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招親
有些狼狽的從後院出來,王陸將自己的目的和陸管家說了一聲,然後便安排了一個家丁過來,說是陪著一起出去。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眼睛裡透著一股機靈勁兒,對王陸也表現的很殷勤。
兩人出了陸家大門,往縣城的鬧市走去。
他們的行蹤在第一時間, 就被下人稟報給了陸淺。
雖然這個少爺已經廢了,但余威猶在,更是陸太平的獨子,所以聽他話的人依舊很多。
“通知黑狗他們,我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陸淺面容陰厲的躺在椅子上,一腳將自己跪在自己身前的婢女給踹開了。
失去男人最基本功能的他,變得病態而扭曲。
“少爺放心,小的一定將這事兒辦的妥妥當當。”
說話的是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人,尖嘴猴腮的樣子, 讓他看起來就不像個好東西。
陸淺點了點頭,看著屋頂怔怔出神。
猥瑣男知道這時候不應該繼續待下去,因此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裡。
他在縣城認識很多人,什麽歪門邪道的事情,都知道一些,加上為人小氣刻薄,因此被人叫我地老鼠。
久而久之,眾人也就王陸了這家夥的本名。
不過,他對此也沒什麽不滿,反而很是高興,因為這樣安全。
……
黑狗是縣城裡有名的潑皮,殺人他不敢,但別的壞事卻沒少乾,最喜歡做的,就是給那些有錢人家的少爺跑腿,乾些被人罵做生兒子沒腚眼的事情。
當地老鼠找上門時,他正在和一群手下喝酒,桌上還有幾個花錢從紅帳子裡請來的姑娘, 氣氛很是熱烈。
“黑狗,該乾活了!”
地老鼠語氣很不客氣,但背靠陸府,他有囂張的本錢。
“好好好,咱們兄弟就等著您呢。”
黑狗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地老鼠身邊,諂媚道:“不知陸公子這次有什麽吩咐?”
“公子讓你弄一個人,最好讓他名聲掃地,當然,不能搞殘,其他的隨意。”
地老鼠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一半。”
黑狗接過錢袋,在手中顛了顛,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陸公子發話,我等自當聽從,目標是誰?有什麽背景嗎?”
“沒有,不過是鄉下來的窮小子罷了,因為和老爺有些關系,因此公子也不好做的太過,記著,一定要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放心放心,我們辦事從來都是有分寸的。”
接下來地老鼠將王陸的信息全部告訴了黑狗,並且安排了一個盯梢的人過來,讓他帶著這群潑皮過去找麻煩。
他們行動效率很快,此時的王陸才剛逛了一條街,手機提著一些零碎物件,大多是吃食,也有給周青豆買的禮物。
跟在他身邊的小子姓燕,沒有大名,說讓王陸叫他六子就行了。
兩人轉過一條街後,準備去吃些東西,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騷亂。
王陸停下腳步,抬眼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正往這邊跑來,在她身後,還跟著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那憤怒的咆哮聲。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背著老子偷人,說,奸夫是誰!”
此話一出,原本還打算幫一下的行人,直接放棄了這個打算,都躲得遠遠的,看那女子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走走走,咱們退後點兒!”
一旁的六子連連道:“這事兒管不得,沾上了準惹上一身腥騷。”
王陸自然沒什麽意見,跟著他就準備退到人群當中。
然而,還沒等兩人邁步,那個女子就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王陸的衣服。
“救我,救我,咱們好歹有些露水姻緣,難道你就這樣看著我被打死嗎?”
一番話下來,別說王陸懵了,六子也傻了眼。
周圍的行人則恍然,原來奸夫在這兒啊,一下子人群便散開了,卻又在更遠的地方匯聚。
跟來的男人臉上露出獰笑,他正是黑狗,見目標已經找到,直接揮手道:“好一對奸夫**,兄弟們,給我打!!”
