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你的惡魔果實能力難道是野生的嗎（二合一）

  “嘻嘻……皮卡丘，喬巴……不過，這個名字是什麽意思呢？”

  小馴鹿回過神來，突然藍鼻子抽動，輕輕嗅了嗅，熟悉的三個味道變淡了好多。

  它一扭頭，發現這個明亮的樹屋裡，不知為何只剩下了自己一個……

  “……”

  既不是人，也不是鹿，而是半人半鹿混合形態的小家夥，有了名字的喬巴望著空蕩蕩的大屋子。

  它呆呆地站在原地，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啾，啾，啾……

  喬巴踩著獨特的小碎步，在這間樹屋裡四處走，爬上桌，鑽進床底，打開櫃子，掀開疊好的被，甚至抬起盤子望了望盤子底部……

  “……”

  喬巴小小的身子癱在椅子上，望著手裡舔得發亮的盤子，上面倒映出藍鼻子的馴鹿的臉。

  它剛才想大聲喊，可卻猛然發現，自己連那三個人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而在喬巴以為的空蕩蕩的樹屋裡，一道黑色鎧甲般的人影靜靜佇立在屋內中心，狹長的雙眼泛著白光，靜靜注視著陷入消沉的小馴鹿。

  【就在剛才……】

  【BIU】

  【樹屋裡，庫蕾哈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就連酒瓶都沒剩下。】

  【小馴鹿還在為自己擁有的名字而高興不已，完全沒有注意周圍悄然發生的變化。】

  【庫蕾哈隻覺得眼前景色變換，好像在飛速穿梭，一眨眼過後，自己就站在了另一個地方，入目所見的是寬敞的客廳，沙發、茶幾、吧台、娛樂區，無一不全，轉角就能看到類似書房的地方，更遠處似乎是幾間臥室……這竟像是個充滿生活氣息的精致公寓。】

  【這是哪裡？我怎麽跑到這裡了……】

  【庫蕾哈灌了口酒，擦擦嘴角。】

  【鏡頭上移，她站在原地的樣子，慢慢在畫面中縮小，穿過一道門扉般的洞口……正是黑色幽靈『B.I.B』身上的城堡入口之一。】

  【林奇和羅賓靠近『B.I.B』體表打開的這個城堡入口。】

  【BIU，BIU】

  【他們也接連在原地消失。】

  ……

  進入替身城堡內的時候，正看到庫蕾哈在客廳裡轉悠，來到了吧台後滿牆的飲品架子前。

  『B.I.B』拷貝城堡果實後，在將本體和羅賓的生活用品以及儲備的食物攝入體內城堡的同時，就瞬間做好城堡的布局，將所有東西收納歸類好。這倒不是林奇或『B.I.B』的思維處理信息的速度有多麽變態，而是城堡果實能力者自帶的特殊能力……畢竟，總不能真的指望一個人能事無巨細地將一整座城堡結構規劃得面面俱到吧？既然是惡魔果實，總歸是有獨到的方便之處。

  庫蕾哈擺弄著滿牆的飲品，可惜不是各種品類的紅茶，咖啡，果飲，就是易於儲藏的奶塊之類的。

  “怎麽連個像樣的酒都沒有？”她顯然很不滿意。

  羅賓並不喜歡喝酒。林奇也不嗜酒，但碰到要喝也不拒絕。總之他們倆都沒在城堡常備酒水。

  “友情提醒，”林奇走過來，建議道，“老婆婆年紀大了就不要一直喝酒。”

  庫蕾哈直接將酒瓶扔了過來。

  林奇的一束黑發長蛇般刺出，將擲來的酒瓶捆住，然後一松，滑落下去隨手接住。

  “……”庫蕾哈仔細看了幾眼他猶如擁有生命般舞動的長發。

  她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問道：“所以，這裡是什麽地方？你們兩個小家夥的海賊基地嗎？嘻嘻嘻……”

  “別這麽緊張，不是要嚇唬你啦，老婆婆，”林奇扭身躲開庫蕾哈的老年飛踢，大咧咧地說道，“只是要給你看的東西，只有在這裡才能看得到。”

  庫蕾哈飛踢落空，撣了撣衣袖，正色道：“哦，是嗎？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

  林奇沉吟道：“她剛剛是不是差點摔倒？”

  庫蕾哈醫生隻當沒聽見，催他倆趕緊帶路，就差抬腳踹了。

  羅賓輕輕一笑，跟林奇一起帶庫蕾哈沿著樓梯去往樓上。

  樓上……

  是『B.I.B』這次拿到城堡果實後，在原來設計的替身城堡中，又臨時加個塞，多出來的一層。

  三人登上這一層，是個巨大而空的一體房間，只有四面的牆壁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

  羅賓聞到滿牆的書香，置身於這樣書籍的海洋環繞之中，頓覺身心舒暢，情不自禁就露出微笑。

  “書？”庫蕾哈抬起太陽鏡，環顧四周牆壁的書架。

  林奇道：“別看我們這樣啊，想當年也是個愛讀書的人呢，走到哪兒也不忘了搜集書籍……就比如在南海的時候，路過鳥之王國，也就是托裡諾王國的時候，當地人就特別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入他們的巨大圖書館……”

