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把位面世界捏成一顆星球

  世界到底是蒼穹似鍋蓋、大地如砧板的位面，還是類似地球那樣的星球？
  丹妮的認知在不停改變。

  起初，考慮到這是個有龍與魔法的奇幻世界，她以為它是與科學無關的位面。

  後來知道季節的無序變化，尤其是確定經度與緯度對氣候真的有意義時，她又認為這是一顆星球。

  只不過恆星受到未知星體影響，在做不可預測的運動。

  再後來，她去過索斯羅斯，又看到瓦雷利亞人的冒險筆記——曾有一個名叫傑妮娜拉·貝勒裡斯的女龍王，一來一回三年時間，卻只在索斯羅斯找到了無盡的叢林、沙漠和山脈。

  而且，她是原路返回的，沒能繞世界一圈。

  那時，丹妮對世界面貌的猜測再次改變.那次，她有些茫然了。

  即便進入過無盡的黑暗宇宙，她對世界依舊有太多的不確定。

  直到她進入星界，吟唱出完整的火之歌，火焰燒遍世界的每個角落，世界才在她心中投下一個完整的四維結構的虛影。

  拋開非物質化的時間維度與空間奇異的星界，隻研究三維物質世界，它很像一個沒完全剝開的橙子。

  取橙子，用水果刀在上面切個“十”字。

  如果一刀切到底，它會分成四瓣。

  如果隻切到中間位置呢？

  切到中間，再將上半部分的橙子皮剝開，露出四瓣橙子肉，張大嘴巴一口咬下去，四片橙子皮向四個方向展開
  大概就是如今世界的樣貌。

  維斯特洛、厄索斯、部分索斯羅斯，都在橙子未切開的下半部分，勉強是個半球。

  所以，劃分經緯度對研究氣候、時區具有實際意義。

  北方永冬之地，東方黑暗世界，西方無盡海，南方綿延大陸，四極之地分別位於向四個方向展開的四片橙子皮上。

  當然，世界的樣貌絕不像橙子那麽整齊、勻稱。

  四極之地也更加狹長，像四條扭曲拉長的飄帶。

  物質界的所在的半球，並不圓潤，甚至不是規整的半球形，反而像一口被榔頭敲打得坑坑窪窪的鐵鍋。

  鐵鍋的某些部位還因為“鐵鏽”，讓鍋底更薄，乃至破開個洞，流出鍋裡的滾燙“汁液”。

  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原本煮了滿滿一鍋靚湯，可一邊漏，一邊被神魔舀了，灌入太陽熔爐鍛造太陽，到這一紀元喔，新紀元已經開始，應該是到上一紀元末期，湯鍋已經乾涸見底。

  多虧丹妮用初火為鐵鍋修補漏洞，還在鍋裡添了小半鍋新湯。

  “準備好了嗎？”黑暗冰冷的星界，丹妮手持一根魚梁木手杖，俯視下方的“湯鍋世界”。

  “要不再等幾年？你的水之歌與土之歌很有希望在五十年內大圓滿，也許還可以加上冰之歌。

  湊齊地水風火四大基礎元素為原料，再用至高法則冰與火之歌熬煮，應該能鍛造出更加完美的世界。”

  魚梁木中的精神波動，與門神有六分相似，還有三分像死去的大地之母地魔，剩下一分像寒神。

  寒神為異神與魚梁木樹根的融合，相當於一個豪華版的易形者之魂。

  丹妮對付易形者的手段太熟練。

  隻用了三個小時，便將寒神小山那麽巨大的神軀燒成精純的神性靈質與生命印記。

  不過她也沒斬盡殺絕，寒神體內疑似“外星人胚胎”的寒冰之種，都取出來，扔在七層地獄。

  她打算打造一層寒冰煉獄。

  而在七年前，丹妮就得到地魔的晶核，加上雷島地宮裡搜集的殘魂，大概提成出四成大地之母的生命印記。

  異神、大地之母、門神，三方的生命印記都殘缺，她乾脆將它們全部揉碎，融入魚梁木樹苗。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異神有一大半的生命印記來自門神之根，與魚梁木本就一體。

