理’。”

  京兆府辦事行之有效,不過一炷香功夫,就開了堂,還邀請了程公公和張寅武聽審。

  在京兆府衙差的有心宣傳下,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公堂外,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聞訊而來的百姓,畢竟今天受審的那可是堂堂親王妃啊!

  被押到公堂來的怡親王妃已經快瘋了,面色鐵青,額頭上露出一道道深深的額紋。

  她可是宗室王妃,多麽尊貴,除了皇后、貴妃以及公主們外,其他命婦見了她都要卑躬屈膝,她居然因為“盜竊”成了階下囚?!

  “啪!”

  驚堂木被何於申重重地拍響,隨之響起的是他義正言辭的質問聲:“怡親王妃,你今日在鳳鸞宮中行竊,證據確鑿,你有何話可說?!”

  怡親王妃昂首站在公堂中央,硬聲道:“這是誣陷!”

  “皇后賜的貢梳就是這把,有興王妃、順王妃、慶王妃、敬王妃等人為證。”

  怡親王妃越說越是覺得自己底氣十足。

  沒錯,她是有人證的,而且這些人證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是堂堂宗室王妃。皇后想把髒水潑到她頭上,最後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就在這時,怡親王、禮親王、順王等王爺們也都趕到了,他們的下人立刻幫主子們清道,讓那些圍觀的百姓讓出一條道來。

  公堂最前方的何於申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王爺們,不由把手中的驚堂木抓得更緊了,面上卻是一派威儀。

  他肅然道:“既然如此,那就宣興王妃、順王妃、慶王妃、敬王妃等上堂!”

  公堂外的興王、順王等人也都聽到了,眼睛不由瞪大。

  什麽?!京兆府竟然要他們的王妃也上公堂!!

  興王微微張嘴,想要反對,然而,金吾衛副指揮使張寅武已經下令金吾衛去宣那幾位王妃上堂。

  見狀,何於申如釋重負。

  他不過是區區京兆尹,想要宣幾位王妃來公堂,那也要看她們願不願意給這面子,由金吾衛出面就不同了。

  何於申又更有底氣了,挺直腰板坐在公案後。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由程公公和金吾衛坐鎮,還有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就連幾位王爺也不好打斷這場審訊,只能跟著那幫百姓一起在堂外聽審。

  公堂外,熱鬧極了,那些百姓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見。

  “這什麽怡親王妃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一個豐腴的中年婦人尖著嗓子道,“皇后娘娘那可是天佑的鳳命,我可是親眼見過的,娘娘一求雨,老天爺就立刻降下大雨,皇后娘娘怎麽可能會冤枉別人!”

  “就是就是。”旁邊好幾個百姓皆是附和。

  另一個老婦道:“哎,皇后娘娘好心請這些王妃做客,這怡親王妃居然偷了皇后心愛的梳子,未免也太下三濫了吧。”

  “老姐姐,你是不知道?這些什麽王妃平日裡日子過得大手大腳的,看著光鮮,其實骨子裡不知道多汙糟!”

  “……”

  那些百姓們議論紛紛,對著怡親王妃投以鄙夷的視線。

  半個時辰後,興王妃、順王妃等人就被帶上了公堂,神情複雜。

  她們都是聰明人,早知道皇后是故意以此為由頭拿內廷司開刀,更知道自家府裡每年有大筆銀子是來自內廷司的。

  而且,她們在來之前都已經得了自家王爺的叮囑,知道該怎麽說。

  順王妃第一個站出來,指著那匣子裡的木梳道:“何大人,本王妃可以作證,這把梳子就是今早皇后娘娘賞賜給怡親王妃的。本王妃與諸位王妃親眼所見。”

  興王妃、敬王妃等其他幾位王妃也是紛紛附和。

  怡親王妃的下巴抬得更高了,隨意地撫了撫衣袖,又道:“何大人,你聽到了吧!本王妃光明磊落,還不會稀罕一把梳子!”

