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東北沒出刺頭，亂子反而是在西北固原寧夏甘肅三鎮爆發的——三地衛所與募軍縱兵作亂，也沒說要什麽清君側，單純就是散架子了跟土匪一樣劫掠作亂。本地指揮使總兵以及知府啥的統統管不了，甚至連府城都保不住。

  “一幫廢物。”白浪半點不生氣，反而露出了笑容，若是諸位將軍在場肯定能看出來這是因為能殺戮所以才開心的笑容。萬歷手下不是沒有將領，但是這一次他決定親自跑一趟——整天呆在西苑也有點無趣，而更西面的大園子還沒全部完工。

  點起禦馬監三千騎兵，白浪直接輕騎出陣，糧草就是沿途供應，日夜兼行之下五日抵達固原，直接就是見亂兵即殺。亂兵首領也想聚眾而戰，奈何一聽乃是萬歷親征，當下就是全軍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平三鎮亂兵不過用了一個月，主要就是輕騎四下追殺而白浪坐鎮中軍處理政務。

  廢去各路指揮使，軍戶脫籍分田官紳一體當差並攤丁入畝唄，反正這幫廢物手下的兵大部分都反了，親兵倒是八九成還握在手裡，現在正好打散了拿去當守城營——編制也劃到本地巡撫或者知府手下，那些將門就老老實實當軍將世家好了。

  白浪也是有免稅優待的，起碼服役士兵肯定有，而傷殘退伍士兵也有半稅或者三分之一稅優待，而且還有朝廷頒發的米糧。白浪拿走這些親兵，並不準備給本地將門什麽補償——他不殺人已經是恩賜了，還敢問他要什麽補償？
  反正叛軍的人頭跟作亂的百姓之人頭也分不清楚，白浪在這三鎮殺得人頭滾滾，他治軍與楊素差不多是小功必錄，但是小過也是必罰，恩賞跟懲罰都很重的那種。再說了他軍餉發得足，軍糧給的好酒好肉，那自然是士兵願為之效死。

  他帶領的騎兵放出去的戰鬥力也是非同小可，數百人擊潰數千上萬亂軍根本不在話下。而俘獲的亂軍，白浪下令誅殺——這些人作亂以來攻打州郡席卷鄉鎮，禍害掉的市民跟老百姓總也有十幾萬幾十萬之多，如今砍了正好。

  他們裹挾的老弱跟婦孺，白浪還是放過的，但是入了什麽健兒營健婦營童子營的，同樣被一律斬首了。現在三鎮百姓算是明白什麽叫當今天子好殺殘忍成性了——主要是那些讀書人私底下悄悄說的。說是什麽桀紂之君，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這樣。

  這一批被殺掉的幾萬人並沒有被堆積成京觀，而是命人挖了幾個大坑，一層屍體一層石灰就這樣埋了下去。平定叛亂並理清楚三鎮的軍事民政，花費了白浪三個月的時間。他回到京城的時候，戚繼光也已經接手了整個遼東的防務，開始清理汰換遼東鎮的兵馬。

  女真人暫時還沒有作亂，而李成梁一家以及不少遼東將門已經奉詔入京。身為將領，他們才是真正能夠明白當今聖上是何等可怕人物的。兵形勢家的大才，這已經很有段年月不曾見到了，現在是個文官就敢談戰略戰術的年代好像一個個都是兵權謀家，然而只有這位不聽這種話的皇上才是戰必勝攻必克的。

  而且還真的非常嗜殺
  所以他們不敢不奉詔，白浪回來之後雖然早已經清洗乾淨，但是李成梁等幾位老將依舊仿佛能聞到皇上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血腥氣——這可太熟悉了，因為他們身上也有
  白浪好言撫慰了一番之後對李成梁便說，“老先生家中兒子且留一個出來，為朕當一當向導，待兩年之後滅女真人。”白浪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成梁，“這女真歷年來多次作亂，也累得卿每次都將他們擊退，如今乾脆一勞永逸吧。待朕親提兵馬，將其等犁庭掃穴誅滅殆盡。”

  李成梁只能山呼皇上威武，他對女真人了解甚深，家丁之中也有不少是女真人，也曉得女真諸部聯合在一起恐怕真的不是眼前這位皇上的對手。“算了，富貴已經到手，且莫管他。”這就應該是現在李成梁的心情了——他年紀也老了，仔細想想還是保住家中富貴算完。

  “乾掉女真人倒是用不著多少騎兵了，是時候以步對騎，用燧發槍跟火炮來解決問題。而刀子還是要配的，就是身上的甲胄看來只需要一件半身鎖子甲就可以了。”白浪想道，頭盔加上半身鎖子甲，配上燧發槍刺刀與火炮，只要是經過他的訓練統帥，想來也不是區區女真人能打得過的。

  至於努爾哈赤現在是建州左衛都指揮使，已經在兼並女真各部，白浪準備再讓他快活兩年，之後一波拿到京師來剮了。建州女真部也別留了，其余的海西女真等部全部打散，發配到貴州、海南、雲南去。白浪覺得白山黑水之間不需要留人，他反正有大把時光可以等天氣好點再移民。

  再過個十幾二十年，那地方就該不太適合人住了，而白浪倒是可以試試看鋪設短程的鐵路——用馬拉也沒問題的，運輸量能上一個台階。他有心在蒙古造他個一百裡左右，設幾個站就能控制一大片的地盤。“都是待定。”白浪按奈心情，靜靜等待。

  江南現在亂不起來，左右不過是各種抗稅拖欠，過幾年有得他們好果子吃——現在白浪讓錦衣衛跟東廠去南方諸省，調查的正是各地的豪強們，尤其是那些官宦世家田畝數萬十幾萬幾十萬的是重點盯防對象——反正到時候就拿他們開刀。

  這些地方執行清丈跟攤丁入畝也是三心二意，至於一體當差納糧根本是談也不談，就好像白浪的旨意是假的一樣——“也是，政令不出京師城嘛。”白浪也是自嘲，現在他們糊弄他，到時候全都得吐出來。前首輔張家在山西與張家口跟關外做得好大生意，現在還不是三族盡滅？本人連墳墓都被挖開剖棺戮屍。白浪為政本就如此，根本懶得跟臣下玩什麽說服，他只需要他們執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