言罷便帶著幾個彪形大漢圍了過來,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女子抓得很緊,王陸一下子居然沒有甩掉,不得已之下,只能一腳踹過來,將她踢的在地上打了個滾子。
這下周圍的人更加鄙夷了,衝著王陸指指點點,嘴裡沒什麽好話。
六子是知道情況的,一個剛從鄉下來的小子,怎麽可能會是別人的奸夫呢?
眼前情況緊急,擺在他面前的選擇有兩個,要麽走開,要麽就下挨打。
六子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前者,灰溜溜的躲到了一旁。
對於這些,王陸沒有在乎。
他甚至沒有解釋什麽,因為對方既然能當著你的面冤枉你,那麽說什麽都是徒勞的。
“你們找錯人了!”
帶著莫名的意味,王陸喃喃自語。
黑狗不僅鼻子靈敏,耳朵也好使,因此聽到了這句話。
只見他滿臉的冷笑,步子逐漸加快,與身旁幾個日夜相處的兄弟,團團圍住了王陸。
“陸少爺托我向你問好!”
黑狗殘忍的笑道,“以後招子放亮點,不還惹的人別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隨著話音落下,他與幾個漢子同時出手,一人出腿掃王陸下盤,一人揮拳攻他下巴,剩下的則在中路進攻。
“你說的對!”
面對攻擊,王陸絲毫沒有慌亂,反而很是淡定,在那條粗壯如同柱子般的腿即將踢中自己時,他動了。
只見其身子猛地向旁邊一側,雙腿直接騰空,在這一刻,王陸一隻手撐著地面,整個身子就像被人用筆畫出的一橫,直直的停在半空。
不僅躲過了幾人的攻擊,同時雙腿十分陰險的踢中了,右側一人的下三路。
僅這一下,就直接廢掉了一個人。
隨著黑狗等人攻擊落空,他們再想進攻時,王陸已經重新站直了身體,他沒有選擇退讓,而是直接迎了過去。
偏頭躲過拳頭,同時右手手指微曲,狠狠擊中了這人的喉結。
至此,包括黑狗在內的五個人,已經有兩人不能繼續動手。
他察覺到了不對,但已經為時已晚。
王陸如風一般穿行在三人之間,每過一處,必定要讓一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因為他選擇的目標,都是人體上極其脆弱的部位,挨上一下,要麽痙攣,要麽痛苦的在地上慘叫。
動手之乾淨,手段之狠辣,身形之瀟灑,看的周圍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場中就只剩下了黑狗一人。
冷汗遍布他那張醜陋的大餅臉,耳邊聽著兄弟們的慘叫,這個在好幾條街都有些名氣的潑皮,膽子已經被嚇破了。
但黑狗不能求饒,也不能露出弱勢來,反而要更加凶狠,不然的話,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幾個手下,恐怕就要分崩離析了。
可王陸所表現出的實力,根本是他無法抵抗的。
糾結了一會兒,黑狗猛地咬牙,悶頭直接衝了過來。
他輪圓了王八拳,沒有絲毫威脅,反而充滿了可笑的意味。
王陸搖了搖頭,猜到了這家夥的想法,對於失去戰鬥意志的對手,他是提不起半點興趣的。
微微側身,躲過了黑狗的攻擊,隨即一個手刀砍在其喉結上,直接便將他給廢掉了。
這個位置,可是能打死人的。
王陸搖了搖頭,隨意掃視了一圈,周圍人接觸到他的目光,無一不敬而遠之。
只不過,也有些人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
在他們看來,王陸本就理虧,居然還仗著本事,將苦主一方給揍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過礙於他連挑五人的威勢,沒有敢跳出來指責的。
王陸不理會這些,徑直來到之前那個女子身邊,他已經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己,所以沒什麽需要問的。
“你…你想幹什麽?”