  當年能分開，現在也可以融合，丹妮並不意外。

  地魔能加入其中，卻幾乎是奇跡。

  因為在此之前，丹妮從來沒成功融合兩種不同生命的印記。

  或者說，除了易形者，生命印記幾乎無法被人為改變。

  “與你想的恰恰相反，幾乎每個生命的生命印記都能相互融合，只不過你們很難找到融合點。

  你想想，我是這個世界的人，異神來自其它世界，我們卻完美融合成寒神。

  連規則不相同的世界，生命都能相互融合，是什麽原因？
  說透了其實很簡單。

  就像龐大的迷宮中有無數條路，進入其中的人，99.99999%都會遇到死胡同，但也有人正好找準唯一正確的道路，然後一路通暢地走出來。

  融合點，就是那條唯一通道。”梁木樹根這樣說。

  嗯，她先把地魔與魚梁木樹乾融合，老樹根在邊上指導。

  “怎麽找融合點？”丹妮虛心求教。

  “憑感覺。”

  “能不能教我？”

  “這是我的天賦之一，沒法學。”

  那一刻，丹妮的表情有些扭曲。

  幸好老樹根很快又說：“魚梁木不是把遺產全部留給你了嗎？這種天賦也給你了，它就是綠之泉。

  飲用綠之泉的靈魂能成為易形者。

  而易形者不就具備憑感覺與動物夥伴靈魂融合的天賦？

  別把綠之泉當成單純的信仰池，它更像一件蘊含法則之歌的神器。

  你未來可以試著將靈魂融入綠之泉，做個回應信徒的合格舊神，應該能慢慢掌握那種天賦。”

  所謂回應信徒，即是舊神信徒在神木林，或者荒山野嶺，對著心樹上雕刻的人臉祈禱時，她要分一部分神魂降臨的人臉上，觀察信徒、聆聽信徒，並接受信徒的獻祭——比如，他們會在人臉的嘴巴裡塞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想到融合生命印記帶來的好處，丹妮下定決心，哪怕自己厭惡邪神行徑，今後也要捏著鼻子享用信徒奉上的犧牲。

  不對！

  她是誰，怎麽能遷就別人？
  整個世界都該遷就她啊！

  必須讓舊神信徒改習俗，獻祭的話，可以用紅糖饅頭取代人頭嘛！

  “等不及了，20年後，我們的世界將徹底進入底層宇宙。

  我有種預感，那一刻，世界與冰、水、暗、土四大元素宇宙的連接會斷開。”丹妮神色凝重道。

  “斷開是壞事？若非永冬之地連接寒冰宇宙，也不會有異神找來，寒冷也進不來。”新生的魚梁木疑惑道。

  “你覺得寒冰宇宙向世界輸入寒冰之力，對世界是好處大，還是害處大？”丹妮反問。

  “我看不出有什麽好處，不然魚梁木也不會修長城攔住寒氣。”魚梁木道。

  “修長城攔住寒冰之力，與修河堤的目的類似。”丹妮歎道。

  新生的魚梁木終究不是門神，也不是寒神與地魔。

  新生兒沒能繼承祂們的經驗與智慧。

  “我還是不太明白。”魚梁木疑惑道。

  “每次世界墜落、太陽熄滅，為何世界會陷入寒冰與黑暗之中？

  為什麽西方無盡海與南方大陸幾乎無限長，普通巨龍飛一年也飛不到頭。同樣是四級之一，東方的黑暗世界與北方的永冬之地的范圍卻並不大？”

  “為什麽？”魚梁木虛心請教。

  “四極之地壓根不是世界的‘腫瘤’，反是未與母體剪短的臍帶。”

