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五彩疑雲-6:新情況
孫庸、陰石和呂信三人從黑水幫觻得分舵出來,天已經黑了,但月光下也難掩內心的興奮,司徒橫和他的幾位垛頭說出的消息,就算是在中土武林,那也稱得上是震動性的, 更別說是在這荒涼的河西了。
他們回到匯德客棧,翁銳和莫珺還沒有回來,看來這兩人也是聊得很開心,直到戌末時分才回來,莫珺也是一臉興奮。
“師兄,你們可回來了, ”孫庸興奮的迎上去道,“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怎麽?有八爺和山子的消息了?”翁銳頓時眼睛一亮。
“說不準。”孫庸道。
“啥叫說不準?”翁銳有些急了。
“八爺多年未現江湖, 很多人都已經把他忘記, ”孫庸解釋道,“此次八爺西域之行甚是隱秘,我們自不能直接去問,只能拐彎抹角的去問一些江湖事,看看能不能帶出一些。”
“那到底帶出了沒有?”翁銳道。
“院主莫急,”呂信道,“在黑水幫幫主和他的幾位垛頭口中,確實談到前幾天有人見到過兩位中土老人的身影,這和我們在途中得到的消息可以印證。”
“你們見到黑水幫幫主司徒橫了?”翁銳道。
“不光見了,還打了一架,”孫庸道,“不過這些人太不經打,還沒怎麽著就躺倒了一地。”
“看來你們下手夠狠的。”翁銳道。
“嘿嘿,”孫庸神氣一笑,“要是不狠點,這些人就沒有那麽容易認輸,那我們就很難問出話來了。”
“好了,不說他們了, ”翁銳道,“能確認那兩位老人就是他們?”
“從其打扮和神態來看,應該是他們,”呂信道,“但這兩人打扮太過普通,行事又很低調,沒待多久就失去了蹤跡,後面就再也沒了他們的消息,我們怕引起他們注意,也就沒敢多問。”
“這樣最好,沒人知道他們就最安全,”翁銳道,“還有其他消息嗎?”
“呵呵,其他消息可就熱鬧了,”孫庸輕笑一聲道,“承天教的、陰山三鬼的、神魂門的你要先聽哪個?”
“神魂門?”翁銳驚道,“他們的人怎麽會到了這裡?”
“來這裡必有原因, 現在還不清楚, ”孫庸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陰山三鬼是跟著神魂門的人來的,這家夥能來,說明這事自然不小。”
對於神魂門翁銳依然心有余悸,隨便卷入一個消息就能死很多人,現在又出現在這裡,他不得不慎重一點:“神魂門來的是誰?多少人?”
“兩魂兩魄,人還是不少,”孫庸道,“天魂帶頭,還有人魂、彗魄和樞魄。”
“你們見到了?”翁銳道。
“沒有,是黑水幫的一個垛頭說的。”孫庸道。
“他們這麽清楚?”翁銳疑道,“神魂門與江湖交往不多,認識他們的人也有限,到了這河西之地倒是這麽容易被人認出來,難道他們很熟?”
“這我們也很奇怪,”孫庸道,“黑水幫的人能說得這麽清楚,我想一定不是他們認識神魂門的人,而是有人說給他們或者他們從某個人那裡聽說來的。”
“誰會去和他們說這個事?”呂信道,“難道是胥黎他們?”
“這個倒有可能,”孫庸道,“胥黎本來就做過中土承天教衛使,和他們早就有些糾纏不清。”
“好了,這個先不去管他,”翁銳道,“神魂門這麽興師動眾趕往河西到底會有什麽事?難道神魂門又出大事了?”
