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詛咒大師在此
黑紅色的詭異光芒,從徐子凡體內生起,隨後經他體表散發了出來。
此刻徐子凡周身陰森而恐怖,繚繞著不祥之力,仿佛被來自地獄的惡鬼詛咒,根本沒有了人的氣息。
這種詭異氣息不是他自己釋放而出的,而是一種詛咒之力,方才無數魔神攻擊了他的身體,那個過程就是他被詛咒的過程。
詛咒之術,無形無相,防不勝防,最是詭異而陰毒,可怕無比,在其效果沒有爆發出來之時,誰都看不懂其施術的過程,只有在詛咒之氣爆發之時,有見識者才會認出這是一種非常稀少的詛咒之術。
此刻,徐子凡周身之側影影綽綽的魔神虛影合一,化為了長有他面貌,卻形象可怖,面色慘白無比,如同一尊厲鬼一般,滿身都是邪異氣息的青年男子。
不過,雖然徐子凡身側無數魔影消失了,可是那些魔影攻擊到徐子凡身體之上的攻擊此刻卻是再次顯化而出,或者從來沒有消失。
可以看到,徐子凡身體之上此刻被十八隻手臂環抱,而其胸口心臟之處,插著一把黑色魔劍。
至於他全身上下,則是貼滿了一張張詭異的卡牌,這些卡牌,如同符紙一把,散發出冷幽幽的清光,看起來奇異而恐怖。
而除此之外,徐子凡眉心之處,插著一根箭矢,看起來像是洞穿了他的額頭,而他的腰間,則被一把細而長的刀橫貫而過……
無數創傷非常密集,看起來非常可怖,雖然都只是一種虛影,或者咒氣組成,不是真正的傷痕,但是此刻的徐子凡看起來像是千瘡百孔,被亂刀分屍一般,這種景象非常駭人,又很是詭異。
此刻,隨著那臉色白的有些滲人的男子開口,徐子凡周身咒氣爆發了,他周身無數“傷痕”之內貫穿著的“兵器”發出冷幽幽的光芒,有黑紅色的詛咒之氣彌漫,邪異無比,非常奇詭。
而且這些貫穿徐子凡的“兵器”此刻竟然在漸漸由虛化實,這種後果非常恐怖,如果真的全部化為實物,那麽徐子凡也就真的被亂刀分屍,身體會千瘡百孔,到時定然會死於非命。
“好好享受吧,殺你,真的很容易,縱然你身上氣息非常特別,是這個紀元人類之中的超級高手,但是面對我,你沒有任何機會。”
徐子凡身前,與他面貌一模一樣的青年男子雙目白幽幽,沒有瞳孔和眼白的區別,看起來滲人而可怖,此刻其聲音陰森森,周身上下有股詭異而妖邪的不祥氣息在彌漫。
而徐子凡此時所處形勢,可謂是非常危急,他身上詛咒之氣爆發,是從裡到外,防不勝防,如果那些插在體內的“兵器”真的全部凝實,那麽他絕對會慘死,而且死狀定然也是慘不忍睹。
不過,面對如此情形,徐子凡卻面色平淡,甚至還微微一笑,眼前的局勢,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是危局,是災厄,是死神的詛咒,但是對於他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麽,他根本不會怕這種詛咒之術。
因為對於詛咒一道,他自己掌握有某個古老文明時代中古巫族中的一支神秘族群—咒族的禁忌之術—天地同歸血咒。
這種禁忌咒術雖然是攻擊之法,不能用於防禦其他詛咒之術的攻擊,但是卻可以左右周遭空間之中的一切詛咒之力。
這是禁忌之術的一個獨有特點,在同一片時空之下,它就是皇,是無上存在,唯它獨尊,其余同類都得乖乖臣服,靠邊站,不然何以稱之為禁忌。
禁忌二字,可不是隨便添加上去的,它包含了太多足以影響天地大道平衡,甚至讓大道都為之恐怖的東西,它代表著全方位的超越,在同類之中是絕對的皇者,是無上,是至高,沒有任何同類可與其相比擬,甚至都沒有與它相接近的存在,雙方之間隔著一道天塹鴻溝。
禁忌一詞,無論用在哪裡都要被鄭重對待,因為真正的禁忌,是影響到天道穩定運轉的事物,連大道都對其忌憚無比,諱莫如深,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而天地同歸血咒,就是真正的禁忌級詛咒一術,其逆天之處,令人不可思議,會影響天地大道平衡,會打破這個天地之間冥冥之中存在的常理。
“天之巫月,地之玄冥,血肉為祭,神魂為引……”
這一刻,幽幽的念咒聲從徐子凡口中響起,聲音很低,也很輕,如同在呢喃,像是隨時都會隨風飄蕩而去,消散在這片空間之中。
這正是天地同歸血咒,據其記載,這種禁忌級詛咒之術如果練到最深層次,甚至可以詛咒天地大道,讓大道消亡,讓一方天地歸虛,讓整個世界化為混沌,可怕無比。
此刻,這咒語之聲雖然如同清風拂面,很低也很輕,但是在這咒語聲響起的刹那,這片天地之中很快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有種莫名的詭異波動在席卷,一切詛咒之力,都被其同化,融為了這種詭異波動的一部分。
禁忌咒術,就是這般霸道,唯其獨尊,不是說說而已!
