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交給“女仆”的第一個任務
無論王進賢是不是組織上的人,他作為先生發出這樣的邀請,林創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好,先生,明天學生就去先生府上拜訪。”林創回道。
“那好,我就候著了,不打擾了,告辭。”王進賢起身告辭。
“先生,讓我手下送你回縣城吧,順便讓他認認門。”林創道。
“好吧,我就沾沾學生的光。”王進賢笑著說道。
“王先生有點奇怪,這不是明擺著讓你送禮嗎?”送走王進賢,林家富回到屋裡,嘟囔一句。
向來對教書先生非常敬重的林家富都發出這樣的質疑,林創基本確定,王進賢邀自己進城,絕非想收自己點禮物那麽簡單,有很大可能他就是接頭之人,而讓自己進城,也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家裡的情況,人多嘴雜,沒有辦法密談。
“爹,俺覺得您可能想多了,王先生不是貪財的人,他一直希望俺好好做學問,讓俺進城拿幾本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您要不信,明天俺給他備點重禮,一準讓他給扔出來。”林創說道。
“你說的有理。王先生的名聲很好,他辦私塾,也沒見他富了,主要是太體恤窮人,那些窮人家讀書的好苗子,哪個沒有得過他的恩惠?他也減免過你的學費呢。”林家富聽了林創的話,點點頭說道。
“就是,爹,王先生是好先生,俺現在有錢了,更不能忘記師恩。”林創道。
“對,明天你多備點禮物,要是看他日子不好過,就給點錢。”林家富道。
“嗯,還是爹開明。”林創一記馬屁,輕輕地拍了過去。
“二哥,過來,俺問你個事。”小妝見二哥跟爹說完話了,衝林創招招手,朝西屋走去。
林創不知她有什麽秘密事跟自己說,趕緊跟了過去。
“二哥,你在南京找了嫂子了?”小妝小聲問道。
“是啊,你戴的這塊表就是她給買的。”林創一聽,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
肯定為她的好朋友打聽消息來著。
“二哥,嫂子長的很好看?比冬哥好看?”果然,小妝把吳冬哥給扯了進來。
“這麽說吧,你二嫂給你買的雪花膏你見到了吧?”林創問道。
“見到了,怎麽了?”
“包裝上面有個女人頭像,美不美?”
“美,非常美!那樣的美女,天底下少有。”
“你二嫂比她美多了。”
“真有那麽美?”
“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聽林創這話,小妝歎了口氣:“唉,可憐的冬哥啊,沒有機會了。二哥,你知不知道吳大爺想把冬哥嫁給你?”
“知道,上午剛知道。小妝,以後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兩家關系這麽好,可別因為這個鬧生分了。”林創叮囑道。
“二哥,俺最懂冬哥的心思,她可是一門心思要當俺二嫂哩。你沒看見她的樣子嗎,眼裡全是情意。”小妝道。
“別胡說!俺和你二嫂的事,胖子知道得很清楚,他一定會給吳大爺解釋清楚的,兩好作親的事只能作罷,誰也不會再提。你別沒輕沒重地亂說啊。”林創嚴肅地說道。
“嗯,知道了。唉……。”小妝歎著氣走了。
晚上,全家人都睡了,各屋都沒有一點動靜。
林創一個人住在西屋,黑暗中他靜靜地坐在床上,閉著眼想事情,雖然呵欠連連,卻不敢就此躺下睡覺。
他在等易蓮花。
十點剛過,林創就聽到屋門輕輕響了三下,一長兩短,這是他跟易蓮花約定的暗號。
林創起身下床,輕輕拉開門閂,把門打開,易蓮花立即閃身而入。
黑暗中看不清物體,尤其易蓮花剛從外面進來,更是什麽也看不見,直直撞進林創懷裡。
林創趕緊拉住她的手,輕輕把門對上,拉著她走到床邊,讓她坐下。
“公子,我。”易蓮花被林創握住手,芳心不由一顫,待坐到床邊,林創松開她手,拉開一點距離,她又莫名地有些失落,於是輕輕地喚了一句,伸手去摸林創的手,竟沒有摸到。
林創看到了她的動作,連忙把手一縮。
黑暗而又寂靜的空間裡,一男一女獨處,很容易發生點什麽,林創可不想跟易蓮花生出別的事情來。
“蓮花,你明天給我辦件事情。”林創說道。
“公子,請你吩咐。”易蓮花小聲道。
“我這回回來,主要目的是把家人搬到重慶去。吳良策跟我是好朋友,他的家人也要搬。目前的情況是,我的家人都同意了,而吳家老爺子不同意,他的理由很簡單,說是早年間有個瞎子給他批過命,說什麽‘莫想闖北又走南,五十九歲倒灶前。’”
“公子,這事太容易了,大師哥辦這事最在行。”林創話未落地,易蓮花就明白了。
“要不露痕跡。”林創道。
“放心吧,不會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易蓮花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脯道。
“嗯,那就好。”林創說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摞法幣,交給易蓮花:“辦完這事,你們立即啟程去南京,我在雞鵝巷住,你們可以就近租個房子,等我回去。”
“公子,用不了這麽多錢,你要搬家,正用錢呢。再說,我是你的奴婢下人,你用不著這麽客氣。”易蓮花一摸錢的厚度,就知道是一萬元,她沒想到林創竟然這麽大方,剛給了一千多,這又給了一萬,想到林創搬家花費巨大,又連忙推了回來。
“拿著。錢的事你不用擔心。還有,我已經說過,咱們不是主仆關系,你以後再也不要這麽說了。”林創道。
“是,公子。不管怎麽說,我心裡就這麽想。你是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小丫環,永遠都是。”易蓮花語氣裡有一絲挑逗,大膽暗示著。
“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林創冷冷地說道。
他自是明白這個“小丫環”的說法意味著什麽,意味著自己對她可以予取予求,做什麽都可以。
林創沒有那種陳舊觀念,也無心在男女之事上亂來,跟她講理又講不通,隻好拿出一副冷面孔來。
“是……。”易蓮花顯然明白了林創的意思,極不情願地低聲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