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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第595章 阿諛
  第595章 阿諛
  一通感慨完,江北然本以為施鴻雲會就此離開,卻不想他又很是感慨的歎了口氣,一臉嚴肅的看向了自己。

  “本尊知道你對施家並沒有什麽太多感情,甚至有過勾心鬥角,但希望你能理解我,作為族聖,我需要考慮的事情也有很多。”

  ‘好家夥……這時候玩煽情,您是真不怕死啊。’

  其實施鴻雲剛才那番話就已經有些隱隱在插旗了,但收尾勉強還行,沒囑托什麽,也沒對未來有什麽展望,算是自己又把旗給折斷了。

  卻不曾想剛才那些話都只是鋪墊,這會兒才準備插一把大的!
  就在江北然考慮著要不要打斷他時,施鴻雲的肺腑之言仍在繼續:“這次行動過後,不管成與敗,你都將會是潼國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所以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求你,若是……”

  就在施鴻雲已經如同戲台上的老將軍一般時,江北然面前突然跳出了兩個選項。

  【選項一:“族聖請放心,晚輩在施家其實交了不少朋友,另外我還要照顧施堂主不是?”完成獎勵:太乙奇法(地級上品)】

  【選項二:說完“族聖所言不差,我對施家的確沒什麽深厚的感情,甚至對不少人都沒什麽好感,所以還請族聖別在這時候打感情牌了,我答應不了你什麽。”後轉身離去。完成獎勵:隨機基礎技藝點+1】

  ‘emmmmmm……’

  這兩個選項江北然倒是覺得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要是選一的話,那就等於幫施鴻雲完成了插旗的所有步驟,倒不是說玄學真能殺人,而是一旦讓施鴻雲放心了,戰鬥時他自然會舍生忘死。

  可讓江北然疑惑的是,施鴻雲插旗死亡,為什麽對他來說是個地級難度的選擇。

  ‘莫非……這老頭以後會幫上我大忙?’

  心裡有所明悟後,江北然嘴角一勾,擺出一個自認為最反派的表情湊到施鴻雲耳邊說道:“族聖所言不差,我對施家的確沒什麽感情,甚至對許多人都沒什麽好感,所以還請族聖別在這時候打感情牌了,我答應不了你什麽。”

  說完沒給施鴻雲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了驚蟄樓。

  【選項任務已完成,獎勵:注靈+1】

  “……”

  江北然的反應可以說是完全出乎了施鴻雲的意料,他本以為就算看在鳳蘭的面上,江北然就算面上也會客套兩句。

  卻不想他竟然會回答的如此決絕。

  但施鴻雲卻不覺得怎麽生氣,因為他覺得江北然不像是這樣的人,就算他真要報復施家,也絕不會當著他的面這樣說話。

  所以這番話定是更有深意。

  但不管怎麽樣,施鴻雲能感覺到江北然確實不怎麽喜歡施家,但這也沒辦法,在沒有了解江北然的真實身份前,施鴻雲除了查他還是查他,雙方說好聽點是互惠互利,說難聽點就是互相利用。

  這又怎麽可能培養出什麽感情來?

  ‘唉,自己種下的因,自己種下的因啊……’

  感慨間,施鴻雲轉身朝著驚蟄樓外走去,心中則在思考著若是這次行動中僥幸沒事,就要想辦法好好修複一下和江北然的關系,畢竟就如他自己說的那樣。

  這次行動無論成敗,以後江北然都將是潼國舉足輕重的人物,甚至自己可能連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哦。’

  自嘲間,施鴻雲朝著自己的臨時府邸走去。

  江北然離開驚蟄樓後本想回飛府再加固一下陣法,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作戰計劃中還有些細節應該再和谷梁謙聊聊,於是便調轉方向朝著谷梁謙的臨時府邸走去。

  因為平日裡谷梁謙要忙的事太多,所以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待在自己府邸裡,但明日就要出發執行這可謂九死一生的計劃,所以谷梁謙難得的回了自己府中。

  來到一幢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前,不等江北然上前扣響大門,就有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走出來朝著江北然拱手道:“您一定就是江大師。”

  江北然打量了一遍這位青年,回了一禮道:“正是在下,不知谷梁前輩可在府中?”