  何於申又拍了下驚堂木,道:“帶人證王長東。”

  什麽王長東?!怡親王妃挑了挑眉。

  很快,一個著青色直裰、身形矮胖的中年人被衙差帶上了公堂,正是端木緋和慕炎在市集上遇到過的“王師傅”。

  王長東是平民,自然不能像幾個王妃一樣站在公堂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神情惶惶地磕頭道:“草民王長東參見青天大老爺。”

  何於申吩咐班頭把那個裝著木梳的匣子送到了王長東跟前,然後問道:“王長東,你可認得這把梳子?”

  王長東朝那匣子看了一眼,就點頭道:“草民認得。這把梳子乃是草民親手所製,這梳子上還有草民留下的刻印。大人可以看梳脊,上面雕的一隻皮鞠上刻著一個‘東’字。”

  順王妃等人皺了皺眉,第一反應就是,怎麽可能,這梳子可是皇后賞的貢梳!

  王長東接著道:“上個月底,一個男人找到草民,說是要把草民刻的梳子全買了,其中一把因為被草民前一天拿去城南的市集寄賣,草民還匆匆去市集把這把梳子拿了回來。”

  此話一出,公堂外的那些百姓都沸騰了。

  “這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怡親王妃在市集買的梳子,居然指鹿為馬,非說是皇后娘娘賞的!”

  “我就說嘛,皇后娘娘天生鳳命,怎麽會冤枉人,定是怡親王妃偷了皇后娘娘的梳子,拿了把破梳子出來轉移視線。”

  “這人證物證俱在,她竟然還敢說皇后娘娘冤枉了她!”

  “……”

  其他王妃們則是面面相看,覺得局勢似乎往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怡親王妃的臉色難看極了,眸子裡閃閃爍爍,震驚地看著王長東,一顆心急墜直下。原來皇后不止看出了貢梳是贗品,連製作贗品的人都找到了!

  不僅是怡親王妃,怡親王的臉色也不好看,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程公公神色悠然地看看公堂外的怡親王,見時機成熟,他抬手做了個手勢,一個小內侍就把一本冊子交到了他手中。

  另外兩個金吾衛把一個箱子提了上來,然後打開了箱蓋。

  程公公對著冊子念了起來:“一支赤金嵌紅寶石五鳳釵,一個紅珊瑚枝琥珀山子盆景,一個赤金鑲八寶杯,一套白玉三羊執壺,一件青花八吉祥雙螭耳抱月瓶……”

  他一邊念,金吾衛一邊把箱子裡的東西一樣樣地取出來,全都呈於堂上。

  “這些都是怡親王妃自皇后娘娘那裡偷來的物件。”程公公道。

  那些百姓更激動了,或輕蔑,或唏噓,或憤然,或喝斥。

  “這未免也太貪心吧!”

  “皇后娘娘請喝一頓茶的功夫,就偷了這麽多東西出來!”

  “就是。真真人不可貌相,瞧著一副雍容端莊的樣子!”

  有人譴責,就有人發出質疑聲:“我看不對啊。”

  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婦指著公堂上的青花八吉祥雙螭耳抱月瓶,“這麽大的瓶子要怎麽偷出來呢?”這麽大的瓶子總不可能藏在身上吧?

  但那點質疑立刻就被人壓了下去。

  “妹子,皇后娘娘說是她偷的肯定沒錯,指不定她有什麽邪法。”一個青衣婦人煞有其事地說道,提起皇后時,神色近乎虔誠。

  周圍其他百姓也是紛紛點頭附和。

  那少婦微微睜眼,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是了,皇后娘娘是鳳命,所以一眼瞧出來了。”

  公堂上的怡親王妃也聽到了,渾身繃緊,簡直快氣瘋了。

  她真想對那些百姓說,有種他們去試試看,要怎麽從宮裡把這些瓶子偷出來!

  平日裡,怡親王妃身旁自有那些嬤嬤丫鬟圍著,哪裡需要她親自和這些平民百姓爭論,自有下人會出面料理這些事。

  她氣,她憤,她恨,卻也不可能紆尊降貴地與這些粗鄙的百姓去理論。

  “啪!”

  何於申再次敲響了驚堂木,正色道:

  “怡親王妃,你還有什麽話說!”

  一個小內侍惟妙惟肖地把這句話學了一遍,聲音與語氣聽著與何於申幾乎一般無二。

  他繪聲繪色地把公堂上的種種都稟到了端木緋這裡。

  “哈哈哈,妙,太妙了!”

