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女神

  不到三十分之一秒，化光而行的李墨塵就已通過那些被他刺穿出來的孔洞，來到了‘毀滅權杖’魔法塔的二十層。

  他揮舞長刀重重一刺，就打穿了羅伯斯庇爾身前的最後一層魔能防護壁，把櫻血刀架在了魔法使的脖頸上，也鎮壓住了後者最後的掙扎。

  “請放下你的法杖，OK？你輸了，羅伯斯庇爾先生！”

  李墨塵眼神高傲，俯視著羅伯斯庇爾——他現在還沒發育完全，卻已比這家夥高了一個頭。

  身高是這位魔法使的弱點，旁邊的珍妮弗都沒穿高跟鞋，這真是一個體貼的女人。

  “狗屎！”

  拉法特·德·羅伯斯庇爾臉色忽青忽白的把紅寶石法杖丟棄在地上，眼裡面滿含著不甘：“我承認我輕視了你，如果再來一次，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是你自找的。如果是真正的戰鬥，你現在已經死了，羅伯斯庇爾先生！”

  李墨塵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櫻血刀收起：“你如果再打一場，我這邊是可以奉陪的。不過我得提醒你，你的這座‘毀滅權杖’魔法塔，會被破壞的更嚴重。我已經留手了，魔法使閣下！”

  所以真正的破壞者，其實是他對面的這位。李墨塵也就是用刀斬了幾下而已，破壞能有多嚴重？那是很容易修複的。至於外界的藤蔓草木，破壞的也只是外層。

  可他剛才估算了一下，這位魔法使應該損失了至少四十五億金盾！

  羅伯斯庇爾愣了愣神，然後就再次破口大罵：“這不需要你來操心，混蛋！等我把‘毀滅權杖’魔法塔修複，我會找你算帳的。”

  他的語氣卻有些發虛，李墨塵的近戰與突破能力，簡直強悍到沒有朋友。只要不能把這家夥，拒之於魔法塔外，那麽巨額的損失無法避免。

  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須掌握更強大的防禦手段，做到拒敵於門外。

  而這個時候，李墨塵已經轉頭看向了珍妮弗·威爾頓斯坦：“珍妮，我知道父母一直都在為你的事情在後悔，在悲傷著，他們痛恨自己沒法為你遮風擋雨。一年多前的事情，你也不想見到對吧？我聽你的管家說過，那段時間，你一直沒法入睡。他甚至發現你晚上抱著父親的照片，在偷偷的哭泣。”

  此時的珍妮弗，雖然是一言不發。可她的臉上，已是淚痕滿面。

  李墨塵笑了笑，朝著她伸出了手：“而現在你的弟弟，已經能夠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也有著足夠的能力為你討回公道。那麽珍妮，想要一起嗎？回歸這個家，我們一切去討回屬於你的一切！”

  珍妮弗用貝齒咬著嘴唇，一絲絲血液從她的唇角溢下。

  “阿墨，我承認，聽到父親與艾琳娜死訊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在悔恨。我也很開心你能過來找我，這讓我高興壞了。可我更知道我是個罪人，而且一輩子都沒法贖罪，也永遠都沒法原諒自己。我沒臉回到你的身邊，厚著臉皮，若無其事的做你的姐姐。”

  珍妮弗的語聲中，還有著無法言喻的悲傷。然後她又側目看著拉法特·德·羅伯斯庇爾：“拉法特正在指導我魔法修行，還在幫助我修習劍術，他真的對我很好。我會為自己為父母報仇，絕不願做一個旁觀者。”

  李墨塵揚了揚眉，然後就一聲歎息，對於珍妮弗的回答，他一點都不覺意外。

  ※※※※

  同一時間裡，在貝瑟爾·愛斯坦丁的‘至高真理’魔法塔，那魔法影像已經散去。

  愛斯坦丁的觀測魔法之所以能夠深入到另一座魔法塔內，一方面是這位最強魔法使在法術上的高深造詣，一方面則是這位標記在李墨塵身上的魔法道標。

  可在羅伯斯庇爾放下法杖，表示投降的那一刻，李墨塵就已經將這以精神印記形式存在的道標抹除。

  “結束了！看來他不想我們繼續看他的肥皂劇。”

