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石壁

  白鷹聯邦作為一個新生的新大陸國家汲取了舊大陸各種經驗與教訓，特別是當年由於人員聚居區缺乏足夠的基礎設施建設導致幾次大規模的瘟疫。所以在各種建築建造之前總會進行一系列的基礎設施建設，其中就包括完整的下水道體系。

  當然啦，下水道往往意味著肮髒汙濁。好在現在勞倫斯他們進入的是一條新修的，沒有投入使用的下水道，所以空氣中只是有一點點塵土的味道而已。

  “這個下水道修的不錯啊。”勞倫斯舉著手裡的馬燈看著這個足夠能讓兩輛馬車並排行進的下水道小聲地感慨到。結果他旁邊的那個槍手略帶自豪的說。“那是當然。我們的老板崗薩雷斯專門要求這裡要達到主城區下水道的水平，免得以後還要花費時間和精力擴建。”

  “真是一個有遠見的人。”勞倫斯微微的點了點頭，他上輩子就聽過一句很著名的話，那就是如果建築在建造的時候一味省錢的話，那麽必然會在日後的使用過程中付出更多的代價。下水道就是如此，如果一次不修好那麽以後必然會經常性的挖了填填了挖。整體算下來比一次性修好貴多了。

  “你說的沒錯，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們的老板能成為海拉姆島上最大種植園主的原因了。”那個槍手點了點頭，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當然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能被叫來參加這種事情的槍手必然是那個男爵最精銳最忠心耿耿的手下。

  一行人在略帶陰冷的下水道裡走了十幾分鍾後，鋪有紅磚和水泥的部分就慢慢消失了。周圍變成了原生態的土石洞穴，兩邊的牆壁上還有各種工具挖掘過的痕跡。

  “我們之前就挖通了這裡，結果大家在這個地方發現了不對。”在岩洞裡走出沒多遠，所有人就被一堵石壁擋住了去路。這個時候作為工頭的布布站出來說到。“我們試過用鶴嘴鋤，鑿子，甚至是那台專門訂購的蒸汽衝擊鑽，但是它們都沒辦法在這塊石壁上造成損害。”

  “你們難道沒有試過繞開這塊奇怪的地方嗎？”那對獵魔人兄妹裡的妹妹問道。“下水道並不需是筆直的，很多地方遇到石塊都是繞過去的。”

  “我們試過。”布布聳了聳肩。“但是無論是向周圍兩邊挖還是向下挖我們看到的都只有石板。”說完他指了指幾個地方，勞倫斯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借著馬燈的光看向了他手指的地方。

  從那些挖掘的痕跡可以看這些工人們嘗試著向各個方向都挖過，可他們並沒有找到這堵石壁的邊沿。

  “我們開始以為是這塊石頭質地的問題，畢竟堅硬的岩石我們在之前的施工中也並不是沒有遇到過。”看著大家一起去查看那些痕跡，布布接著為探險隊的成員介紹到，“但是後來我們用工具嘗試著尋找石壁上的薄弱點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馬燈照亮了一片石壁，這塊石壁可能是在前期的開鑿中受到了破壞令它的表層剝落了下來，露出了後邊灰色的石質。只不過吸引大家目光的並不是這灰色的石質本身，而是上邊有許多明顯是人類刻畫過的痕跡。

  “我們發現這塊石壁實際上是兩層。”布布接著說到。“最外邊的一層很脆，普通工具很輕松的就能破壞他們。但是後邊這些灰色的石頭完全不同，我們現有的所有手段甚至無法在上邊留下足夠的痕跡，更別說破壞它了。”

  “這的確是一處原住民的遺跡。”那位來自密斯卡大學的愛德華教授放下了手中的馬燈說道。“而且遺跡屬於非常重要的那種祭祀場所遺跡。”

  “比如說這裡，”愛德華教授說著示意自己學生把手裡的馬燈舉高，然後指這一塊因為表面岩層被破壞後露出來的灰色石頭上雕刻的痕跡說到。“這些小人圍成圈代表著一種祭祀的活動，而他們中間那片樹葉則是代表著新大陸北方大陸東北部沿海地區最常見的巨木崇拜。”

  “巨木崇拜，那是什麽？”李斯特學長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靈崇拜的一種，崇拜某棵巨大的超凡植物，並借助它的力量掌握某種超凡的力量。這也是大部分的智慧生物最早掌握的通往超凡的道路。”愛德華教授解釋到，“不過理論上這種巨木崇拜的祭祀活動應該是在地面上舉行的，我不清楚為什麽在這裡會找到祭祀的痕跡。”

  “既然如此我們先把這面牆清理出來吧，畢竟現在露出來的圖案只是一部分。”岡薩雷斯男爵拍板到，“說不定等所有的圖案都清理出來以後，我們就能弄明白這處遺跡究竟是怎麽回事。”

  說乾就乾，布布帶領的那些工人們一擁而上用手中的工具開始砸這面石壁。因為大家需要保留的灰色石質堅硬無比，所以他們只需要用力猛砸就行了，不用擔心灰色岩石表面那些重要的岩石雕刻受到破壞。

  半個小時後，所有雕刻有圖案的地方都被清理了出來，甚至為了清理工人們還往左右挖出了一大塊空間。在清理工作完成之後，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面有十幾平米大小，刻畫著各種各樣圖案的一面平整的石壁。

  石壁最中間的位置上是一顆巨大的浮雕大樹，周圍一圈由各種人物和動作形象的浮雕裝飾著。而其他的部分則如同連環畫一般用小的多的圖案描繪著一個一個的故事。

  “對，這裡應該是第一幅圖。”愛德華教授用馬燈照著牆壁左下的那副圖說道。“這幅圖的意思應該是故鄉發生了某種災禍，一部分人選擇逃離了故鄉來到了這片土地上。然後——對，在這裡。”

  說著他舉著馬燈順著牆壁一點點的站了起來，黃色的燈光照亮了下一幅圖。“他們來到了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半島，找到了一棵強大的大樹。薩滿們通過祭祀大樹獲得的力量，同時整個部落借著大樹的庇護在這裡順利的立足。”

  “接下來的圖畫就是這個部落在這裡立足之後是如何慢慢發展壯大的，其中有他們如何祭祀，如何與周圍的邪惡生物鬥爭，如何狩獵，如何捕魚，如何種植玉米等一系列的故事，這對我們研究這個部落與這片土地的歷史非常有用——”

  “教授，請等一下。”岡薩雷斯男爵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愛德華教授。“石壁上的這些圖畫又不會跑，以後我們可以慢慢的研究。現在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個遺跡到底是怎麽回事？”

  被打斷了講話之後愛德華教授顯得有些不開心，但是看在金主的面子上他也只能停止了之前的介紹說到。“圖畫上顯示真正的遺跡就在這堵牆的後邊，不過通道是需要超凡的力量才能夠打開它。”

  “遺憾的是這些圖案上並沒有如何打開通道的辦法，根據我以前考察其他部落得到的經驗，這種祭祀場所往往只有部落的薩滿，薩滿學徒和部落酋長才能進入。”

  “如果找不到正確的開啟方法話，我想我們唯一的選擇就只有想辦法消磨掉這面石壁上殘存的魔力。然後用暴力手段強行打開。”最後愛德華教授總結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