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的盧妨主
“嗯,很厲害。”韓知兵也不得不承認,文清養馬確實是一絕。
反正已經告了假,他也不介意跟呂智多說道說道,“京郊有很多草場,或大或小,都很適合養馬,所以很自然的就有了很多馬場。”
“嗯,這個我知道。”
馬場管事偶爾會和呂智提起,說是誰家賣了多少馬,賺了多少銀子,很有鼓動的意思,應該是想讓他專心經營馬場。
其實養馬是很賺錢的,好馬十分昂貴,一匹好馬就相當於現在的名貴跑車,買跑車的賺不賺錢?那還用說?
不過這份錢並不好賺,呂智沒有養殖經驗,也沒有良種馬駒的來源……問題很多。
別看這三千匹馬養的輕松,那是因為有韓家的大力支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馬有馬,這些條件呂家都沒有,暫時還玩不轉。
就說像馬場管事這樣的人才吧,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韓知兵繼續解釋道,“這些個馬場每年都會選出一些良駒,然後放在一起比較,最後選出最好的一匹授予馬王稱號。”
“然後當場拍賣這匹馬王?”呂智接話道。
韓知兵輕輕頷首,“說的不錯,當場出售,價高者得。”
“不就是一個促銷會嘛,我明白。”呂智眼睛微眯,“這馬王比賽的組織者,還挺有本事兒。”
韓知兵十分自得,下巴微微揚起,“那可不。”
“老爺子睿智,實在不是我等小輩能企及的,高,實在是高!”
呂智小小的拍了一下馬屁,仔細一想也是,兵部的戰馬也不是平白來的,掌握這些馬場的情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韓知兵暗暗點頭,“文家在這項比試上,已經連續贏了七年,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這個文清了。”
“哼,什麽七屆京城馬王,我還京城第一馬王呢!”
呂智突然的不服不忿,讓韓知兵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爭強好勝,少年心性,好像也正常。
呂智也知道自己的情緒變化過大,趕緊補充道,“要不是見識了赤兔馬的威武,這大好的馬場怕是要平白送給文家了吧?”
一切都是利益!原來問題的症結在這兒。
韓知兵瞬間通透了,“你要是這麽說,也有道理,如果沒有你的橫空出世,文家確實會得到一些利益。”
“但是馬場什麽的。”白胖老頭嘿嘿一笑,“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不像。”呂智也是跟著嘿嘿賠笑,“老爺子聰明睿智,怎麽會是冤大頭呢?”
文清就是再厲害,他養的馬也沒有屬性加成,還不值得韓知兵搭上自家的馬場。
兩人這一笑,事情就過去了。
呂智自然不是什麽爭強好勝,也不是什麽利益之爭,而是聽是文清這個名字,就想要跟他扯上一些關系。
你文清不是馬王嗎?那我呂智就是第一馬王,就要壓你一頭。
呂智是有考慮的,到時候傳揚出去,文清肯定會對他產生興趣,說不定性子再急些,人就迫不及待的來了,兩人這不就產生聯系了嗎?
而且,還是文清主動找上門來,這要是發生了什麽意外,跟咱可沒關系。
套路,一切都是套路。
…………
在呂智的有心宣傳下,文清來了。
不來不行啊,積累了七年的名譽,文家馬場在業內名頭之盛,儼然已經是一霸。
現在受到呂智這個後(跳)起(梁)之(小)秀(醜)的挑釁,如果不敢應戰,那得多丟人?
本來文清也不想親自來的,想著隨便派個人應付一下就好了,真要是什麽人挑釁他都親自應戰,那還不得煩死?
可壞就壞在韓家發話了,倒是沒說呂智肯定強過他文清,但也是隱隱表示支持呂智。
這還能行?兵部可一直是文家馬場極力爭取的對象,還能讓到嘴的的鴨子飛了?
所以文清必須得來,得給自己這個七屆京城馬王正名!
“呂家馬場?”文清面色陰狠,狠狠的啐了一口,但是一轉身,對著一起來的馬場主們又是笑臉相迎,面子工程做的極好。
是的,一起來呂家馬場的不止文清,還有京城裡其他幾家有實力的馬場主,不是要正名嘛,需要有人見證,所以就一下來了不少人。
呂智自然是熱情迎接,好酒好菜伺候上,遠來是客,怎麽能怠慢客人呢?
席上,呂智有留心觀察,文家的基因不錯,文清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獷,但也不失為一個帥大叔。
再就是跟著他一起來的那些馬場主,他們的態度很奇妙,既不過分親近,又不疏遠,這個度拿捏的很好。
如此一看,靠著競爭馬王的比賽,他們確實形成了一個組織,但比較松散,沒有形成一致對外的利益共同體。
這情況跟呂智的預料差不多,每家馬場背後都有靠山,明面上和諧相處,其實暗地裡誰也不服誰。
這倒是個好消息,不能因為一個文清,平白的拉來這麽多家的仇恨,犯不上。
…………
吃過午飯,呂智帶著馬場主們參觀了馬場,下午時分,他又騎著的盧,例行的陪著馬兒在草場撒歡。
文清辦事兒還是有一套的,並沒有急吼吼的一上來就要比試,而是選擇先觀察,這一觀察,不由得有幾分心驚。
人家這馬,確實養的極好!
更別說赤兔、的盧這些了,實打實的馬王級別,還是超級馬王的那種。
這裡懂馬的不止文清,其他馬場主也都是明眼人,一個個笑呵呵的,就等著看熱鬧了。
文清一看這情形,決定先從別的方面找回些面子,他今天帶來的幾匹馬,雖然也是好馬,但不是極品,沒什麽競爭力,想要正名還得再做安排。
“呂公子,你這馬術可是……稀松平常啊!”
呂智回到涼亭,文清迎面就是這麽一句,火藥味十足,“嘿嘿,不過馬倒是不錯,讓我試試?”
呂智也沒硬碰硬,話裡帶著軟刀子,“此馬左目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名為的盧,騎則妨主,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摔壞了。”
他本想說摔死的,後來一想不妥,摔傷就已經很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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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