  年輕法師意猶未盡，又滿含不舍地看著桌上的那些個靈魂金幣：“再見了，我的財產。”

  “這對你們而言，只是一點小錢不是嗎？”

  克裡斯蒂·布萊德則是笑靨如花的把那兩百枚金幣，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袋。

  ——這東西很值錢，只在光明世界的頂級強者之間流通。其中每一枚都是由神明，或者那些地獄大君，深淵魔王出手，從數千靈魂中提取最精純的一部分鍛造。

  它們當中的每一枚，都能夠讓人延長一年的壽命。所以是真正的硬通貨，不但流通在地獄與天堂，也同樣通行於外域。

  在光明世界，目前在黑市上的價格是三千萬一枚。兩百枚，就是六十億金盾。

  ——目前能夠讓人延長十年壽命的藥物，是一億左右。可靈魂金幣的珍貴之處，就在於它哪怕是對半神，對神明都能夠起到作用。

  不過克裡斯蒂·布萊德也知道這些金幣，對於自己的兩位學長而言，其實不算什麽。這兩人都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混出頭的煉金大師，一個是以器物專長，一個是以藥物專長。雖然還沒有成為魔法使，可身家都是她的十倍以上。

  “小錢？我為了它們，可是在實驗室裡度過了不知多少個日夜。”

  年輕法師苦笑：“幸在這次還有些收獲，這次請教完老師之後，我就準備回去閉關了，過個三五年再出來，說不定能夠凝練出一門神權。”

  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不對：“老師呢？”

  他們附近小圓桌旁的貝瑟爾·愛斯坦丁，赫然已經不見蹤影——他都完全不知道這位是什麽時候走的。

  “有客人來了，就在這座魔法塔的頂層，是老師他無論什麽時候，都必須去覲見的那位。”

  中年法師此時正揮展法力，將剛才的戰鬥影像從頭開始回放——他剛才從頭到尾都完全記錄下來了。

  “無論什麽時候，都必須去覲見的？”

  年輕法師的眼微微一凝：“是魔法女神？”

  這個時候，出現在‘至高真理’魔法塔頂層的，確實是魔法女神——準確的說，是魔法女神的一具化身。

  她的形態是人類少女，有著瀑布一般的長發，彎彎的眉毛，豐潤的臉頰，飽滿的嘴唇，那雪白的肌膚在燈光映照下就好似透明的，顯得無比的嬌豔與美麗。

  在面對貝瑟爾·愛斯坦丁的時候，這位並無任何身為神祗的驕傲與自矜，反倒是類似於學生面對老師的恭敬。

  “愛斯坦丁，這邊是發生了什麽嗎？我感覺在舊金山附近，有著強大的魔能波動。可在我想要查看究竟的時候，卻一無所獲，是你嗎愛斯坦丁？”

  “是發生了一些事，與拉法特·德·羅伯斯庇爾有關。”

  愛斯坦丁很坦然的說著：“請殿下見諒，我與某人有著協約，不能向您透露詳情。”

  “羅伯斯庇爾？你讓我有些好奇了。”

  少女晃了晃頭，似乎在鎮壓著自身的好奇之意。

  “還是說正事吧，就在剛才煉金，機械與工匠之神托馬斯·米蘭，已經向我求助了。限於盟約，我這邊必須投入一定的力量。”

  “我不會阻止你，女神殿下。”

  愛斯坦丁平靜的回應：“可我建議你有所保留，也最好有能夠保證我們人手安全的備案。”

  “保留？”

  少女眨了眨眼，試探著詢問：“你這是不看好托馬斯那邊？還是為自己的弟子安東尼？”

  “我想我的忠誠已經經過檢驗。”

  愛斯坦丁的語聲，依然沒有任何起伏波動：“哪怕是安東尼，我也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我明白了。”

  少女不由陷入了深思，良久之後她才在身前的小桌上寫下三個人名：“雖然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麽緣由做出這樣的判斷，可我相信你。那麽這三個人可以嗎？如你所見，他們的戰鬥力還可以，關鍵是逃命的能力也很不錯。”