與此同時,遍布徐子凡周身上下,由詛咒之氣形成的無數“兵器”甚至“傷口”,在這一刻轟然間破碎,消散成了一團團黑霧融入了這周遭空間之中湧起的莫名禁忌級咒力風暴之中。
此刻,這片天地,這方空間之中,詭異的波動浩浩蕩蕩,不祥的氣息彌漫天地,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徐子凡,此時的徐子凡仿佛化為了不祥的源頭,厄難的中心,讓周圍千米之內,所有生靈都戰戰兢兢,甚至就連禁地之外,莽莽草叢之中,那無知無覺的普通蟻蟲在這一刻也失去了聲音,一個個瞬間死去,這是被徐子凡身上散發而出的恐怖氣息活活的嚇死了。
而徐子凡面前,離其不遠之處,那幻化為與徐子凡面貌一樣的青年男子本來還帶著玩味的笑容,和妖邪至極的神情看著徐子凡。
原本在他看來,徐子凡今日必死,被詛咒之力侵身,想活命都難。
詛咒之術,奇詭莫測,妖邪無比,在他們那個時代,也就是上個紀元,這種術法也是妖邪的代名詞,是從古老的宇宙廢墟之中挖掘出來的未知年代的神秘之術。
就是如今對徐子凡所使的這一門詛咒之術,曾經在他們那個年代,有人用之咒死了一名大人物,在宇宙星海之間都引起了大波瀾,震動了一段歲月。
雖然如今他實力不複當年,差的很遠,遠遠沒有當年那人使出這門咒術的威力之強,但是他要咒殺的對象也很弱,只是剛剛進入修煉者大門的小蝦米而已。
按正常來說,他對面的這個人類今日必死,如今這個世界誰來了都沒有用,就算是他,此刻反悔,不想咒殺這個人類了,也無用,因為詛咒已成,詛咒之氣已經遍布這個人類全身,這個人類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唯有一條死路。
但是,他現在看到什麽了?
他施加在這個人類周身的詛咒之氣竟然紛紛爆碎了,化為了最為純粹的詛咒之力。
而且,這個人類此刻是什麽狀態?
那滔天的詛咒之力,帶著妖邪到極致的氣息,竟然都是這個人類身上散發而出的,或者是他本人引動而來的。
詭異到妖邪至極的詛咒之力,就算是他這個會一門詛咒之術的施術者每次施展都要小心翼翼,避免觸及,令自身遭厄,但是這些詭異之力,不祥之氣,在這個人類手中竟然如臂指使,仿佛其化為了災厄之眼,不祥源頭,可以號令世間所有詭異和不祥。
“不可能,不可能,‘神魔分屍術’怎麽可能失靈,而且一個人怎麽可能調動這種詭異的詛咒之力?”