“師兄為什麽會這麽想?”孫庸道。
“我見過魂滅前輩,”翁銳道,“他不是一個喜歡與江湖交往的人,對江湖的瑣事也不感興趣,並且對各派道法頗有微詞,除非事關本門的大事或什麽秘密,否則不會有這麽大的動靜。”
“這麽說陰山三鬼知道這裡面的秘密?”孫庸道。
“有這種可能,”翁銳道,“上回書卷的事胥黎折騰了半天什麽也沒有得到,按他的性子子不會善罷甘休,能追到這裡來,可見對胥黎的吸引力很不一般。”
“可這個人一貫貪婪又自私,要真有什麽秘密他是不會和別人分享的,”孫庸道,“除非他是受了承天教的委托或者利用。”
“要這麽說的話,承天教早就關注神魂門了。”呂信道。
莫珺回來一直在聽別人說話,到了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她的書卷:“呂總管說得沒錯,上回關於書卷裡藏有秘密的謠言就是承天教的人放出去的。”
“他們這麽沒完沒了,原來說的是不是謠言恐怕就不一定了。”連翁銳現在都有些動搖了。
“莫非他們搞這些又是為了我們?”莫珺道。
“我倒是想,這樣他們就離我們近了,”翁銳道,“你們剛才說的承天教的人是怎麽回事?”
“承天教也有高手出現在觻得,但不是迦南或者沙康,”呂信道,“他們到這裡似乎也是為了神魂門的人而來。”
“為什麽?”翁銳道。
“司徒橫說承天教的人向他們詳細問過神魂門及陰山三鬼的行蹤消息。”呂信道。
“這些人還在觻得?”翁銳道。
“這就是這件事比較有趣的地方,”孫庸道,“這些人都在觻得出現,但很快消失,似乎都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每個人的行動都相當隱秘,要不是黑水幫的這種地頭蛇,別人恐怕也很難發現。”
“什麽地方?”翁銳問道。
“五彩山,”孫庸道,“據說裡觻得也就幾十裡地。”
“他們去就去吧,”翁銳道,“這事和我們沒關系,我們趕我們的路。”
“但司徒橫帶了一句,”呂信道,“說是最近有不少人偷偷往那邊跑,就連一些莫名其妙的一些老人也跟著去湊熱鬧。”
翁銳一聽眼睛又是一亮:“是他們前面見到的兩位老人?”
“可能是,我們也沒敢多問,”呂信道,“問多了怕引起他們注意。”
陰石一直沒有說話,但他一直聽著,他相信翁銳的智慧和判斷,是走是停他都沒有關系,但如果這裡面可能牽扯到八爺,那他就不那麽淡定了:“那個五彩山我們得去一趟。”
這是一個新情況,翁銳不可能置之不理,但這裡面到底有多大可信度,他還是有點拿不定主意。
“這個司徒橫會不會騙我們?”翁銳道。
“他要騙我們就是自己找死了,”孫庸道,“陰師兄今天打得這家夥十分狼狽,一條膀子估計十天八天抬不起來,但也算饒了他一條命,我想他應該有些記性。”
“據司徒橫講,黑水幫在河西做生意,受承天教的壓榨和盤剝不少,”呂信道,“他這次肯和我們合作,知道的不一定全說,但說出來的應該有一定的可信度。”
“這麽說,這個黑水幫和承天教的交往還是很深的?”翁銳道。
“師兄是不太相信他們受承天教壓榨盤剝的說辭?”孫庸道。
“迦南和沙康都不是那種可以讓存有異心的下屬存在下去的那種人。”翁銳道。
“那他這麽說是不是在給我們下套?”孫庸道。
“有時候真話一樣可以給人下套,讓你還抓不住他的把柄。”翁銳道。
“您是在懷疑關於兩個老人去向的那句話?”呂信道。
“會不會他是故意說給你們聽的?”翁銳道。
“但他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關注那兩個老人的去向?”呂信道。
“這個很難講,”翁銳道,“或許他們已經看出一些什麽也說不定。”
“那我們去嗎?”孫庸的這句問話才是關鍵。
“不管可信不可信,我們都得去一趟,”翁銳道,“就算是騙我們,總得有些目的,這也是條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