  “三位半神？”

  愛斯坦丁有些詫異了：“只是如此而已？”

  “難道還要讓教授出動嗎？我與托馬斯·米蘭的盟約就只是如此而已，他也隻給我煉造過兩件神話裝備，還是慷他的信徒之慨。”

  少女搖著頭：“你知道我的態度的，愛斯坦丁。相較於托馬斯·米蘭，我更希望光明世界，出現一個屬於本土的，更強大的機械與工匠之神，這有助於我們應對未來可能的災難。不過，托馬斯這個人可不好惹，他也準備了非常強大的力量，已經有兩位真正的神明與他站在一起。我與你的意見其實完全相反，認為托馬斯更佔優勢。所以，你明白的吧？”

  愛斯坦丁苦笑了笑，然後含著感激的微一俯身：“感謝您的恩寵，女神殿下，我會將此事轉告安東尼的。”

  “我可不打算讓他感激。”

  魔法女神微笑著：“愛斯坦丁，如果你覺得我對你還不錯，那就請盡你的智慧與力量幫助我。接下來的這幾年，對我而言至關重要。”

  “還是魔網？我會幫你，可這真不是什麽好時機。”

  此時的愛斯坦丁，居然皺起眉頭：“您的想法是好的，可也會迎來巨大的反彈。”

  “我知道，可我光是準備時間就做了這麽久。可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將神戰排除在光明世界之外的辦法，也是我未來存在的根基。你就讓我試一試吧——”

  魔法女神雙手合十，做出了一個拜托的手勢：“時間已經不多，外域的那些神王們，已經都做好了再次降臨於這個世界的準備。所以阿美利加這邊我只能依靠你了，愛斯坦丁教授！”

  而此時在舊金山的外域空間，某座殘破的魔法塔內，拉法特·德·羅伯斯庇爾放下了手中的一本名為《神心鼎爐大法》的書冊。此時他的身前，已擺滿了一堆書冊，包括有《血脈提煉術》，《魔法結緣術》，《道心種魔》等等。

  ——名字雖然不一樣，可內容卻大致相仿，細節則不盡相同。

  “我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

  羅伯斯庇爾若有所思的看著對面：“理論上來說，用這種方式奪取他人天賦與血脈，甚至魔力的，也同樣有被反噬的可能。可你確定要做嗎？根據我的計算，這應該沒多少把握？最多只有一成多一點。而且很危險，受術人也會面臨極大的痛苦，我不建議珍妮弗這麽做。”

  “可我認為對某些人最好的報復，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這之後，我必將讓他承受永世的痛苦與折磨。當然，這必須取決於珍妮個人的意見。”

  李墨塵看向了珍妮弗，然後就收回了目光。

  不用去問了，在聽到他們兩人的交談之後，已經猜到了究竟的珍妮弗就氣息大變，她那周身的源力在膨脹，目光宛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既然珍妮弗決定待在你這裡，那麽事前的準備，就由你來負責。考慮到我與菲利普一世的戰爭就在不久之後，艾德蒙很可能會被我逼下場。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吧？”

  至於‘成功率’，他自然有辦法保障。

  “足夠的，也不是很難的事情。畢竟這半年來，我也研究過怎麽解除珍妮弗身上的法術。”

  羅伯斯庇爾哼了一聲：“艾德蒙，他可未必有下場的能力。”

  “那麽在殺死菲利普之後，我會主動找上他，一樣的。那今天就到這裡，叼擾了，羅伯斯庇爾先生。”

  李墨塵站起身之後，又看了珍妮弗一眼。他仔細想了想，最終只能苦笑：“你也保重，珍妮！我們一個月後見。”

  “我會的。”

  珍妮弗咬著牙：“我聽說你已經買回了我們的宅邸是嗎？還找回了他們死前的一些遺物重新安葬？阿墨，幫我跟父親，跟艾琳娜說聲道歉。他們的女兒，沒臉去見他們。”

  “可以，雖然我本人不認可你的想法。”