  看著下方連在“鐵鍋”四面的四條狹長“橙子皮”，丹妮神色複雜。

  長夜降臨時，黑暗與寒冰會布滿整個世界。

  寒冰與黑暗之力，對活人是大敵。

  可說到底它們也是一種原力。

  如果將冰與火之歌的世界看成一個系統，長夜時，它不僅沒有損失力量，反而從兩個單元素宇宙抽取大量元素力量。

  只不過冰與黑暗對溫暖世界的活人很不友好。

  黑暗世界的魔神在長夜中如魚得水，因為古老的魔神習慣冰冷黑暗的環境。

  可對人類不利，並不代表對世界也沒好處。

  長夜的過程，可以看作世界在從兩條“臍帶”抽取大量養分。

  當初丹妮在煙海點燃初火時，法則都被燒空了，所有元素之力，無論多混亂、多高級，都是初火的燃料。

  很顯然，寒冰宇宙湧入的寒冰之力，黑暗宇宙湧入的黑暗之力，也能成為壯大初火的柴薪。

  此時此刻，地心中丹妮留下的初火，如同帶動世界前進的發動機，黑暗與寒冰之力通過法則海灌入其中，慢慢壯.呃，很尷尬，地心炎力一邊在進食，一邊在流血，總體上講，初火依舊在慢慢縮小。

