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艱苦

  可相比這隨時都有可能剝奪將士們性命的極端天氣而言，他們的努力也只是杯水車薪。

  每年都有將士在駐守哨崗時，被極寒的風雪悄無聲息的帶走了性命。

  小將離與夏挽歌兩人在北境待了兩年，自知北境環境惡劣，這兩年間，她們便親眼目睹了上萬將士因此喪生。

  哪怕他們在哨崗內建設屋舍，在屋舍內鋪就極為暖和的禦寒物什，隻留下一個哨口以供觀察，但仍舊是杯水車薪。

  誰也不知道北境的風雪為什麽刮得如此厲害。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已經將禦寒這一塊做得極好，但仍舊防不住風雪帶走將士們的性命！

  小將離與夏挽歌兩人也在這兩年間，深刻的體會到了北境的冬季有多麽的讓人忌憚，有多麽的讓人為之驚顫！

  哪怕小將離與夏挽歌兩人的身體素質過硬，那兩年間也險些沒熬過來。

  在北境駐扎過日子，那真的是在比誰的命更硬！

  與此時身處的南境一對比。

  其實南境的氣候已經不如北境那般惡劣，哪怕冬季到來，南境應該也不會出現像北境那樣的景象。

  其實相比起南境這邊，對秦國威脅重重的大雲與金朝而言，北境那邊生存的鄔族才是對秦國威脅最大的敵人。

  北境的環境惡劣。

  想要在其中生存，那麽鄔族人的身體素質可想而知。

  為了適應風雪生存，鄔族上下不論男女，在長期的風雪中求存後，身體也會產生一些變化。

  而這些變化對秦國而言，恰恰是最致命的。

  鄔族因為祖輩常年棲息於此，他們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適應風雪天氣作戰。

  每逢風雪交加的日子。

  雖然鄔族中仍會有不少人在那極端的風雪天氣中喪生，但相較於秦國而言，已經好上不少。

  鄔族可以在這種極端的風雪天氣中，繼續維系著他們原本的戰力繼續戰鬥，可秦國卻不能！

  兩相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因為天氣惡劣，鄔族這邊也有心想要攻打秦國，借機分一杯羹，去分食這塊肥沃土地上的一切。

  北境的氣候惡劣。

  不論是糧食還是生存環境，其實每年都會大批大批的帶走許多人的性命，鄔族想要維系種族延續，自然要另辟蹊徑。

  他們不可能一直固守祖地。

  一直過著那樣艱苦的日子，如果可以過上好日子，誰又願意待在北境那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中過活？！

  北境的環境惡劣，想要種植是難事。

  打獵才是鄔族那邊維系生存之道，可相比起秦國這邊更加容易的種植來，鄔族人打獵就容易了嗎？

  不容易！

  所以北境在糧食這塊，條件尤為艱苦。

  每年不僅有人在極端的風雪中被帶走了性命，也有人在饑腸轆轆中被餓死。

  北境每年的糧食，都是朝廷調撥糧餉最多的地方。

  不去一次北境，根本很難想象北境那裡的日子究竟有多苦！

  夏挽歌在她前十九年的人生中，根本沒想到，原來有些地方的日子竟是過得這般苦！

  有關於北境的記憶，夏挽歌已經全部記起。

  此時見到南境這般，她心底不免有些哀愁起來。

  如果北境可以像南境這樣那該多好，如果北境沒有那該死的極端惡劣天氣，那麽……會不會一切都有所不同？

  “想起來了？”

  小將離瞧著夏挽歌一下子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當即挑挑眉，問道。

  “嗯，想起來了，不過都是些有關於北境的記憶。”夏挽歌輕聲回道。

  “是嗎……”

  小將離微微側目，歎道：“北境啊，那還真是個極端惡劣的地方，鄔族遲早有一天會派兵攻打北境，而那時，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葬身於風雪之中。”

  “真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夏挽歌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笑道。

  有關於北境的記憶，實在不值得人回憶。

  因為它讓人傷痛感懷，且每每想到有關於北境的艱辛時，夏挽歌心中便不由升起一種近乎悲憫之感。

  “待南境這邊的戰事暫休之後，我想回北境可以嗎？”夏挽歌扭頭對小將離說道。

  那裡的日子確實艱苦。

  但鄔族仍舊是秦國的心頭大患，唯有解決掉鄔族，北境的將士以及地方百姓，才能不需要像之前那般艱苦求存。

  至少……可以減少一點傷亡。

  夏挽歌神色黯然，心中的思緒翻轉。

  小將離看著夏挽歌如此，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可以，這並不是什麽難事。

  只要將南境守住，想來只要主動向陛下請命，他應該會應允的。”

  其實想要換一個地方駐扎，也不是很難。

  但目前她們的首要目的，是守住南境，並解決掉毗鄰南境的大雲與金朝！

  待這兩件事情處理完。

  南境一帶，也算是暫時沒有威脅了。

  屆時。

  再到北境去解決鄔族之禍，似乎也未嘗不可。

  或者說……

  等到南境這邊的禍患解除，夏挽歌主動請纓前往北境清剿鄔族的話，也許皇帝與秦正等人還會樂見其成。

  畢竟將領能乾，於秦國而言是一件幸事。

  而夏挽歌願意為秦國分憂解難，願意替秦國解決這個心腹大患，其實也是幫了他們大忙。

  皇帝與秦正兩人斷沒有拒絕的可能。

  但為今之要，還是需先解決南境戰事。

  “到時候你會陪我去嗎？”夏挽歌扭頭問道。

  小將離笑了笑，說道：“願與君出征。”

  於小將離而言，其實駐守哪裡都無所謂。

  因為……

  這天下戰火，終究都是要燒起來的。

  而天下各處都將遭遇戰禍，所以去哪裡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將南境之事解決之後，南境基本上歸於平靜。

  那麽這一閑下來，陪夏挽歌走一趟北境又有何妨？！而鄔族那邊，小將離也確實跟他們有一筆爛帳，需要清算！

  那兩年裡，發生的事情可不少。

  “嗯。”夏挽歌點點頭，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有小將離這句話，夏挽歌基本上可以篤定對方是認真的，並沒有在開玩笑，如此，便足矣。

  兩人騎馬並行於山間小路上。

  關津仍舊被小將離隨手扔在了馬背上，兩日未曾醒來過，這小路上人煙稀少，兩人一直走，都不曾發現任何人影蹤跡。

  這倒是讓小將離有些驚詫。

  這地方可是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匪窩，駐扎於此！

  定山之上，更是有一窩大的。

  周邊其余幾個山頭也聚集了不少。

  因定山這邊開出了一條通往南境的大路，眾將士押送那些收繳而來的東西，也需要從定山穿行而過至南境。

  所以小將離才決定走定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