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花紅柳綠(21)
洛羽睜開眼睛,眸子深不見底,裡面慢慢都是恨意。
一定是這個柳氏做的事情。
但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洛羽手撫心口,不停的粗/喘著氣,早知道,她應該離開柳府的,不然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她想了許多法子,最後都沒有改變結局。
甚至嫁妝還被擺了一套。
洛羽之前的家境也算不錯,父母死後柳氏夫婦接管她,同樣也接管了她家的錢財。
而如今,洛羽的嫁妝也只是表面風光,實則比之一個普通的小丫鬟好不了多少。
這些金錠子,金簪裡頭都是不值錢的廢銅爛鐵,只是表面上鍍了一層金。
其他的東西都差不了多少,表面風光而已
柳氏又說家中有喪事,不宜大操大辦。
所以洛羽走的時候很是冷情,穿著一身桃紅色的嫁衣,坐著一頂轎子便走了。
沉雲冷著臉站在院子裡。
做個樣子都不行。
沒一個人給她準備喜服的。
偏偏原身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這兩種似乎都不太適合在婚禮上面出現。
最後沉雲還是選擇了黑衣服,襯的她膚色白。
俊俏的少年郎。
洛羽今日也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平日裡看著倒是弱柳扶風,美則美矣,就是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像是風一吹就要飄走的那種。
可今日,卻是增添了不少豔色。
福伯站在她旁邊,滿臉憂愁。
雖然和之前那些女人不通過,這次到底是走了一個儀式,但他怎麽感覺這一次的更加不靠譜呢。
【甜言蜜語技能被觸發一次。】
沉雲:???
還在疑惑的時候,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這該死的熟悉。
“福伯,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心尖尖。”
福伯滿臉驚悚的看著她。
二爺在說什麽胡話。
“哎呀,福伯,你知道嗎?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多麽有擔當的男人。”
……
半柱香之後,福伯神情恍惚,雙腳拌蒜的離開。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二爺突然握住他的胳膊,根本掙脫不開。
福伯害怕極了,二爺剛才似乎是在對他傾訴感情。
可……他也算是二爺的長輩啊。
很顯然,福伯還忘了幾個很是重要的點。
比如兩人的性別和年齡差。
留在屋子裡面的沉雲也沒好到哪兒去。
說好的技能,卻成了拖累她的東西。
這不是在坑她嗎?
2345無辜的搖了搖頭,講道理,任何一個技能在特定的情況下使用都是好的。
【宿主,你想想一下,如果你面對一個妙齡少女,或者是生氣的大魔王,你甜言蜜語一下是不是很有用?】
沉雲皺了皺眉頭,沒有否認它說的話。
“但是對象為什麽是福伯?”
沉雲百思不得其解。
2345也找不到理由,最後隻得敷衍的說了一句,【大概這就是緣分吧,不過宿主,這也不是壞事,你沒看到福伯現在對你很有好感嗎?】
沒看到啊。
她只看到福伯快要被嚇死了。
沉雲深深的閉上了眼,她不跟狗砸一般計較。
一整天,景寞都沒有出現,沉雲也沒好意思出去去找。
畢竟她前不久剛演了一場大戲,兩人之間的關系應該不太好才對。
要是她現在再這麽屁顛屁顛的過去,豈不是崩人設。
晚間,景府罕見的燈火通明。
洛羽所在的院子,是景寞安排的,有些偏遠,偏遠到她得走上一陣子才能到。
沉雲是帶著一個大夫過去的。
打開門,戴著紅蓋頭的女子安靜的坐在床上。
紅燭燃燒,燭淚一點一點的滴落在桌子上。
沉雲咳嗽了一聲。
洛羽隔著紅蓋頭,隻朦朦朧朧的看見一個人影。
“是二爺嗎?”她這樣問道。
沉雲:“先讓大夫看看吧。”
洛羽也沒反應過來,大夫走上前,用手帕墊住她的手腕。
過了一會兒,才摸著胡子說道,“小夫人大約先前未注意保養,所以身體偏寒涼,於子嗣不利。”
洛羽一驚,此時也顧不得什麽時候,一把掀開蓋頭,“你說什麽?”
子嗣不利。
怎麽可能?
大夫有些心虛的看向其他地方,“老夫可以開一些藥方,調養個幾年,或許還有希望。”
洛羽心下一松,只要能調養好,一切都好說。
“只是這洞房花燭夜,似乎還得推遲些時間才好。”
洛羽對此更是歡喜。
若是能不與這個男人洞房,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她也不能表現的這麽明顯,洛羽一副很為難的神情,“二爺,大夫的話你也聽見了。”
沉雲抬手,大夫拎著小藥箱連忙離開。
比誰會唱戲,沉雲表示,她沒輸過。
她揉了揉臉頰,“我知道,不然我又怎麽會找大夫過來,你別怕,幾年而已,我等的來。”
洛羽臉色頓時羞紅,“多謝二爺體諒。”
雖然不需要洞房但是沉雲也沒離開。
而是從櫃子裡拿出兩床新的棉被。
一個鋪在地上,一個蓋在身上。
洛羽眼中閃過感動之色。
沒想到這個紈絝還挺有男子風度。
沉雲收拾好之後,指了指地上,“你睡這,我睡床。”
洛羽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她一個女孩子睡地上。
沉雲很顯然並沒有憐花惜花的心情。
她當然要睡床。
“大夫跟我說了,睡地上對你的身體好,這被子,裡面有藥草,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2345:宿主說得它差點都信了。
洛羽臉色不好,但是也沒法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本來她還以為,這個紈絝有改變了的,沒想到還是這樣。
不過也好,到時候她要是對付她,就一點心裡負罪感都沒有了。
好在這紈絝的院子裡,現在沒有其他女人,她的日子也能好一點。
總比在柳府的時候要好。
柳氏,她要記住她。
總有一天,她要柳氏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紈絝,但是不喜歡是一回事,有其他人乾預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是柳氏,她本可以做正妻。
正妻和妾室,天差地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