  入不敷出！

  世界在下墜，下墜等同於衰弱病變。

  衰弱了，自然需要補充營養。

  至於這營養對活人有沒有傷害，世界意志管不了。

  適者生存嘛，這批活人死了，還有新種族填補新紀元。

  可以把世界與宇宙的關系看成運動中的電梯與樓房。

  冰與火之歌的世界是一個長方體的電梯間，電梯有四面牆，代表連接四極宇宙維度。

  平日裡，四面牆也在穩定電梯的平衡——平日裡，四面牆也在緩緩向世界灌入力量。

  可以想象，在一棟無限龐大的大樓裡，此時正有無數電梯上升、下降，開門、平移，誕生、毀滅。

  電梯上升，代表世界欣欣向榮，正在升維的路上。

  電梯下降，典型代表就是冰與火之歌的世界，一直在下墜。

  電梯也能平移，從9樓到8樓，電梯下降的過程中，大門無法打開。

  等電梯落在八樓，完成一次墜落，也代表此時此刻，電梯大門打開。

  大門打開，外界的空氣（四極之地的宇宙能力）更容易進入電梯內。

  此時，世界會因為饑餓，瘋狂抽取能量補益自身。

  龐大的外界能量湧入，黑暗與寒冰填滿整個世界，魔力海沸騰，超凡回歸在活人眼中，卻是長夜降臨了。

  咦，長夜似乎是好事呀，能敞開肚皮，瘋狂吞食元素宇宙的能量？

  是不是好事，得再來了解一下：寒神要如何拯救世界。

  祂說：如果世界進入永恆的冰封，世界便會恆定在某一層級，再也不會下墜。

  祂在說謊嗎？
  沒有。

  如果祂的許諾無法兌現，門神壓根不會“精神分裂”，一分為二。

  寒神的救世方法，就是趁世界完成一次墜落的“短暫”時間——電梯停在8樓，打開面向寒冰宇宙的電梯大門，將電梯橫拉進大樓第八層。

  脫離電梯井道，成為第八層的一個小房間，不就永遠停止下墜了？

  可這算好事嗎？

  不一定。

  作為八樓的一個小房間，也代表它成為寒冰宇宙的一部分，徹底沒了未來。

  丹妮當年騎著旺財追殺天子時，在黑暗宇宙遇到很多天然的空間“漩渦”與黑暗生物。

  因為空間漩渦，旺財屢次把人追丟。

  也許，那些漩渦，就是過去被拉入某一層樓的某個世界？
  也許，黑暗生物，就是無數億年前某個世界的原住民？
  她不知道。

  但她確定，那樣單調的、永恆不變的未來，真的很絕望，不如墜入底層宇宙，享受徹底死亡後的寧靜。

  升降與平移之後，還有誕生與毀滅.
  大樓在某一層修建好電梯，並將其退入井道——初火在大樓的某一層誕生出世界。

  初火也分等級，從強大初火中誕生的世界，在更高的樓層。

  大樓有沒有頂？

  丹妮還不確定，但一定有底。

  現在她的世界就正在一樓，從一樓往地下室滑落。

  大概20年後，“噗通”一聲，電梯脫離井道，砸在地下室的垃圾堆裡。

  很自然的，那時電梯間與四面牆的接觸會斷開。

  電梯都脫離井道了，理論上也就永遠無法離開地下室的垃圾堆，只能在“白霜”中慢慢腐朽——這是寒神想跳船跑路的原因，也是天子等魔神謀殺地魔的原因。

  也許，廢鐵會被利用，在高層鍛造新的電梯？
  丹妮其實對底層宇宙蠻期待的。

  她覺得宇宙的終極秘密可能隱藏在兩個地方：地下室的垃圾堆，樓頂的天台。

  也許，地下室陰冷，為冰之歌的發源地；天台陽光燦爛，為火之歌的發源地？
  兩者結合，才是真正的冰與火之歌？

  也許，只有同時去過底層宇宙與“天台宇宙”的人，才能真正超脫？

  這並非丹妮胡思亂想，長夜結束後，濃罩在命運之上的迷霧對她散開大半。

  她有種感覺，進入底層宇宙，是“她”的目的。

  好吧，即便到了她現在的境界，未來也不確定。

  她更該關注現在。

  黑暗來自東方，寒冰來自北方，那麽西方與南方有沒有向世界輸入能量呢？

  有。

  不過地心初火之力衰弱，世界消化不良，進入的能量都物質化為海水與大地。

  西方無盡海之所以那麽寬闊，南方無限大陸之所以連巨龍也飛不到盡頭，都因為它們在不停成長。

  南方與西方的海水、大陸，都對世界沒有直接傷害，甚至有好處。

  比如，從星界墜落的附屬小位面，都扔垃圾似的，扔在索斯羅斯大陸。

  可寒氣與黑暗消化不良，世界上的活人就得完蛋。

  所以門神在永冬之地修建庇護所，黑暗魔神在黑暗世界邊緣壘砌一座孤峰的原因，西方與南方卻沒修建“攔河大壩”。

  丹妮曾向老樹根確認過，門神誕生時，四極之地就一直存在，到今天，既沒有增加，也沒減少，四個，永遠是四個。

  可四極之地為何不連接“地水風火”四個宇宙，而是“暗冰水土”呢？

  有沒有“風火”單元素宇宙呢？
  假設四極之地並非這個世界獨有。

  那麽，有沒有可能，其它世界的四極為“地水風火”，甚至不止四極，五極“金木水火土”？
  以上疑問，丹妮都有猜測，但沒準確答案，她需要見識更多的世界。

  現在，她得趕在世界脫離四極宇宙之前，撈一波能量，順便在世界上捆綁一根結實的繩索。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新魚梁木歎道。

  火之歌啟動，丹妮雙眼點燃一團小火苗。

  接著，她的全身都在燃燒，就連她右手提著的魚梁木也被火焰包裹。

  “轟！”丹妮化為一團人形的火焰。

  火焰丹妮好似一枚流星，直直向下方的“半個橙子”衝去，在流星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火焰尾巴。

  奇怪的是，火焰尾巴中心，有四根纏繞在一起的白色樹根，魚梁木樹根。

  她不停飛，魚梁木的樹根不停延伸，很像在鋪電纜。

  “啵！”化為火之法則的丹妮，如利箭，穿透世界的岩漿層。

  假若世界是裝了半鍋湯的破鐵鍋，她此時已落入湯水中，又穿過一層又一層溫度不一的地火岩漿，來到當初抽離初火的地心，沒有停留，繼續往下穿行.
  “她這是在做什麽？“地心深處，一朵毫不起眼的熾白火焰睜開了眼。

