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0章 心想事成之術
  參觀完陳列室，卡利什又準備帶夏多前往實驗戰鬥區域，夏多對於靈能法師之間的戰鬥方式也是十分好奇。

  盡管他在之前那兩位靈能大師的記憶中見過不少，但現實卻從未見過，如果能見識一番，倒也算是一次難得的經歷。

  “夏多顧問這邊請！”

  跟著卡利什的腳步，夏多很快來到位於地下空間偏東側的戰鬥實驗區域，這片區域規模不小，對應地表的位置已經超出卡利什靈能小屋幾十米遠。

  “靈能法師也會經常進行實驗嗎？”

  “當然會啊，靈能法師也是法師，也對這世間的真理抱有好奇，只不過探索的方式和奧術法師有所不同而已，實驗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卡利什猶豫了一下，推開了一個實驗室的大門，帶夏多進到裡面參觀，並介紹道：

  “這裡正在進行的是物質同化實驗，我出身安提學派，受我影響，我這些門徒也都對現實十分重視，物質同化實驗旨在探索物質與靈能的界限，類似於奧術魔法中探索物質與能量界限的實驗。”

  卡利什這麽一說，夏多就明白了，只是對於靈能法師實驗的過程他依然看不明白，三個靈能法師對著一團空氣施展著某種看似不存在的法術。

  如果不是虛空中偶爾會蹦出一些元素異象，夏多甚至以為卡利什是在故意忽悠他，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理解這一實驗的本質。

  “靈能啊！靈能！”夏多心中感歎。

  很快從這個實驗室離開，接下來卡利什又帶他參觀了兩個實驗室，其中正在進行的分別是法術測試實驗以及靈能度量實驗。

  前者有卡利什的介紹，加上魔網的間接反饋，夏多大抵還能看得出在測試什麽法術，但後者，靈能度量就完全超出他的認知了。

  哪怕有卡利什的介紹，他也完全看不出那些靈能法師到底在幹什麽。

  對此，卡利什也有解釋，“想要融合靈能和奧術，那勢必要對靈能進行量化實驗，度量就是最好的切入點，只是目前實驗並不算順利，難點就在於我無法確定這是靈能的作用，還是真的在實驗中量化靈能。”

  聽到這樣的回答，夏多忍不住脫口而出，“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讓對實驗目的毫不知情的靈能法師來進行這項實驗呢？”

  這正是不久前他用來排除實驗者自身想法對靈能實驗結果影響的一種方法。

  不過他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但也不是特別後悔，只是擔心促成了卡利什的計劃，實際他心裡也是挺好奇靈能到底能不能被量化的。

  如果拋開所謂的神器計劃不談，他其實是非常願意和卡利什這麽一個橫跨奧術、靈能兩種魔法體系的法師交流的，奈何對方提出的神器計劃存在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使得雙方立場兩分，無法真正敞開心扉交流，實在可惜。

  也是因為想到這個，夏多才不願繼續參考卡利什門下的靈能實驗，卡利什實際上是有意帶他參觀更多靈能實驗的，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激起他對靈能的興趣。

  ……

  鬥戰區域。

  比起靈能法師數量不少的實驗室，鬥戰訓練場就只有兩個靈能法師在緩慢對練著，有點夏多家鄉太極推手的感覺。

  夏多知道這訓練的本質其實真的和太極有些相似，在之前那兩個靈能大師的記憶中這樣的訓練場景並不少見，靈能法師通過這樣的方式訓練戰鬥時的感知與聚焦能力。

  感知很好理解，聚焦是靈能魔法中的術語，接近於奧術魔法中【專注】的概念，但奧術法師的專注本身並不能產生力量，還需要通過意志與魔網之弦的交互來塑造法術。

  而靈能法師的【聚焦】本身就是對靈能的操控，能夠產生真實的力量。

  通俗講就是——集中精神往一個或具體或模糊目標去想，然後在這一過程中靈能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並且在靈能的作用下，想的內容也實現了。

  所以規整意識、排除雜念對靈能法師來說非常重要，這關系到對靈能的掌控。

  訓練場上那兩個靈能法師看似是身體接觸緩緩對抗著，實際上卻是在以靈能互相角力，在對抗角力的過程中強化自己對靈能的感知與聚集能力。

  這種訓練方式和平常的冥想修行相比，一動一靜，側重點有所區別，但本質一樣，都是為了提高靈能法師對自身靈能的掌控程度。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日常的訓練，和真正的戰鬥比起來，又有很大的不同。

  這時，卡利什已經叫停了場上的訓練，“卡戎、加萊，你們兩個暫時先將訓練停一停，為夏多顧問演示一下靈能法師的戰鬥方式。”

  “好的，老師。”

  兩個靈能法師十分聽話，當即分開身形，各自到訓練場邊拿取戰鬥裝備，接著就在卡利什的一聲令下，開始的戰鬥。

  這場戰鬥在戰鬥的雙方看來，或許十分精彩，但在夏多看來，靈能的無法感知讓他無法對這場戰鬥的細節有一個直觀的了解，這樣看來就顯得十分無趣了。

  在他的視角中，他可能看到名叫卡戎的靈能法師手持一柄劍型的聚焦法器向另一位名為加萊的靈能法師發起進攻，除了魔網略有震蕩外，沒有絲毫異象顯現。

  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持劍攻向另一個普通人，而被攻擊的加萊的反擊雖然看上去有些詭異，卻也十分平淡。

  全無半點動作，攻擊者卡戎的動作就開始走樣了，看樣子應該是受到了幻術攻擊，最後是聚焦法器的劍尖透出一抹紫光，才破開幻象，直擊加萊的面門。

  而這時，夏多才看到了靈能法術的外顯異象，幾乎不可抑製地對場地周圍的魔網造成了干涉。

  只是還不等夏多從魔網反饋分析加萊反擊時所用的靈能法術種類，卡利什便帶著怒氣呵斥起來：

  “加萊，對你的同門也要如此決絕嗎？我讓你給夏多顧問演示靈能法師的戰鬥方式，不是真讓伱和卡戎決出生死，再有下次你就另尋導師去吧，我教不了你！”

  加萊一聽頓時慌了，或許是因為過於擔心被導師驅逐的後果，一時間竟楞在了當場，還是一旁的卡戎推了推他，他才反應過來，連忙向導師、卡戎道歉。

  當然也沒忘了夏多：“抱歉，夏多顧問，要不我和卡戎在演示一次。”

  “今天就不用了，以後總有機會的。你現在的情緒不太正常，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再進行戰鬥，而是趕緊去冥想室。”

  這不僅是夏多的建議，也是卡利什的意思，不只是加萊，就連卡戎也一並趕走了，之後才向夏多道歉：
  “抱歉，沒能預料到隻一次戰鬥就讓加萊差點失控，作為導師我很失職。”

  “沒關系，年輕人嘛總要多經歷些的，以後改進就好。”

  夏多其實是沒看出加萊的失控的，不過他也不懷疑卡利什的說法，對方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耍手段。

  而且在之前那兩位靈能大師的記憶中，靈能法師在戰鬥中靈能失控，並不是什麽罕見的情況，而是相當普遍，一個靈能法師要是沒有失控過幾次，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但失控並不意味無法挽回，大多數戰鬥中的失控，只要將那股混亂的戰鬥欲望宣泄出去，還是能自然而然恢復過來的。

  這不同於認知崩潰後的靈能失控，那才是無法挽回的。

  剛剛加萊能夠這麽快重新控制住自己，想來離不開導師卡利什的幫忙，只不過夏多也沒看出卡利什是如何出手的，而這也讓他對通過自身直接感知靈能的手段更加渴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