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已碎 情已傷

  廢墟之上的三人朝著空中望去，劍身之上站立著兩女一男，嬌喝的女人正是羋玉蓉，旁側站立著一位儒雅之士，正是來自鬼谷的薑子瑜。

  “飛雲……。”紫蘭還哪裡顧得門規，直接降落在廢墟之上眉開眼笑的望著葉飛雲。

  “紫蘭。”葉飛雲忘記了疼痛，臉上洋溢著笑容，興奮之下張開雙臂緊緊摟住紫蘭的嬌軀。他們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通過擁抱和淚水來表達彼此間的相思。

  子喬的目光變得呆滯，望著羋玉蓉卻發現她臉上充滿了憤怒，那漆黑的眸子裡已經燃起仇恨之火。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血洗埋劍山莊？”薑子瑜折扇怒指著子喬。

  “虞喬，想不到你如此惡毒，埋劍山莊究竟哪裡得罪了你？居然滅人家滿門。”

  “玉蓉，你為何要屢次冤枉我，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麽？”子喬目中泛光，他無時無刻都在思念的女人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而且又充滿了仇恨。

  “住口，你先殺鳳鸞又血洗埋劍山莊，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子喬的心在一瞬間變得千瘡百孔，傷痛蔓延至全身。他心底不斷的問著自己，這樣的女人究竟值不值得去愛。

  “師姐，你也懷疑我嗎？”蕭玉蓉將赤水劍收起，仰望著高空中的羋玉蓉。

  “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始終跟好哥哥在一起，我們來時埋劍山莊就已經是這個樣子。”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薑子瑜望到子喬第一眼時就發現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羋玉蓉，又見他生得豐神俊朗器宇不凡，內心早已生出妒意，他絕不允許任何男人和玉蓉有感情上的糾纏。

  “你是什麽東西？這裡豈有你說話之地？”蕭玉蓉怒目而視，對這位白面書生十分不滿。

  薑子瑜剛要還口就被羋玉蓉輕輕拉了一下，兩人落至地面。羋玉蓉望著互說情話的紫蘭和葉飛雲，怒道：“你們這是成何體統。”她狠狠瞪著紫蘭：“趕緊過來。”

  “不，我不過去。”紫蘭輕輕搖著頭，淚珠如晨露般綴在玉顏之上。

  “你敢不聽我的話？”蕭玉蓉冷著臉，語氣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寒意，就如冬季之寒冰冷冽無情。

  “師姐，紫蘭隻想和飛雲單獨相處一會兒，你的事我也不會過問，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羋玉蓉氣得咬牙切齒，只能望著兩人向遠處行去。紫蘭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那就是發現了羋玉蓉的秘密，兩人彼此互不相乾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紫蘭為了葉飛雲不惜和師姐鬧翻，更是赤裸裸的威脅她一番，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正是因為有了愛，才會不顧一切的去追情。

  子喬從悲痛中清醒，身上那道傷痕仍在隱隱作痛，這都是羋玉蓉留給他最明顯的標識。他緩緩抬起頭，淒涼一笑：“你說我殺了彩鸞又血洗埋劍山莊，這些都是你親眼看到的？”

  羋玉蓉確實沒有親眼看到，她沉吟了一陣：“彩鸞被你所傷這總不會假吧！至於這埋劍山莊的一切，你也逃不脫乾系。”憤怒徹底使她燃起復仇的烈火，手中青光劍閃著奪魄之光。

  子喬悲痛欲絕，淒慘笑道：“我不會辯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倘若你認定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盡管出手吧！”他的心已碎，情已傷，留給自己的只有悲傷和絕望。

  羋玉蓉望著閉上雙眼的子喬，只見他眉宇間充滿了憂傷，青光劍挾著森森劍氣刺到他的前胸忽然停滯不前。她想起兩人初遇時的情景，一起鬥樹妖發生的誤會，又是他幫助自己尋回靈力，這一幕幕湧上心頭，浮在眼前。

  “玉蓉，是他殺死埋劍山莊三十余口人，決不能饒他。”薑子瑜終於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尋常，內心的那股殺意已經悄然而起。

  她聽到子瑜的話微微一顫，手中的劍也跟著抖動，她只需輕輕一刺，子喬便會命喪當場。她猶豫了，凝注著子喬的五官：“你為什麽不解釋？”

  “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說辭。”

  “恐怕這只是你的借口而已，因為你根本就無從解釋，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卑鄙小人，我真替你們浮雲宮感到悲哀。”

  “從一開始我就是這種人，鳳鸞是我殺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子喬的唇角泛起一絲笑意，挺著胸準備接受這一劍。

  “終於露出你的本相了。”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死在你的劍下。”子喬開心的笑了，這個世上還有什麽事能比死在心愛之人的劍下更痛苦。但是他卻認為這是一種幸福，一種解脫。

  “這可是你自找的。”羋玉蓉長劍遞出，眼看就要刺進子喬的心臟，蕭玉蓉挺身而出，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赤水劍蕩開青光劍，羋玉蓉的手臂傳來陣陣酸麻。

  “師姐，你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呢？”

  “請你讓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羋玉蓉冷著臉，整條手臂仍在發麻，她心下不禁犯了嘀咕：“奇怪，師妹剛剛只是蕩開青光劍，而我的手臂卻漸感麻木，短短時間她為何變得如此厲害？”

  “你想殺我的好哥哥，除非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廢墟之上的四人變得怔怔無語，羋玉蓉將青光劍狠狠擲在地上，怒目如電：“以前你曾救過我，這次我們就一筆勾銷，下次若是再見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師姐，你怎麽能這般對他？”蕭玉蓉有些看不下去，語氣裡透著一絲不平。

  “師妹怪我不夠仁慈麽？”

  “我笑你愚蠢，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話怎講？”

  “你自己慢慢體會，總有一天你會為今日之事而感到後悔。”蕭玉蓉拉著子喬準備行去，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蘭花的香氣。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就在香味四溢愈來愈濃之時，空中降下白、綠、黃、紅四位宮裝少女，同時阻住蕭玉蓉和子喬的去路。

  四位少女風姿綽約嬌豔動人，可謂是各有千秋，俱是人間不可多見的美女。

  當先一位綠衣少女微微一笑：“小婢綠蘭，請問哪位是南宮姑娘？”

  薑子瑜打開折扇，含笑望著四位絕色佳人：“你們找南宮姑娘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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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