  是拉赫洛。

  祂很倒霉，也很幸運。

  煙海之戰後，丹妮在地心逸散體內的初火，拉赫洛一直在邊上偷窺，在丹妮醒來前一天才離開。

  而丹妮剛一醒來，地魔就被邪神圍殺。

  很顯然，拉赫洛壓根沒時間謀劃地魔，畢竟單單把黑暗世界殘余的邪神召集在一起，就得花費很長時間。

  說服邪神拋棄主世界，進入外域的黑暗宇宙，需要的時間更多。

  拉赫洛即便有作案動機，也沒作案時間。

  事實上，拉赫洛連作案計劃都沒有。

  祂去黑暗世界找老朋友，也隻想說服大家執行B計劃：支持祂當救世主。

  A計劃當然是煙海埋伏，弄死龍女王。

  若龍女王有所警覺，一直不肯落入陷阱，正義聯盟也有B計劃：堂堂正正與她爭救世主的功績，然後逼迫她做出犧牲。

  好吧，煙海之戰後，拉赫洛壓根不敢去想逼死龍女王的事。

  祂的目的很單純，逼龍女王告訴祂初火的奧秘，然後祂自己吟唱出強大的火之歌副歌，重拾真神位格後，勉力召喚太陽，不讓世界徹底墜入底層宇宙。

  可要拯救世界，祂又打不過寒神。

  於是，拉赫洛打算去黑暗世界招兵買馬。

  可祂萬萬沒想到，黑暗邪神那麽剛烈，寧願“跳船逃生”，無家可歸、四處流浪，也要拉龍女王與世界一起毀滅。

  聽到天子的計劃，祂都嚇尿了。

  說實話，拉赫洛實力不如另外三位古老元素神，但節操並沒完全掉光，祂一直以來的理想都是拯救世界。

  徹底毀滅世界的念頭，祂從沒有過，也無法接受。

  奈何祂那時的力量，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完全沒能力反抗天子那幫邪神。

  甚至不敢表露出反對的心思，祂當時若反對，已經殺紅眼的天子一定不介意順手弄死祂。

  所以，拉赫洛就忍著心中的煎熬，加入了弑殺地魔的小隊。

  這也是黑暗世界的小魔頭，都在謠傳拉赫洛弄死了大地之母的原因。

  可事實上，拉赫洛的確去了雷島地宮，卻一直在外面看大門。

  地魔還沒死，祂就找機會悄悄溜走了。

  這也是為何丹妮沒趕絕祂和紅神教會。

  不過拉赫洛再也不敢去逼龍女王的宮了。

  龍女王對付天子那群邪神的手段多酷烈？
  一直追殺到黑暗宇宙。

  拉赫洛怕啊！

  怕一見到她，她就弄死自己。

  於是，祂變成普通小火苗，躲在地心千千萬萬朵小火苗中。

  “這是在做什麽？”看著貫穿地心的樹根，拉赫洛心中疑惑。

  “轟！”

  火焰丹妮拉著魚梁木穿透了整個世界，來到世界的另一面。

  相當於從被咬了一口的北極，穿過地心，來到南極——索斯羅斯大陸的中部，距離奴隸灣四萬多公裡。

  一株魚梁木在戈壁灘破土而出，而魚梁木的根系，一直延伸到星球的另一端，超過十萬公裡。

  丹妮立在魚梁木邊上，右手扶住樹乾。

  她此時就是火之歌本身，進入物質世界後，火之歌自然而然從她周身散開，幾乎在電光石火之間，以“南極”為中心，火焰在物質界彌漫開。

  大地、海洋、山脈、天空、雲朵、森林，乃至億萬生靈，都被虛幻的火焰籠罩。

  即便不是第一次“聆聽”到火之歌，可再次看到整個世界在火中燃燒，各地的活人依舊驚聲尖叫，惶恐無措。

  “這是火之歌，龍女王又在吟唱火之歌？！”也有明白人，雖慌不亂。

  “她剛召喚出太陽，又在做什麽？”瓊恩、梅麗珊卓等超凡大佬疑惑不解。

  很快，世界又有變化。

  “嘶嘎——”永冬之地，一直盤旋在雪原上空的白龍全身冒火，周圍浮現一片空間褶皺的痕跡。

  好似有無形的束縛捆在他身上。

  他使勁展動翅膀，使勁飛翔，卻在原地打轉，一步也沒離開。

  “轟隆隆————”

  小白身下的大地也被火焰覆蓋，此時，隨著他用力飛翔，大地開始彎曲成一個弧度。

  “嘶嘎——”

  黑暗世界，小綠從萬仞孤峰上一躍而起，身周同樣浮現一層層繩索似的的空間褶皺。

  他使勁飛，卻在原地沒動，大地卻開始向一個點彎曲。

  “嘶嘎——”

  西方無盡海，海水、海溝都在火中燃燒，大陸板塊似乎被火焰烤得熔融，變得柔軟。

  小紅用力飛，身在原地沒動，卻拉著海洋往一個點的方向彎曲。

  “嘶嘎——”比“南極”更南方的大陸，大黑比幾個兄弟更輕松，綿延山脈在火中變得“柔順”，被大黑拉著向一個點的方向彎曲。

  “轟隆隆！”世界宛若篩子裡的豆子，激烈跳動。

  (本章完)