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絕陣

  黃天化連忙問道：“你是何人？”

  楊戩答道：“在下楊戩，奉薑師叔之命在此做內應，兄台今日連克四將，真是大功一件。”

  哪吒踏風火輪而來，“楊師兄，黃師兄。”

  三人聊了片刻，返回周營。

  戰火未息，戰事不斷，聞仲攜兵馬討伐西岐。

  初次交戰，聞仲得勝而歸。

  薑子牙兵敗回城，除楊戩之外，眾將皆被聞仲所傷。

  楊戩進言道：“師叔，不如大軍暫且休整一二日，再與他交戰，必定取勝，到時乘勝劫營，挫其威風，勢如破竹，擒拿聞仲。”

  薑子牙極為讚同，“好。”

  三日之後，西岐擂戰鼓，放戰炮。

  眾將出城，楊戩自後營殺入，憑借胸中三昧真火將糧草付之一炬，火光衝天，照徹天地，亮如白晝。

  聞仲見糧草被毀，心中驚思難安，自是無心戀戰。

  薑子牙得勝歸來，與眾將每日議論天下大事。忽然聽到傳更之聲，“聞仲一定是帶了援兵回來。”

  楊戩抬眸，“聞仲兵敗，一去半月，楊戩聽聞此人是截教門下，想必是又請了旁門左道，詭計多端之徒，要小心提防才是。”

  聞仲攜十道人卷土重來，十道人在轅門各自布下陣法。

  薑子牙帶楊戩、哪吒、雷震子、黃天化四人來看陣。

  楊戩上前一步對秦完說道：“我等前來看陣，你等不可暗自埋伏兵馬，偷用法寶暗算我薑師叔，此舉非大丈夫所為。”

  秦完大笑道：“叫你等清早喪命，絕不會拖到午時，何必用法寶暗算你等？”

  哪吒說道：“口說無憑，眼見為實，休要再次誇口。”

  四人護著薑子牙看陣。

  頭一陣，一牌上書：“天絕陣。”

  第二陣，“地烈陣。”

  第三陣，“風吼陣。”

  第四陣，“寒冰陣。”

  第五陣，“金光陣。”

  第六陣，“化血陣。”

  第七陣，“烈焰陣。”

  第八陣，“落魄陣。”

  第九陣，“紅水陣。”

  第十陣，“紅沙陣。”

  薑子牙看完回到陣前。

  袁天君問道：“可能破陣？”

  薑子牙答道：“此陣尚未完備，待你等完備，書信告知，再來破陣，請了。”

  回到相府後，薑子牙愁眉不展，無計可施。

  楊戩問道：“師叔方才是可破此陣，可是真的有法可破嗎？”

  薑子牙歎道：“此陣是截教傳來，皆是不尋常的道法，陣名罕見，如何能破得？”

  商量了幾日，依舊未有破解之法。

  楊戩見薑子牙與平常有異，不免生了疑慮。

  又過了七八日，姚天君拜去薑子牙一魂二魄。

  在相府的薑子牙心煩意燥，不理軍情，心情煩躁，慵懶嗜睡。

  眾人皆不解是何緣故，猜疑理由互不相同。

  又過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又拜去薑子牙四魄。

  薑子牙不時鼾聲如雷。

  楊戩、哪吒與眾弟子商議道：“如今兵臨城下，擺陣多時，薑師叔不以軍情為重，時常酣睡，其中必有蹊蹺。”

  楊戩說道：“在下看來，薑師叔行為顛倒異常，連日來如醉生夢死，與之前判若兩人，似遭人暗算。若非如此，師叔在昆侖學道，能知五行，善陰陽禍福，怎麽如此昏聵，將軍情大事置之不理，其中必有緣故。我等何不同入內室，請師叔來此商議破敵之事，且看如何？”

  一呼百應，眾人皆隨楊戩進入內室門前。

  “丞相在做何事？”

  侍從答道：“丞相尚在睡著，還未醒來。”

  武吉上前說道：“師父，師父終日沉睡，不理軍情要務，茲事體大，將士憂心，弟子懇請師父速整軍情，以安軍心。”

  薑子牙隻得出來與眾將商議軍情，依舊是不言不語，癡傻地看著眾人。

  忽然一陣風吹來，哪吒問道：“師叔，敢問師叔，此風甚是凶惡，不知主何凶吉？”

  薑子牙掐指一算，“今日正該有風，原無別事。”

  又過了二十日，薑子牙又被姚天君拜去一魂二魄。

  武王姬發率眾將官來到相府，環立床邊哭泣。

  武王姬發哭泣道：“相父為國操勞，鞠躬盡瘁，不曾安度晚年，享受安寧，遭此變故，叫孤何以自處，於心何忍，痛心不已。”

  楊戩探薑子牙身體還有余溫，料想不會喪命，尚有轉機，便稟明武王姬發，讓薑子牙暫且留在相府中。

  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從落魄陣中救出薑子牙的魂魄。薑子牙調養數日得以痊愈。

  翌日，赤精子與眾人商議破陣之法。“此陣法旁門左道，不知其奧義，如今既有真命天子，自是安然無恙。”

  話未說完，楊戩稟報薑子牙，“師叔，二仙山麻姑洞黃龍真人到了。”

  薑子牙出門迎接，“師兄今日到此，有何指教？”

  黃龍真人答道：“子牙師弟，貧道特來西岐，助你破十絕陣，如今我等破了殺戒，輕重有分，眾師兄隨後即到。此處商議多有不便，故此先來商議，可在西門外搭一蘆篷席殿，結彩懸花，以便三山五嶽道友安歇，否則有辱眾聖，更非尊賢之理。”

  薑子牙隨即傳令搭造蘆篷。

  楊戩在相府門口迎接。

  狹龍山飛雲洞懼留孫、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陽洞靈寶大法師、

  五龍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九功山白鶴洞普賢真人、普陀山洛迦洞慈航道人、

  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先後到來。

  轉眼之間，楊戩已有半年時間未見過自己的師父。

  破陣之法，久久商議不下，時至傍晚，眾人打算明日再議。

  玉鼎真人推說自己想出去走走，便離開了蘆篷，“子牙師弟，請留步。”

  薑子牙聽到呼喚，連忙過去，“玉鼎師兄，敢問師兄有何吩咐？”

  玉鼎真人抬眸，“師弟，愚兄想問問小徒楊戩在軍中如何，可還中用？”

  薑子牙對楊戩讚不絕口，“師兄，楊戩真可謂是有勇有謀，智勇雙全，履立戰功，功勳卓著，為人謙和，恭敬有禮，進退有度，善識大體。”

  聽到自家徒弟倍受讚譽，玉鼎真人臉上揚起笑容，“楊戩年輕氣盛，此番歷練，還需師弟多多指點，多多照顧。”

  薑子牙看著玉鼎真人的笑容心中不免忐忑，“師兄放心就是。”

  玉鼎真人抬眸，“師弟公務繁忙，貧道就不打擾你了。貧道想去看看徒兒，不知他的營帳在何處，還請賢弟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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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