  涵星樂不可支地撫掌道,笑著倒在了端木緋肩上,兩人笑成一團。

  小內侍來勁了,說得更愉快了,“娘娘,奴才瞅著那會兒怡親王妃的臉色精彩得都可以開染坊了……”

  亭子外的空地上,小狐狸頭一頂,把一個碗口大小的木球頂了出去,木球滴溜溜地滾了一路,撞倒了四根紅色的木樁。

  “團子真棒!”端木緋樂呵呵地替小狐狸鼓掌,小狐狸昂首挺挺胸地回了涼亭。

  端木緋和涵星閑著無事,就跑來禦花園裡玩木射,連小狐狸也加入了她們。

  宮女們很快就把那些被擊倒的木樁都重新扶了起來。

  接下來就輪到端木緋玩了。

  端木緋瞄準後,就把木球沿著地面投擲了出去……

  那小內侍還在接著往下說:“怡親王妃堅持說她是冤枉的,可是說的話那是錯漏百出,一會兒說那王長東是騙子,王長東就當場刻了一把梳子證明那把梳子是他所製;一會兒她又說是程公公把梳子掉包了,程公公就發了毒誓說,這把梳子就是他從怡親王府帶出來的,還讓王妃拿怡親王發毒誓……”

  “咚!”

  這時,端木緋拋出的木球撞到了兩根紅色的木樁,一根木樁一擊即倒,另一根來回晃了兩下。

  那小內侍與周圍的宮女們都屏息盯著那根木樁,心裡念念有詞:倒,倒,倒……

  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第二根木樁終於往一側歪倒了下去。

  眾人皆是如釋重負。

  她又進步了!端木緋滿足地笑了,走回了亭子裡。

  小內侍一時忘了繼續往下說,涵星急了,連忙催促道:“那後來呢?”

  那小內侍也忘了自己方才說到哪裡了,就乾脆跳過了過程,直接說了最後的結果:“因為人贓俱禍,京兆尹直接就判了,判怡親王妃盜竊罪成立。”

  “噗嗤!”

  涵星更樂了,笑得是前俯後仰,覺得現任的京兆尹簡直是個妙人,下次京兆府要是有什麽大案,她一定要派人去替她看熱鬧。

  涵星捂嘴笑了好一會兒,笑得眼淚都擠出了眼角。

  一旁的從珍默默地把帕子遞給了自家主子。

  涵星順手接過帕子拭了拭眼角,道:“還從來沒有人用大盛律來判過宗室呢。”

  在大盛朝,宗室王爺們除非是犯了謀逆大罪,不得不接受三司會審或者皇帝殿審,通常情況下,王爺們就算犯了錯,也有皇帝或者宗令去管。

  現在京兆尹居然大大方方地依律判了親王妃盜竊罪,真是怎麽想怎麽有意思!

  這兩天京中的說書人又多了說書的素材了,涵星已經琢磨起明天找家茶樓去聽書了。

  肯定有趣!

  涵星給自己剝了個荔枝吃,隨口問了一句:“這盜竊罪是怎麽判的?”

  端木緋對律法熟得很,直接說了:“按照大盛律,凡盜竊已行而不得財者,笞五十,免刺;凡得財者,初犯,則於右臂刺字,再犯,刺左臂,三犯者,判處絞刑。”

  “得財低於十貫者,笞一百;達一百貫時,判一年徒刑,每增加一百貫,多服刑一年,但至多不超過三年……”

  “服刑三年加刺字,該!”涵星一點也不同情怡親王妃,覺得她是自作自受,隻恨不得這刺字沒刺在她臉上。

  涵星今天本來是進宮來找端木緋玩的,還帶了一座茶壺大小的白玉彌勒佛雕塑。

  這座雕塑是涵星前兩天從嫁妝裡找出來的,是雕塑名家柳含仕的作品。柳含惠與畫聖齊道之其名,素有“道之畫,含仕塑”之說。

  涵星看這座彌勒佛雕塑栩栩如生,袒胸露肚的姿態逗趣、笑容親和又不失慈祥,覺得端木緋一定會喜歡,就趁著今天進宮帶來給她賞玩賞玩。

  結果,端木緋一看就說這尊彌勒佛雕塑是假的。

  涵星當時就氣了,她的嫁妝可是內廷司準備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可想而知。所以,當她知道端木緋在整治怡親王時,心裡痛快極了。

  哼,連她堂堂公主的嫁妝裡都能有贗品,可想而知,這內廷司是有多麽猖獗!

