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7章 新官上任
朱可夫乘坐吉普車前往機場時,後面跟著一輛救護車,車上躺著還昏迷不醒的索科夫。但為了防止索科夫在路上發生什麽意外,院長還特意派了兩名得力的醫護人員隨行。
來到機場,朱可夫一下車,就看到科涅夫和盧涅夫、薩梅科等人都站在跑道旁,便走過去和對方一一握手, 望著科涅夫問道:“科涅夫同志,你怎麽還在這裡,我以為你都回方面軍司令部了。”
科涅夫和朱可夫握了握手,回答說:“我已經把索科夫負傷的消息,向最高統帥部匯報了,並推薦特羅菲緬科接任第27集團軍司令員一職。”
朱可夫問:“最高統帥部的答覆是什麽?”
“最高統帥部已經同意了我的建議,讓特羅菲緬科中將接替索科夫的職務,擔任第27集團軍司令員,負責現有地區的攻略。”科涅夫向朱可夫解釋說:“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特羅菲緬科的到來。”
科涅夫看到從救護車裡抬出來的索科夫,有些擔心地問:“元帥同志,索科夫都還沒有清醒,這麽急著把他送往莫斯科,合適嗎?”
“科涅夫同志,我也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把索科夫送往莫斯科,有點太冒險了。”朱可夫頗為無奈地說:“可是這裡的醫療條件太差了,如果想保住他的性命,就只能送往條件更加優越的莫斯科醫院,請著名的大夫為他做進一步的治療。”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朱可夫看到索科夫已經被抬上了飛機,便向科涅夫伸出手, 用友好的語氣說:“科涅夫將軍,我們後會有期,祝你好運!”
朱可夫向眾人道別後,登上了飛機。
看到搭載朱可夫和索科夫的飛機起飛,盧涅夫有些擔心地問科涅夫:“科涅夫將軍,司令員不會有事吧?”
“別擔心,盧涅夫將軍。”科涅夫見盧涅夫一臉擔心的樣子,便安慰他說:“索科夫的運氣一向很好,當初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時,受了那麽重的傷,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不也痊愈了麽。我相信他這次也不會例外。”
正說著話,另外一架運輸機在機場降落,科涅夫一看機身上的編號,便知道是特羅菲緬科乘坐的飛機到了,便扭頭對薩梅科和盧涅夫說:“你們的新司令員到了。”
飛機挺穩,飛行員打開了機艙門,放下了一個舷梯。他下飛機之後,就挺直腰板站在舷梯旁,等著飛機內的指揮員下飛機。
很快, 一名穿著軍大衣的將軍,出現在艙門口,他朝四周瞧了瞧,立即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科涅夫等人,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快速地下了飛機之後,來到科涅夫的面前,抬手敬禮後說道:“您好,方面軍司令員同志!中將特羅菲緬科奉命前來向您報道,我聽從您的命令,請指示!”
“特羅菲緬科將軍,歡迎你的到來!”科涅夫和對方握了握手,笑著說:“我想在你來這裡之前,參謀長扎哈羅夫同志已經告訴你,由於第27集團軍司令員索科夫少將負傷,上級決定由你來暫時接替他的職務。”
“是的,方面軍司令員同志。”特羅菲緬科畢恭畢敬地回答說:“參謀長已經把上級對我的任命通知我了,我就是特意趕來上任的。”
“我來給你介紹了一下集團軍的另外兩名首長。這位是參謀長薩梅科少將,旁邊這位是軍事委員盧涅夫中將。”科涅夫站在三人中間,為他們做著互相介紹:“薩梅科、盧涅夫,這位是你們新上任的司令員特羅菲緬科中將。”
科涅夫給雙方做完介紹後,抬手看了看表,對特羅菲緬科說:“特羅菲緬科將軍,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27集團軍司令員了,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問問薩梅科參謀長或盧涅夫軍事委員。”
特羅菲緬科聽科涅夫這麽說,立即意識到對方打算離開了,便試探地問:“方面軍司令員同志,您要走了嗎?”
“是的,我留在這裡,就是等你來上任,既然你已經到了,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科涅夫說著,向特羅菲緬科伸出手:“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能取得更大的戰果。”
“您就放心吧,方面軍司令員同志。”特羅菲緬科自信地說:“我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等科涅夫乘坐飛機離開後,薩梅科客氣地對特羅菲緬科說:“司令員同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回司令部吧。”
特羅菲緬科點點頭,在上車時問薩梅科:“參謀長同志,我們的司令部是設在克列門丘格城內的嗎?”
“幾個小時前,我們的司令部的確設在城內的教堂裡。”薩梅科向特羅菲緬科解釋說:“如今第69集團軍正在陸續地接替城內的防務,因此我們的司令部已經撤出了城外,前往第聶伯河右岸登陸場地域。”
前往新指揮部的途中,特羅菲緬科又繼續問薩梅科:“集團軍有多少部隊,如今都在什麽位置,執行什麽樣的作戰任務。”
對於特羅菲緬科提出的一連串問題,薩梅科回答得井井有條,最後還說道:“司令員同志,等第69集團軍的部隊接替了我們在右岸登陸場的防務,我們就可以集中更多的兵力,向登陸場南面推進,去佔領還被德國人控制的亞歷山德裡亞和基洛夫格勒。”
誰知特羅菲緬科聽後,卻微微皺起眉頭:“參謀長同志,你們原先的作戰計劃,就是不顧一切地向南推進嗎?”
“是啊,司令員同志。”雖然薩梅科不明白特羅菲緬科這樣問的目的,但還是如實地回答說:“只要我們佔領亞歷山德裡亞和基洛夫格勒,就等於一把尖刀插入敵人的心臟,使敵人不得不抽調更多的部隊來對付我們,從而減輕友軍在突破第聶伯河防線時所遭到的阻力。”
“參謀長同志,”特羅菲緬科等薩梅科說完,補充說:“我覺得你們的攻擊方向選錯了,如今右翼的近衛第7集團軍正遭到德軍優勢兵力的圍攻,你們不但不去增援,反而還集中所有的力量,向南面攻擊前進,我覺得這是本末倒置的做法。”
薩梅科聽特羅菲緬科這麽說,整個人不禁愣住了。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艱難地說:“司令員同志,假如我們要抽調兵力去增援右翼的友軍,就意味著我們要停止在登陸場南面的行動,重新對部隊進行部署,並重新制定作戰計劃……”
“參謀長同志,你有沒有想過。”特羅菲緬科察覺出薩梅科對自己的意見有抵觸情緒,不悅地說道:“如果我們聽任德國人把右翼的友軍,趕進了第聶伯河,我們就算能佔領亞歷山德裡亞和基洛夫格勒,如果左右兩翼沒有友軍的配合,我們就隨時有可能被德國人切斷退路的可能,成為一支孤立無援的孤軍。到那個時候,別說消滅敵人奪取城市,能否保住自己,都是一個未知數。”
薩梅科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隨後謹慎地說:“司令員同志,此事關系重大,我看還是向上級請示,獲得允許後再執行吧。”
但特羅菲緬科卻固執地說:“我是集團軍司令員,怎麽作戰由我說了算。參謀長同志,等我們回到指揮部,立即研究調整部署的事宜,一定要給德國人以出其不意的打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