  他指著一面牆壁，上面滿滿當當的各種書籍，全都是當初在南海托裡諾王國的土肥圓當地人們的圖書館裡由『B.I.B』的“量子閱讀”記憶在腦海裡的。

  『B.I.B』拷貝了城堡果實能力後，就可以直接運用城堡果實的能力，將它調出來的那些書籍的記憶“印刷”製作成書籍。

  當然了，這些書籍是城堡果實能力製造的，只能留在城堡裡，拿出去後就消失不見了。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林奇只能邀請庫蕾哈進入城堡裡，拿不出去就隻好讓她自己來看了。

  “鳥之王國啊……”庫蕾哈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來了興趣，走到那面牆壁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簡單看了起來，“果然是從未見過的藥理學理論……不過這些草藥品種，似乎只有南海的一些島嶼才有……不過既然藥理相通，確實是有可以借鑒的地方……”

  一根手指抵在娜美的額頭，就能一邊喝著酒，一邊瞬間得出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的體溫，被稱為“魔女”的百多歲老醫生，拿到專業的醫書後直接就不再搭理耍小聰明的林奇和羅賓兩位小同志，沉浸在了醫學知識的海洋之中。

  庫蕾哈自顧自地將牆壁上的一本一本書抽出來翻閱，順勢就往沙發上坐下，將一堆堆書搬下來放到桌子上。連原本空曠的房間裡從地板上冒起白色流體凝結成沙發和桌子都沒發覺……

  林奇摸摸下巴，“我怎麽感覺，是不是忘了什麽？”

  羅賓站在旁邊，也摸著下巴，沉吟道：“好像是喬巴還在外面……”

  “啊。”林奇恍然。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樹屋裡響徹了小馴鹿的尖叫聲。

  布滿火焰紋路的機甲手臂懸在半空，它剛剛拎了一下喬巴的後頸毛皮，後者回頭看到空無一物的背後，嚇得渾身的絨毛都炸立起來，連頭頂的兩簇鹿角險些都飛出去……小家夥尖叫著，一溜煙躲到了樹屋牆角，後背緊貼著粗糲的樹木牆面，緊張地喘著氣，藍鼻子掛著鼻涕，瞪圓了眼睛，“是是是是是是是什麽？！難道——是雪怪嗎？！”

  看這小家夥似乎嚇得夠嗆，『B.I.B』狹長的雙眼泛著白光，陷入沉默。

  它從體內城堡取出紙筆，唰唰唰寫下一行字舉在面前。

  喬巴是認得字的，不要問它是怎麽認得的，就好像它吃了人人果實就會說話一樣，它總之就是不可思議地認得人類的文字。

  空氣裡突然飄起一張紙，紙上寫著一行字，旁邊還有一支筆，敲了敲紙上的這行字，似乎提醒它去看。

  「不是雪怪，是幽靈。」

  “呼……”喬巴松了一口氣，擦了一把汗，“原來不是雪怪啊。真是嚇了一跳……幽靈？！！！！！！！！”

  它原地蹦起，臉色發青，眼珠子和牙齒全部跳出來，兩簇鹿角也飛了出去……

  小馴鹿嚇得滿屋子亂竄，而『B.I.B』則放下紙筆，默默想道：『膽小三人組的顏藝還真是好看……』

  然後，替身戰甲用筆唰唰又寫了一行，豎在面前。

  跳到桌子上用盤子擋在面前，大半身子卻露在外面的喬巴等了一會兒，又聽到筆在敲打紙面的聲音，情不自禁又回頭看去。

  只見那空氣裡飄著的紙上，剛才那句「不是雪怪，是幽靈。」被劃掉了，下面是新的一行文字：
  「皮卡丘，你好。」

  “……”喬巴的緊張感頓時消除了不少，好奇地看了看那張飄浮的紙周圍的空氣，指了指自己的藍鼻子，“你認識我？你真的是幽靈嗎？幽靈也認識我？”

  唰唰唰，空氣中飄浮的紙筆又動了起來……

  ……

  當林奇和羅賓走到城堡入口處時，推開門發現『B.I.B』似乎坐在桌邊。

  而桌對面就坐著喬巴，小家夥正翹著粉嫩的舌尖，興衝衝地從『B.I.B』這邊的桌面上抓過去一張紙，高興念道：“徐倫，喬魯諾，嘻嘻嘻，這就是他們的名字嗎？徐倫，喬魯諾……”