  “老祖宗廳內休息,您請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幫您通報。”

  青年說完又朝著江北然拱了下手,然後轉身走回了府邸中。

  ‘老祖宗……谷梁謙的小輩嗎。’

  不一會兒,那青年就重新走了出來,對著江北然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江大師這邊請。”

  點點頭,江北然跟著青年朝著府邸中走去。

  路上青年笑著朝江北然自我介紹道:“在下谷梁聞宇,常聽到江大師的威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這一家人……都挺會來事啊。’

  江北然清晰記得谷梁謙第一次見到他時也是相當的禮賢下士,根本沒有半點玄聖或者大家族的架子,而他家這個小輩就更狠了,直接用殷勤來形容都不過分啊。

  “谷梁公子器宇軒昂,將來必定也會是潼國舉足輕重的人物。”

  若在平時,江北然肯定會往死裡謙虛,但現在人設已經上天了,對著一個小輩謙虛太掉價,所以用長輩的語氣誇讚一波正合適。

  谷梁聞宇聽完果然很是受用,繼續拱手道:“剛才我在向老祖宗通報您來了時,還被老祖宗訓斥了一頓,說是知道是您,還讓您在門口等著實在太怠慢了,我聽完後也是十分惶恐,等會兒還請允許我自罰三杯,向您賠罪。”

  ‘臥槽……你們谷梁家為了人才是真拚啊。’

  江北然當然非常明白谷梁家族不可能對所有人都如此“友善”,但作為潼國最頂級的家族,在面對一個毫無背景的人才時可以阿諛奉承到這地步也是讓江北然沒想到的。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的話,是不是谷梁謙已經把我當做潼國排的上號的大人物了呢?唉……煩。’

  比起現在天天裝B,江北然還是更喜歡以前藏在幕後的感覺,畢竟不會被這麽多人惦記著。

  但為了解決這瘴氣,江北然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站了出來,以後再想低調的過日子恐怕是很難了。

  ‘也不對……等這破事一結束,我就跟他們說我仙遊去了,誰來找我誰就是不給我面子就完事。’

  跟著谷梁聞宇來到內廳,江北然發現除了坐在主人位上的谷梁謙外,旁邊還有個中年男子站在那。

  “老祖宗,江大師來了。”谷梁聞宇走向谷梁謙說道。

  聽到谷梁聞宇這句話,谷梁謙和那個中年男子同時看向了江北然。

  ‘嗯?’

  感受到兩股視線的江北然有些疑惑,因為他感覺到比起谷梁謙來,那個中年男子威勢竟然更強。

  ‘還有高手!?’

  江北然很確定自己從沒在玄聖中見過這個中年人。

  ‘難道……是谷梁家的底牌!?’

  意外之下,江北然用精神力檢視了一下那中年人,但結果卻很是失望。

  這位中年人不過是一位玄尊而已,在這個玄尊滿地走的淵城中,實在是入不了江北然的眼。

  “江大師,真是稀客,快請坐吧。”谷梁謙說完看向谷梁聞宇道:“還不快將好酒取出來?”

  谷梁聞宇一聽,立馬就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個造型精美的酒壺走到江北然面前說道:“聽老祖宗說江大師經多見廣,相信什麽名酒美食也引不起您的興趣,這米酒是我們自家釀的,您嘗嘗,應該是您沒喝過的味道。”

  說完谷梁聞宇便拿出了兩個酒杯倒滿,拿起其中一個朝著江北然拱了拱手,“剛才我說過要自罰三杯,這杯先敬您。”

  看著谷梁聞宇畢恭畢敬的樣子,而且谷梁謙還絲毫不介意,江北然就差不多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就如同剛才突然打感情牌的施鴻雲一樣,谷梁謙當然更清楚江北然以後在潼國會是個什麽位置,所以讓自家小輩先來攀個關系絕對沒任何毛病。

  說白了,谷梁謙現在就是把江北然當做了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要是江北然選擇投入他麾下,谷梁謙直接給他個二把手當當都是很有可能的。