此刻,這名青年男子神色震驚到了極致,他了解太多秘密,知道這個天地之間的很多東西,遠比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都見多識廣。
而正因為他了解的多,所以他才知道此刻的徐子凡這種狀態有多麽的不可思議。
如果是一般進化者,看到徐子凡此時周身的氣息,或許認為這只是徐子凡神通異能強大使然,但是具體怎麽強大卻又說不上來。
所謂無知者無畏,這個青年男子正因為了解的太多,所以此刻直接被震住了。
按“神魔分屍術”所載,就算是真正的神魔也可以被咒死,被這種奇異的詛咒之術奪去生機,這門詛咒之術,已經算是詛咒一道之上的至高法門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敢像徐子凡這樣,舉手投足之間號令周遭詛咒之力,仿佛其就是不祥的君王,詛咒的源頭。
此刻徐子凡周身方圓百米之內,詛咒之力浩浩蕩蕩,猶如汪洋,席卷四面八方,這種波動雖然無聲無息,但是卻足以驚鬼駭神。
此刻,徐子凡身前不遠處,由無數神魔虛影疊加而形成的青年男子,此刻其望著眼前不遠處的徐子凡,目瞪口呆了,這是被嚇到了,甚至就連其本就虛幻的身體在漸漸消散,也無知無覺,或者說絲毫不顧。
在這一刻,這名面貌與徐子凡相似的男子,雙目之內竟然射出了兩道白幽幽的目光,他想看清楚徐子凡到底有何秘密,為何這般詭異而妖邪。
是的,在他看來,此刻徐子凡才是真正的詭異和妖邪的代名詞,比無上天魔還要有魔性,更加可怕。
但是,結果卻令他失望了,此刻其白幽幽的目光方一射了出去,就消散了,而且就連他的軀體,由無數魔神虛影組成的軀體,也在漸漸瓦解,消散。
詛咒之力浩浩蕩蕩,如同一片詭異的汪洋,衝刷著其內的一切。
“是了,這具由詛咒之術凝聚而成的軀體,在這詛咒之力汪洋之中,哪裡能夠保持得住。”
青年男子自語,看著自己身體如同經歷了萬古歲月被風化了一般,一塊塊的脫落而下,隨後“嘭”一聲消散瓦解,化為了最為純正的詛咒之力,融入了這個咒氣海洋之中。
“枉你在那個年代有一個稱號,為詛咒大師,如今你最得意的‘神魔分屍術’在這個時代第一次使出,就被人破解了個乾淨,丟人!”
青年男子此刻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漸漸平靜了下來,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其身前不遠處周身彌漫浩蕩如汪洋一般的詛咒之力的徐子凡,再次開口,不知道說的是誰,甚至就連其身體一塊塊脫落分解也沒有絲毫在意。
說完這句話之後,這個身體已經脫落分解到千瘡百孔的青年男子身影,終於“嘭”的一聲消散分解了,化為一股黑霧,融入了周圍波瀾起伏的詭異之海。
而與此同時,禁地深處,一道由血霧組成的血紅色的身影,“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紅色的鮮血,這口紅色的血液還在空中,竟然就燃燒了起來,在其身前的空中形成了一朵朵紅色的血焰,很快這血液燃燒完成,血焰消失,什麽都沒有留下。
而這道血紅色的身影在吐出這口紅色的血液之後,其由血霧組成的身體竟然也不由得一陣虛幻。
但是對此,其卻沒有絲毫在意,而是雙目之中血光瑩瑩,隔空死死地望著禁地之外的徐子凡,仿佛要將其看透一般。
“如此磅礴的詛咒之力,如果被使用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沒有任何生靈能夠擋住,這簡直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片天地之中的詛咒之術。”
這一刻,這道由紅色血霧組成的血紅色的身影,一瞬不瞬地盯著徐子凡,它想看看徐子凡到底是怎麽操控這如同大海般無窮無量的詭異詛咒之力,同時他也想看看徐子凡到底有何秘密。
因為這個人類此刻周身的詭異詛咒氣息,太過可怕,磅礴無量,他有種感覺,如果這個人類將這種詛咒之力施加到自身身上,他絕對會遭創。
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這個人類此時只是初入道途,竟然能夠傷到自己,這令人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