  小馴鹿傻笑了一陣，忽然皺起眉，苦惱地用小蹄子撓了撓頭，“你的名字好難念，我不認識這些字……”

  它一抬頭，就看到空氣裡竟似乎有一個小洞，而小洞邊緣竟然坐著兩個好小好小的人……

  定睛一看，空氣裡的這兩個小人，竟然就是它剛剛才知道名字的徐倫和喬魯諾。

  林奇打招呼道：“嗨，皮卡丘。”

  “誒？！！！！！！”

  喬巴嚇得又在椅子上蹦了起來。

  林奇在城堡入口捧腹，膽小三人組的顏藝果然是好玩啊！

  “林奇，不要這樣嚇它。”羅賓揪了揪他的臉。

  “喂，皮卡丘，是我們啦。”林奇在城堡入口站起來，朝外面大聲喊。

  喬巴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慢慢鎮定下來，探頭探腦地湊近那空氣裡的兩個小人，藍鼻子輕輕嗅了嗅，額頭流著冷汗道：“是熟悉的氣味……”

  “你們去了哪裡？”喬巴眨眨眼，懵懂道，“為什麽變得這麽小啦？”

  林奇仰頭看著巨大的萌物腦袋，和藹地招了招手道：“想知道嗎？那就再靠近一點……”

  “是嗎？”喬巴太單純了，果然往前湊。

  林奇伸手抓住巨大的藍鼻子，輕輕往裡一帶，喬巴頓時在『B.I.B』體表的城堡果實能力范圍的作用下迅速縮小。

  整隻小鹿在驚呼中“BIU”的一聲，出現在林奇和羅賓的腳邊，落地後還彈了兩下。

  喬巴茫然抬頭，看到高大的林奇和羅賓，本能地嚇得驚叫一聲。

  “啊！！！”

  小馴鹿差點從洞口掉出去，被羅賓伸手拽了回來。

  “哈哈哈！”林奇樂得前仰合後，“你真有趣啊，皮卡丘！”

  羅賓將喬巴放到地上，喬巴被這一驚一乍的變故，已經搞得有點暈了，茫然地環顧四周。

  “不要再這樣嚇它。”羅賓歎了一聲，扯了扯林奇的臉，“下不為例。”

  ……

  小鹿蹄踩著“啾”“啾”的步伐，喬巴鬼鬼祟祟地跟在林奇和羅賓的身後，一會兒藏在那裡，一會兒躲在那邊，像個警惕地小特工，就差匍匐前進了……等到真正進入城堡客廳後，眼前豁然一亮，喬巴立刻驚訝地“哇”叫了出來。

  隻存在於遠遠地憧憬中的人類燈火，記憶裡只有嚴酷的風雪的喬巴，立刻被替身城堡給吸引了，兩眼都是星星在閃動。

  吧台後一牆壁的飲料架上有那麽多的果汁和牛奶，光是聞著就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啊，好好喝……”

  很快，喬巴捧著一瓶牛奶在吸，一臉的滿足。

  “吵死了！”樓梯口處庫蕾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林奇和羅賓帶著吸牛奶的喬巴上去。

  桌上的醫書堆積如山，庫蕾哈從後走了出來，揉了揉眉心，問道：“小子，說罷，為什麽？你們是海賊，結果非但沒有掠奪，還送我這麽多醫書……”

  她的神情嚴肅下來。

  林奇也認真起來。

  庫蕾哈沉吟道：“莫非是想知道，我永葆青春的秘訣嗎？”

  “誰要問你這個了！”林奇無語，“是它啦！”

  他一指腳邊的小家夥。

  羅賓低頭，喬巴吸溜著牛奶，抬起萌萌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林奇笑道：“我們家船長並不打算增加船員，不過如果是寵物的話應該沒問題。”

  庫蕾哈道：“原來如此，你們是想把它帶去當海賊啊。”

  “以後或許會吧。”林奇彎腰，笑著俯視小馴鹿，“但它現在太弱啦，需要汲取養分。

  “而且……皮卡丘啊，你的惡魔果實能力難道是野生的嗎，運用得也太糙了，動物系的能力竟然用成那個樣子！人人果實完全人化以後，竟然渾身都留著鹿毛……難道吃了犬犬果實的人完全動物化後，還會留有人類的皮膚嗎？真是不像話！”

  喬巴抬頭噘著嘴巴，不懂他為什麽突然就教訓自己。

  “啪！”

  林奇打了個響指。

  頓時，另一面的牆壁上的那些書籍化為白色流體，瞬間完成了轉換。

  轉換了當初他們從機關島未來國的山洞研究所裡，“量子閱讀”記憶來的那些貝加龐克博士關於血統因子的研究資料。

  “這些研究……”庫蕾哈醫生展開研究資料，很快面露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