女人很害怕,她是個窯姐,見識比一般人多得多,所以很清楚有些狠人發起狠來,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那種看起來普普通通,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那種的,最為恐怖。
“他們想陷害我,現在都躺在地上,你是同夥,我不可能放過你,所以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想清楚在告訴我,你只有一句話的機會。”
王陸的聲音不鹹不淡,可充滿了一種讓人膽寒的東西。
女人也是個果斷的,二話不說直接抄起地上的一塊碎石,狠狠砸向自己的額頭。
砰的一聲悶響,鮮血不要錢似得流了出來,很快就將她那張臉給塗花了。
“夠不夠?”
女人咬著牙問道。
王陸咧了咧嘴,衝六子是了個眼色,轉身離開了這裡。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看向王陸嗯目光更加害怕了,之前還有些義憤填膺的人,都被他的狠辣給鎮住,一時間喧鬧的街道,變得安靜下來。
直到兩人走遠,嘈雜的議論才重新出現。
至於黑狗等人,恢復過來了,第一時間溜了,沒有一個敢留下來的。
破了相的窯姐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鄙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隨即悻悻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估計以後,黑狗的“威望”嚇不住人咯。
……
“少爺,你要相信我,剛才那種情況,任何人見了,第一反應肯定是回府上找幫手,所以我剛才可不是臨陣脫逃。”
六子嘴巴不停,試圖挽回剛才丟失的印象分。
王陸看著他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這讓六子很慌,同時也充滿了悔恨。
要知道剛才就拚一把了,可惜錯過的機會,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幾條熱鬧的街道都走了一遍,這才準備回到陸家。
就在他們脫離主道時,忽然聽到有人在街上大叫。
“城主千金於三日之後舉行招親大會,任何有才的青年俊彥都可以參加。”
“三天后,就在三天后!!”
長街一靜,隨即爆發出了熱烈的談論聲,人們都在幻想,如果能娶到城主千金,將會變得如何如何。
王陸就見到一個滿臉麻子,卻身穿長衫,手持折扇的青年正和朋友說著什麽。
“王兄,憑我的聰明才智,能不能獲取城主千金的芳心?”
“自然可以,誰不知道鄒兄你可是咱們城裡為數不多的幾個舉人。”
“哈哈哈,一些薄才而已,其實我最大的依仗,乃是這一身好皮囊。”
“那在下就祝鄒兄你旗開得勝了!”
王陸聽了幾句,便沒了興趣。
這些人注定是要失望的,就算拋開和巳蛇的關系,他們也沒有任何機會。
以顏值而論,這裡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嘖,要是能娶到城主千金,那可真是一步登天啊!”
六子在一旁羨慕的說道。
他是下人,沒有一個參加這種事情,城主也不會允許一個賣身的人,做自己的女婿。
王陸沒有接話,轉身離開了這裡。
六子還想在聽一會兒,但之前已經讓人失望了一次,此時隻得乖乖跟上。
沒過多久,兩人就回了陸府。
城主招親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裡,但卻沒有引起什麽波動。
因為陸家唯一有資格參加的人,已經變成了假太監。
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但依舊沒有人認為,從鄉下來的窮小子,能有什麽希望。
王陸沒有管別人的目光,進入陸府後,便和六子分開了。
因為周青豆住在後院,他不能隨時進去,所以只有先回到春風閣,借由迎春的手,將剛才買的東西送過去。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這姑娘的禮物。
手裡捏著一根做工精細的木簪子,迎春很是歡喜,就連叫聲都親切了許多。
不過,臨走前她給王陸傳達了一個消息。
“少爺,老爺已經回府了,讓你過去呢。”
“知道是什麽事嗎?”
“不太清楚,不過好像請了城裡最好的幾個媒婆,說是給您找一份好親事呢。”
王陸聞言也沒說什麽,讓一個婢女帶著去了前廳。
至於陸淺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但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而且,要打擊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從肉體上。有時候,精神上的羞辱,才是最傷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