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鬥法

  山洞中的人類和鼠人聚集在一起，在地精之神的神像前搭建起了一座和鼠人祭司一樣高的台子。這個台子是由從山洞外帶進來的泥土，石塊和木材搭建而成。看上去就好像三個大小不一的餅由大到小堆疊上去的一樣。

  這個台子的最上方則放置著剛剛才雕刻好的大角鼠雕像，和勞倫斯上輩子聽說過的某款遊戲裡的同名邪神不同，這個叫做大角鼠的鼠人主神外形居然看上去像一隻直立起來的土撥鼠，手裡拿著帶刺的長鞭和燧發槍。祂的額頭正中則有一根看上去小巧可愛的角。

  所謂的大角鼠的角實際上一點都不大，而這位神靈之所以選擇這個名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鼠人實際上是不長角的，所以只要長角出來可以被稱為大角了。

  當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完畢之後，那名鼠人祭司就帶著其他的鼠人超凡者一起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戴著形狀怪異的帽子將祭品和一會兒要用到的儀式用具全都搬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台子上大角鼠雕像的腳下。

  其中祭品除了臨時采集來的鮮花和散發著某種清香氣息的樹枝以外，他們還在上面堆放了一系列閃閃發光的東西，比如海邊那些泛著珍珠質的貝殼做成的風鈴和工藝品，人類製作的一些非常漂亮的攪花玻璃珠。

  作為參加儀式的必備流程，勞倫斯也代表人類獻上了七八塊最小彈球大小，最大嬰兒拳頭那麽大的天然狗頭金以及幾十瓶被裝進雪花石膏瓶子中的上等香膏。自然，這些來自於星界位面的東西全都被娜拉用自己的權柄抹去了上面攜帶的所有信息，因此不可能有神靈從這上面追溯它們的來歷。

  但這並不會妨礙到這些加入了星界位面中神廟特產的金色蓮花的花瓣，花蜜和蓮子的香膏的優秀品質。在勞倫斯拿出這個香膏之後，那名鼠人祭司只是嗅了嗅後就當場表示自己願意花大價錢購買這種好東西。

  在勞倫斯表示自己這次為了乾掉這處重要的地精祭壇已經把所有的存貨都掏出來後，這名鼠人只能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倒沒有好奇勞倫斯為什麽會擁有這樣的寶貝，畢竟勞倫斯是一名施法者，身上肯定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和勞倫斯約定以後有這一類好東西別忘了他以後，這名祭司就爬上了台子開始舉行神像神聖化儀式。他先是把勞倫斯剛才用黃金雕刻好的聖徽鑲嵌在了神像心臟部位的那處凹槽中，接著用勞倫斯奉獻的那些油膏塗抹整個雕像。

  除了這些會在儀式中被消耗掉的祭品以外，還有一些武器也被供奉在了神像的腳下。只要是鼠人能夠使用的武器現在都被堆放在了這裡。從削尖的木棍到上等鋼鐵打造的短劍，從投石帶到這次勞倫斯他們送給鼠人們的短管泵動霰彈槍。

  按照鼠人們的說法，一會兒在神靈戰鬥的時候大角鼠麾下的英靈會需要這些武器。所以他們非常認真的用各種香膏和香料讓這些武器神聖化。

  “感覺有點奇怪。”勞倫斯的腦海中想起了娜拉好奇的聲音。“在我的記憶中，為人類的神靈舉行的儀式好像不需要準備這麽多品種的東西。”

  “這種儀式實際上有些類似荒野之神的某些儀式，人類的一部分盟友中，這種脫胎於薩滿祭祀的儀式還是比較常見的。”勞倫斯講解到。

  從搭建台子的時候開始，那位鼠人祭司就死死的盯著那尊黃鐵礦雕刻的地精之神雕像。他需要時刻注意這個地精雕像上的變化，尤其注意它的顏色。

  像現在這樣金燦燦的樣子代表著神靈還沒有注視著這裡，是安全的顏色。但一旦這些顏色發生變換的話，這就代表著神靈已經注意到了這裡，雕像也會變成地精之神投送力量的重要媒介，同樣會轉換成一個巨大的汙染與詛咒源頭。

  好在在準備工作做好之前，這個雕像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不過就在大家做好準備，大角鼠的神像也開始向外放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時，黃鐵礦雕製的地精之神的雕像表面開始出現了一絲絲墨黑以及血紅色的霧氣。

  就在第一縷霧氣出現的時候，鼠人祭司就戴上了一個用野豬牙拚湊並從邊緣上墜下一圈規整的珍珠貝殼圓片的頭盔，接著如同勞倫斯上輩子戲台上的老將軍那樣在背後插滿了縫著各種亮片的旗幟在大角鼠神像的面前跳了起來。一邊跳還一邊晃動敲擊著手上的鈴鼓。

  其他鼠人們也開始奮力搖晃起了手中的那些黃銅鈴鐺，一邊搖晃一邊在口中唱著那些讚頌大角鼠的歌謠。

  最外圍的勞倫斯他們這些人類則分成兩批，一批人手裡拿著盾牌和短劍，在看到鼠人祭司宣布動手後就奮力的用手中的短劍敲擊手上的盾牌。而另一批人只有勞倫斯和那拉兩個人，他們雙手各自提著一盞鯨油燈，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的圍著這個巨大的洞廳轉了起來。

  之前在地精之神的神象發生變化之後，周圍的那些陰影就好像活了過來一樣向整個空間中央的勞倫斯他們蔓延了過來。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鼻尖也開始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不過隨著人類和鼠人們開始了儀式之後，這些充滿著邪氣的變化就一下子被遏製住了。那些原本看上去好像要活化變成某些邪惡生物的陰影又一下子散了開來。同時，空間中的血腥氣也被一種淡淡的蓮花甜香味驅散。

  這個時候，勞倫斯發現原本金光閃閃的地精之神，神像已經徹底變成了某種不祥的黑色，只有雙眼和心臟的部位變成了紅色，仿佛就像是豔麗的鮮血。勞倫斯能感覺到不詳的力量正在從這個雕像中慢慢的向外滲透。

  這些明顯不祥的力量在離開雕像後一掌左右的距離就被大角鼠的力量拘束住了，接下來就是一場兩尊神靈之間的力量碰撞。因為這個地方處於神靈們力量延伸范圍的邊緣，所以這種神靈碰撞的場面並沒有多麽激烈的樣子。

  在勞倫斯的眼睛裡，他只看見一金一紅的兩道代表神靈的光輝在兩尊神像之間碰撞著。接著在在場大家的舞蹈和敲擊聲中，代表著大角鼠的金色神光將地精之神的血紅色神光一步步的壓回了雕像。

  當最後一縷血紅色的神光被壓回了地精之神雕像上的時候，鼠人祭司先是對著大角鼠的雕像祈禱一番後用額頭接觸雕像上的那塊純金的聖徽，讓上邊現在已經被神聖化的香膏粘在自己的額頭上。接著走下台子的同時從腰上取出了一個錘頭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小錘子。

  隨著這個鼠人祭司一步步的向著向著地精之神雕像走過去的時候，手中握著的錘子上那一團金色的神聖光芒也越來越明亮。直到他走到雕像前的時候，那個錘子發出的光芒已經明亮到令人無法直接用肉眼直視的程度了。

  “吱——”隨著一聲大喝，這名鼠人祭司將手中的錘子舉過頭頂，然後向著面前地精之神的雕像猛的砸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