  李墨塵已經讓回歸身邊的小龍脈，再次劃開了一道虛空之痕：“羅伯斯庇爾先生，也拜托你照顧好她。無論什麽情況，都請記住她有我這麽一個弟弟。還有，如果你最近缺錢的話，可以向大西洋洲際銀行申請一筆二十億額度的貸款。”

  由於在羅切爾峽谷，正面擊敗了那些血翼大公國的吸血鬼，旭日礦業公司也即將有大筆的收入入帳。所以他現在面臨的財政壓力，已經大幅的減輕。

  現在的情況是，不但大西洋洲際銀行可以在同行拆借中獲得更低的利率，那些銀行家們也在揮舞著支票，期盼著旭日集團的對外融資。

  李墨塵已經同意向外發售一筆一百五十億金盾的長期債券，用於旭日礦業公司的設備購置，職員招募與護礦部隊的組建。

  外界的反應很好，旭日集團這邊才放出意向，就已經被各大金融機構認領的差不多了。幾乎所有的評估機構，都為這筆債券給出了優質，低風險的評價。

  所以他現在又有錢了，財政負擔大大的減輕。

  而在李墨塵離去之後，羅伯斯庇爾則是抽了抽唇角：“不要忘了他？呵呵，這是在威脅我嗎？”

  他隨後轉頭看向珍妮弗：“珍妮，我自然是樂意看到艾德蒙的下場越淒慘越好，可這真不是什麽明智的做法。風險很大，根據我的計算都不到百分之十。”

  “我知道！”

  珍妮弗將雙拳攥緊了：“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最低最低，無非就是死掉而已，這也同樣可以讓他受到些影響吧？”

  如果不是還有著想要報仇的執念在撐著，她早就不打算活了。

  “隨你吧！”

  羅伯斯庇爾突然不高興了，他將李墨塵提供的那些書冊全部卷起：“現在給我去訓練！要想反製艾德蒙的話，你的身體素質越強越好。萬幸，那個家夥沒把你的訓練場破壞了。”

  ※※※※

  離開‘毀滅權杖’魔法塔，李墨塵沒有就此返回亞特蘭大，他駕馭自己的‘命運之鄉’，繼續向西面航行，進入太平洋的海面。

  既然已經到了西海岸，那麽有些事情就正好一起做了，就比如安琪拉的外丹原料，還有猩紅龍鎧的‘角鬥神權’。

  與菲利普一世的大戰在即，李墨塵決定現在就將‘角鬥神權’的三份力量填滿，使這件神話武裝的威力達到最大。

  李墨塵已經不準備再挑了，最近他對‘角鬥神權’深度解析，發現這門神權剝奪的三份力量，不是不能替換清洗的。

  ——雖然過程麻煩一點，也需要花費不少材料，可確實能用更高層次的強者之力頂替原有的。

  所以李墨塵再無忌憚，現在沒有什麽比即戰力更重要。而完整狀態的‘猩紅龍鎧’，可以確保他哪怕面對神明，也有著抗衡之力。

  恰好與太平洋對應的黑暗世界中，就有著幾頭能讓李墨塵滿意的強大‘類神’生物。

  所謂的‘類神’，就是與‘藍沼魔藤’相當，力量凌駕於半神之上，接近神明，卻還沒有凝聚神格，真正達到這個境界。

  而在魔法塔航行的期間，李墨塵的本體就呆在魔法塔的頂層，雙手托著櫻血刀冥想參研。

  ——他這是在凝練‘劍意’，也就是這西方世界所謂‘穿刺’，‘必斷’之類的概念神權。

  當然也有不同的地方，‘劍意’由韻而生，是精神意志的凝聚，包含廣大，並不似西方修行界的概念神權那樣局限而專注。

  李墨塵以前修行的劍意，就包括了‘穿刺’，‘必斷’，‘必中’，‘必殺’，‘犀利’，‘極速’，‘極寒’，‘極熱’等等概念，算是好十幾種概念神權的綜合。

  而他現在的打算，就是盡量在自己衝擊古神之前，把前世修行的劍意都撿起來。他不求在原本的基礎上再做精進，可至少也要恢復到以前的境界！

  李墨塵現在的實力也夠了，十九級的泰坦聖戰士與龍脈術士職業，這已相當於‘返虛’境，可以元神返虛了，已經足以承載高深劍意，並將自身擁有的許多法域力量，都推升到究極境界。

