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初審李月旺
林創突然發飆,秦江春被揍傻了,他喘了口氣,艱難地直起身子,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怯怯地看向林創。
見林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裡卻是濃濃的鄙視。
他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應對是好,是認慫,還是強硬到底。
想到自己跟西尾壽造的關系,他打定了主意:“此時不能慫,如果慫了,那以後等待自己的就是姓林的無休無止的報復和勒索。”
“姓林的,你敢打我?好好好,你等著,我要讓你付出代價!”秦江春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呵,伱先保住小命再來報復我吧。天狂有雨,人狂有禍,這個道理都不懂?得了,你這滿身銅臭的商人未必懂這個。”林創不屑地說道。
林創此舉不但把秦江春搞傻了,還把吳四寶給搞懵了:“我靠,小明這是搞啥?不是說不要得罪秦江春嗎?怎麽打上了?還打這麽狠?”
正在愣神間,負責外圍封鎖的一名憲兵小隊長帶領憲兵衝了過來,寧小波聽到了動靜,也帶人趕了過來。
憲兵小隊長認識林創,卻不認識秦江春。只知道這個姓秦的,是青木貴矢打過招呼的。
“擅自進入封鎖線,肯定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江龍號發生這麽大的凶殺案,秦江春作為老板,肯定有作案嫌疑。抓起來!”林創向寧小波下達了命令。
“是!”寧小波答應一聲,手一揮,手下特務把秦江春架起來往外就走。
“林桑。”帶隊的憲兵隊長手一伸,把人攔住。
“嗯?”林創冷冷地看向這個矮個子,問道:“怎麽回事?”
“林桑,鄙人叫鬼頭恭一郎,這位秦先生是青木君打過招呼的,不能抓。”
“**公一郎?你叫**?”林創用日語問道。
“嗨依。”鬼頭恭一郎應道。
“人是我下令抓的,有什麽事讓青木君找我。”林創道。
“這個……。”鬼頭恭一郎遲疑著不動。
“**一郎,我這是公事,你那是私情,哪頭重你掂量掂量。另外,你應該知道我跟佐藤冰木元閣下和青木君的交情,如果不知道,就請你去打聽打聽。你要是不想被降級,就不要管這個閑事。你的明白?”林創冷冷地說道。
鬼頭恭一郎一聽這話,心想:“算了,還是馬上報告吧。”
想到這裡,再不阻攔,閃到一旁。
秦江春被押走了,吳四寶湊過來,小聲問道:“哎,小明,你不是說盡量不得罪他嗎?”
“盡量不得罪,得罪就照死裡得罪。”
“嘿,這話說得解氣,夠爺們!”吳四寶衝林創一伸大拇指,讚了一句。
“哎,黃金……,是不是?啊?”接著一挑眉毛,一抬下頜,向林創示意。
“那就看案子辦得怎樣嘍。”
“明白!”
……
回到特工部,林創直接去了刑訊室,汪瀚章笑著把他和吳四寶、寧小波迎進去。
他知道,林創這個大富豪主審,只要賣力,他和弟兄們的賞錢少不了。
“先提審李月旺。”
林創道。
“帶李月旺。”吳四寶命道。
“是。”汪瀚章答應一聲,命手下去帶人。
這時,陳長山拿著一份名單過來報告:“林局長,這是船上所有人名單。”
林創接過來一看,名單上共有78人,77名船員,另有一名押貨的,名叫呂書陶。
“呂書陶?”林創看著這個名字,怎麽感覺有些熟悉呢,他念叨了兩遍,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這個人多大年紀?哪個公司的?”林創問。
“對不起,林局長,卑職還沒有來得及問。”陳長山答道。
“馬上去問清楚。”林創道。
“是。”陳長山答應一聲出去了。
陳長山剛走,李月旺被帶了進來。
“林先生,救命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林先生,我巴結過你啊,給你買過酒菜……。”見到林創,李月旺大聲叫道。
劊子手把他拷到刑訊椅上,汪瀚章過去抽了他一巴掌:“老實點,問你啥說啥,長官不問,別他娘的亂嚷!”
李月旺老實了,眼神雖然仍是驚惶,但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李老大,你別怕,只要你是清白的,沒人會冤枉你。”林創開口道。
李月旺點點頭。
這回他沒叫,很老實地遵循著“不問不答”的規矩。
林創沒著急問,而是掏出煙來,慢慢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吳四寶拿出火柴點上。
林創吐了口煙,盯著李月旺一語不發。
李月旺被林創給盯得心裡發毛,感覺他那眼神很冷,沒有半點溫度。
林創不說話,別人誰也不說話,刑訊室裡一片寂靜,只有牆角燒得很旺的火盆,時不時地發出“劈啪”的響聲。
沉默,像一座山一樣,壓得李月旺喘不過氣來,很快,頭上就見汗了。
就在他快撐不住的時候,林創說話了:“李老大,你什麽時候發現人已經死的?”
他一說話,李月旺心裡反倒一松。
“九點五十分我的船靠岸,把纜繩拴好後,我見華先生和劉先生他們沒有下船,感覺有些奇怪,就讓船工去叫,結果船工大聲喊叫,說死人了。我趕緊過去,發現華先生和葉小姐已經死了。我就慌了,讓人再去找劉先生和三位太君,結果在底艙發現了四個人的屍體。
嗯,十點吧,不會超過十點。”李月旺答道。
答得很流利,看得出,這些話在他心裡早就過了多少遍了。
“你最後見到他們活著,是什麽時候?”
“昨天吃過飯以後,華先生和葉小姐到頂層上看了一會兒長江夜景,然後就回艙睡覺了。那時候我見過他們,具體時間不知道,估計應該在九點到九點半之間。
至於劉先生,我是在昨天晚上十點多見過他最後一面。因為我聽到有船工說,劉先生疼得直叫,就過去看了看,發現他把一條繃帶解下來,正在查看傷口。我問他,他說傷口疼,還癢,實在受不住了,想用手撓撓。我對他說,千萬不要撓,化了膿就麻煩了,又安慰他說,等到了上海就有辦法了。
另外三位太君,有兩位早早回艙了,一位在劉先生和華先生住的艙房附近轉悠。
最後看到他們,大概是十二點多。之後再也沒有見到。”
“半夜的時候,你聽到過別的聲音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