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個瑪麗娜

  面試的效率非常快，所以她並沒有等待太久。

  主考官左手邊第二個考官發問：“維卡同學，請問你為什麽要報考我們學校？”

  “我出生在警察家庭，我的母親是我的偶像，我希望可以以她為目標，繼續把這份事業延續下去。”

  主考官右邊的考官緊跟著問：“你的成績有些普通啊。”

  “是的，但我的體育成績全部優秀，而且我覺得女生在從事警察工作有很多的優勢，例如跟受害者溝通時，女警察更容易讓他們放松。”維卡坐得筆直，“之前為了比賽訓練，的確讓課業不盡人意。未來我會努力學習。”

  ..........

  維卡按照她的經驗完成了面試。

  中西方考官的考點不會完全一致，但就面試而言，積極向上、善良正義、努力樸實的學生應該都是學校所傾向的可錄取生源。

  隨後的心理測試就更簡單了。

  雖然包括了兩難問題。

  例如：你覺得犧牲小部分人去救大部分人是對的嗎？

  但別忘了，維卡可是經歷了警校面試和公務員面試的面霸。

  記住答案的中心

  ——要積極，要陽光，要正義，要善良。

  當然，原身就是個快樂的傻妹子。

  穿越過來的維英除了成績稍微好點，性格也差不多。

  本色出演，維卡表示沒什麽壓力。

  半個小時後，

  走出教學樓，維卡用手擋了下陽光。

  瑪麗娜正在與另外幾個送考母親閑聊。

  “從公布的數據看，今年女生多數報考了師范、藝術、社會人文之類。警校、理工學院完全招不到女生，所以你就放心吧。只要能過分數線，鐵定能錄取。”一個棕色頭髮的碧眼婦人說，“生閨女真好。”

  “是啊，哎，小維卡出來了。”

  維卡突然一陣發怵。

  只見之前與瑪麗娜閑談的阿姨們如狼般的視線，齊刷刷地掃過來。

  “嗨。”維卡不好意思地揮揮手。

  “天啊，太可愛了。”

  “我也想要要乖巧的閨女。”

  “小維卡有男朋友嗎？”

  一大幫阿姨圍上來，就算維卡有那半年的工作經驗，也多少有點招架不住。

  這個世界的婦女們，真是太熱情了。

  幸虧瑪麗娜出手了：“好了好了，我先帶她去吃點東西。大家回聊啊。”

  “維卡，下次到我家來吃點心啊。”仍然有不死心的阿姨在她們身後喊。

  兩人相攜走出十幾步遠，

  校園廣播忽然響起：

  【請學生家長瑪麗娜女士速到廣播室來。有人找您。】

  “好吧，寶貝兒，估計是關於利維坦的事兒，你到考場出口那裡等我好嗎？別亂走。”

  維卡點點頭：“剛好我想去下洗手間。”

  瑪麗娜拿出一聽飲料遞給她，摸摸她的腦袋：“我去去就回。”