  涵星憤憤地又剝起了荔枝,問道:“緋表妹,內廷司從前也是這樣猖獗嗎?”

  為了內廷司的事,端木緋還特意翻了一些史書,又看了近十年宮中的帳冊,也是頗有幾分感悟的。

  她斟酌了下言辭道:“歷代內廷司都有貪腐,從前朝到本朝皆是如此,或輕或重而已,但整治內廷司不易,因此歷代皇帝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十四年前,怡親王手掌內廷司開始,一步步鯨吞蠶食,變本加厲,以至到現在,他們無所顧忌,肆無忌憚。”

  涵星當然知道任命怡親王的是自己的父皇,也明白是父皇的無所作為養大了怡親王的貪欲。

  父皇的確不是好皇帝。

  涵星抿了抿唇,連嘴裡的荔枝似乎都沒那麽甜了。

  “嗷嗷!”小狐狸蹲在表姐妹倆腳邊,來回看著二人,見她們只顧著說話,忍不住催促道。

  涵星低頭朝小狐狸看去,這才意識到輪到她了。

  涵星一邊起身,一邊擼了擼袖子,道:“團子,讓你看本宮的厲害!”

  她從球筐裡挑了木球,掂量了幾下,然後才將木球拋出……

  動作乾淨利落,靈巧敏捷。

  “咚!”

  木球將前方一排紅、黑木樁全數撞倒了。

  涵星美極了,樂滋滋地說道:“十根紅色計十分,扣掉兩根黑色木樁,還有八分!”

  “涵星表姐真厲害!”端木緋愉快地給她鼓掌。

  涵星一把將地上的小狐狸抱了起來,一邊摸,一邊炫耀道:“團子,本宮厲害吧?你要是跟本宮回去,本宮天天陪你玩好不好?”

  小狐狸的回應是,掙扎著從她懷中爬出,又去玩下一輪木射了。

  涵星又返回了涼亭,興致勃勃地看著它玩。

  小狐狸敏捷地鑽進了球筐裡,自己挑起木球來。

  球筐被它搗得微微震動著,裡面的木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只是這麽看著這隻白團子,表姐妹倆的心情就變得輕快起來。

  涵星的思緒很快又轉回到了內廷司上,好奇地問道:“緋表妹,接下來會怎麽樣?”

  端木緋抿唇一笑,露出一個神秘兮兮的微笑,給了三個字:“等著吧。”

  涵星隻覺得心像被貓兒撓似的癢癢的。

  端木緋笑眯眯地把剛剝好的一顆荔枝往涵星嘴裡一塞,她心裡知道,那些宗室王爺又要來了。

  正如端木緋所料,這樁“盜竊案”判決後,那些宗室王公們火速地從京兆府趕來了皇宮,再次跑去求見慕炎。

  他們頂著大太陽在禦書房外等了半天,禦書房的小內侍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幾位王爺,”小內侍對著禮親王、興王等人揖了揖手,“皇上說了,隻讓禮親王一人進去。”

  言下之意是其他人要麽請回,要麽就在這裡等著。

  幾位王爺面面相看,無論如何,慕炎這一次終於答應見人了。

  禮親王安撫了幾位王爺一句,就隨著那小內侍進了禦書房。

  著一襲玄色直裰的慕炎就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把折扇,慢悠悠地扇著。

  年輕的帝王身形頎長挺拔,俊逸非凡,那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眼透著一種睥睨天下的銳利,他不過登基數月,舉手投足間已經有了帝王的威儀。

  禮親王心裡複雜,有這樣強勢的帝王是大盛之福,但也同時是把雙刃劍……這件事再這麽鬧下去,宗室怕是要亂了套。

  禮親王對著慕炎行了禮,歎息道:“皇上,您是不是管管皇后娘娘,這鬧得有點太過了……”

  還有保底月票嗎?再給幾張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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