  在江北然思考時,谷梁聞宇已經一口氣喝下三杯米酒,並將酒杯倒扣行禮道:“江大師,請吧。”

  江北然聽完點點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味道不錯,不過比我釀的還是差了些。”江北然放下酒杯微笑道。

  谷梁聞宇聽完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江北然會說的這麽直接,但他的反應也是很快,直接奉承道:“江大師八鬥之才,釀出來的酒自然也是更勝一籌,就是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飲上一杯了。”

  “好說。”江北然說完便從乾坤戒拿出一壇自己釀的龍漳清遞向谷梁聞宇,“看得出谷梁公子也是好酒之人,這壇就送你了。”

  “多謝江大師!”

  谷梁聞宇也沒客氣,朝著江北然一拱手就將酒壇接了過來,並掀開酒封深深吸了一口。

  “好酒!”

  只是聞了聞味,谷梁聞宇就感覺到自己有些醉了,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不過就在他打算再誇上兩句時,卻聽到老祖宗說道:“宇兒,先退下吧,江大師來找我必有要事相商。”

  聽著谷梁謙寵溺的語氣和高興的表情,江北然不難猜到這個谷梁聞宇應該是谷梁家在下一代中重點培養的對象,定然是有著許多過人之處。

  “是,老祖宗,那孫兒就先退下了。”谷梁聞宇說完恭恭敬敬的朝著谷梁謙和中年男子行了一禮,然後又朝著江北然行了一禮後才退出了大廳。

  谷梁聞宇離開後,廳中就只剩了三人。

  這讓江北然不禁將目光移向了那位中年男子,有些好奇他是什麽身份。

  中年男子也注意到了江北然的目光,只見他轉過身來朝著江北然展露了一個微笑道:“老夫複姓谷梁,單名一個安字,幸會。”

  “幸會。”江北然也禮貌性的朝著他拱了下手。

  等兩人打過招呼,谷梁謙開口道:“江大師突然又來找我,可是有什麽要事?”

  見谷梁謙不打算把那位谷梁安支出去再聊,江北然就猜著這位有可能是谷梁家的現任家主,很能拿主意和出主意的那種。

  於是江北然也就不再去在意谷梁安,看向谷梁謙回答道:“就是想再和谷梁前輩聊聊明日的進攻計劃,看看還能不能再優化一下,不知谷梁前輩是否有空。”

  “哈哈哈,有空,既然是要聊這個,那就算沒有空本尊也要抽出空來,就是不知江大師打算如何優化?”

  “希望前輩能再和我詳細說說各位玄聖的修為和功法,我才好安排。”

  “這個你確實問對人了,那好,本尊就好好跟你說說他們的功法有何特殊之處。”

  ……

  因為信息量過大的原因,兩人這一聊就聊到了深夜,臨了時谷梁謙說道:“江大師,雖然這句話有些多余,但本尊還是要鄭重的與你說一句,剛才本尊與你說的這些都是機密之事,還請不要外泄。”

  “請谷梁前輩放心,這點我自然清楚。”

  功法這種東西就跟藏著底牌一般,被很多修煉者當做了結對手的殺手鐧。

  這一點玄聖也不例外,在雙方血條和攻擊力都拉滿的情況下,那就是比誰的功法更刁鑽,釋放時機更好了。

  而將自己功法隱藏的越深,這張底牌自然也就越厲害。

  所以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谷梁謙其實也不見得能夠知曉這麽多玄聖的各種功法,畢竟都是有可能成為對手的存在,又怎麽可能不藏招呢。

  在搜集了一波全新的重要情報後,江北然告辭離去,準備重新布置一下陣型。

  “烈兒,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當江北然離開後,谷梁謙對一直站在一旁旁聽的谷梁安說道。

  “是,太祖。”

  朝著谷梁謙恭敬的行了一禮,谷梁安便朝著外面走去,不過就在他要跨出門檻時,身後卻突然又傳來了太祖的聲音。

  “該怎麽做,明白了嗎。”

  谷梁安聽完立即收回正準備邁出去的右腳,轉身朝著谷梁謙行禮道。

  “雲孫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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