  維卡把飲料隨手塞進衣服口袋裡。

  這學生服的口袋彈性極好，估計就算再加一包小包薯片或者花生依然沒什麽問題。

  她走回剛才出來的走廊，她記得離出口大約十步左右就有一個洗手間的標志。

  拉開門，繞過屏風，一個淺金色頭髮的女子背對著她趴在洗手台上。

  喝醉了在吐麽？還是失戀了？

  維卡想想自己的麻煩已經夠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快步地走過洗手台，拉開了一間。

  剛想脫褲子，

  低頭，

  就看到了一雙穿著棕色皮鞋的大腳。

  學校隔間的門並不高。

  維卡緩緩地抬頭。

  她看到了超出隔門的半張臉。

  那是一張蒼白的女人臉，眼皮仿佛是被膠水一類的東西粘著似地不自然地翻著

  露出一雙淺棕色眼睛。

  就這麽一眨不眨地

  盯著她。

  維卡才不會自戀到以為這女子是因為她好看所以才這麽“深情凝望”。

  維卡的手伸進口袋裡，完蛋。

  身上什麽護身的東西都沒有。

  來不及細想，她用手一把按住隔間的側面，腳一蹬，就翻出了隔間。

  這人看上去好像神志不正常，她可沒興趣跟精神病廢話。

  學校衛生間那麽多，咱換一間還不行麽？

  維卡開足馬力衝著外面跑出去，

  遇到精神病人不能與之衝突，

  只能找醫生前來相助。

  後面傳來了呼嘯聲。

  她反手就拿著搖晃過的飲料朝後一噴。

  “啊！”一聲低聲咒罵在背後響起。

  衝出廁所，維卡的腳步依然沒有停歇。

  馬不停蹄地奔向面試的教室。

  最後那聲叫聲，

  是男人的聲音。

  那雙腳，不是女子穿男鞋，而是男人的腳。

  那個女子，是被人提起來.....

  出口處都是手無寸鐵的家長。

  希望面試的地方有持械的教官。

  維卡跑到面試室，使勁兒踹門。

  那門發出乓乓的響聲，不過沒出現一絲可以拉開的細縫兒。

  “你幹什麽？考試過程中，不得喧嘩。”一個男教員不滿地開了門罵道。

  維卡從他的腋窩下鑽了進去。

  “喂！”

  後續的話還沒說出口，男教官突然停住了。

  維卡轉身一看，他的腹部被一根杆子刺穿了。

  她立刻打開另外一扇門，反手上鎖，這是剛才她待過的心理室。

  裡面一個考官一名考生一臉懵地看著她。

  “快跑！有敵襲！”她一邊叫，一邊動手去開房間的另一扇門，走出這裡，就是另外一條走廊。

  那裡有維持秩序的機械戰警和教官安。

  心理測試的教官將學員推了出去，掏出了槍械。

  “怎麽了？”

  “有人攻擊我們。”維卡叫到。

  “有多少人？”

  維卡急得眼淚汪汪：“一或者兩人，我不知道，他們殺了開門的教官。”

  幾個教官對視一眼，比了幾個手勢。

  兩個教官帶著機械戰警朝著維卡他們來時的方向小跑而去。

  “來，孩子們，走這邊。”

  她和那個男孩被帶到了剛才面試的教室裡。

  “喝點水，勇敢的女孩。”一個杯子被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一名氣質溫婉的女警官安撫道：“別擔心，我們會控制好的。”

  “謝謝。”維卡一點也不想喝水，她想上廁所，“有衛生間嗎？我有點......”

  “哦，這教室裡剛好小衛生間。”女教官指指考官座位身後的一扇小門。

  “失陪一下。”維卡忙起身快步走向衛生間。

  單間。

  安全。

  咳咳，她怎麽把杯子給帶進來了？順手往洗手台上一擱。

  片刻後，

  呼，舒暢。

  剛提起褲子。

  你在做什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隨即一聲悶哼。

  她看到了一種液體順著門縫流了進來。

  無色無味。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維卡沒有好奇地去探查。

  而是一把拉開窗戶從狹窄的空間擠了出去。

  幸虧她的腦袋還不算大。

  滾到窗下的草地上。

  還沒來得及慶幸，

  一雙熟悉的大腳映入眼簾。

  旁邊還有一根尖端包著銳利鐵頭的棍子，暗紅色的血液從上面滴落到草地上。

  維卡這時哪裡還顧得上看對方的長相。她猛地一竄，躲過對方伸過來的手。

  跑！

  此時，從隔壁另一幢建築的門口走出兩人。

  其中一人，正是瑪麗娜。

  “媽媽！”維卡一邊跑一邊大叫。

  “小心！”

  維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那根長刺從他們的頭頂擦過，釘在了樹乾上。

  那木杆在余力的作用下上下劇烈抖動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