  只是他修為提升的速度太快，一時來不及修煉這些。

  而預計當他的《二元玄化大法》圓滿，進入古神境的時間段，可以與這個世界的‘根源’接觸。

  李墨塵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這可以讓他的究極法域與劍意，都隨之升華，自然而然的進入更高境界，凝練出穩固的神權力量。而不用像現在這樣，在戰鬥的時候，臨時以究極法域上觸神權。

  李墨塵的神魄強大，可以同時承受五六門究極法域的提煉，可這真的很吃力。在與那些真正掌握神權的人戰鬥時，也會處於不利位置。

  又一天半之後，‘命運之鄉’魔法塔到達了太平洋的中央位置。李墨塵在這裡強行破開了空間屏障，進入到了黑暗世界。

  在黑暗世界，這裡也是一片無窮無盡的大海——名為無光海。

  很奇怪的是，黑暗世界與光明世界的地形並不一致，可幾個海洋的位置卻是近乎重疊的，彼此間相差無幾。

  李墨塵要找的第一個類神生物，是一頭在這附近活躍了幾百年，曾經導致十數次海難的‘蜃鯨’。

  黑暗世界與光明世界有著許多空間界隙，又不似陸地上，可以被封印或者利用起來。所以黑暗世界中的海洋巨獸，經常進入到光明世界撒野肆掠。

  所以貿易‘船團’的存在，與其說是那些商船主抱團應付海盜，倒不如說是為應付這些大型的海洋生物。

  而在李墨塵盯上的幾頭類神生物中，‘蜃鯨’是相對容易解決的。這頭體型龐大，宛如巨島一般的生物，並沒有任何偉大生物的血脈，它的天賦與能力也非常單一，只有水系與幻術兩種。

  不過‘蜃鯨’在黑暗世界的日子，卻遠比其它的生物要輕松愜意。

  它可以通過幻術讓那些危險存在對它避而遠之，也可以用幻術讓它的獵物自發的送到它的嘴邊。

  而李墨塵看重的就是‘蜃鯨’的這份神權能力還有它的魔能結晶，這都格外適合安琪拉。

  他這次不但要給安琪拉煉製外丹，還要順便再強化一下‘洛基的欺詐之手’，最好是能夠完整的保留‘蜃幻’神權，達到神話武裝，或者類神話武裝的層次。

  獵殺‘蜃鯨’的難度也很低，只要能夠無視掉它的幻術能力。那麽這頭類神生物的戰鬥力遠比不上那株藍沼魔藤，而此時的他，則今非昔比。

  不過李墨塵雖然在出發之前就已掌握了‘蜃鯨’的準確情報，又有許願術來鎖定這頭巨型海洋生物的方位。可他在無光海的上方，依然是找了一天一夜，才尋到了‘蜃鯨’的下落。

  後者的幻術能力，實在過於出色。哪怕李墨塵全程都開著‘泰坦之眼’與‘真龍凝視’，也好幾次把它給漏過了。

  其中一次，‘蜃鯨’就在李墨塵腳下三千米的位置，可他依然全無所覺的橫空而過。完全是依靠‘周天神機玄樞鎖星秘法’與功德之氣，才一點點的確定它的方位。

  而戰鬥的過程，則乏善可陳。當李墨塵的意念，將‘蜃鯨’鎖定之後，後者就沒有了逃脫的可能。

  它的幻術能力的確很強大，可李墨塵有的是破幻秘法。他臨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收購了好幾種可以讓他心靈避免受到壞處影響的藥劑；而‘泰坦之眼’與‘真龍凝視’本身，也有著一定的破幻之能。

  除此之外，還有許願術——李墨塵用了一千多縷功德之氣，許願自己在兩個小時之內，不會受到任何壞處的影響。然後他隻用了五十分鍾時間，就將這頭‘蜃鯨’殺死在無光海的海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